刘令在唐宁于自己家中孤独的度过了一天之后来了。
为了庆祝唐宁有了自己的立足之地,张贺派人送来了一份礼物,笔墨纸砚文房四宝,虽然并不名贵,却对唐宁很有用处。
王仲显就不像张贺那么势利眼了,送来了很多的书,唐宁昨天在家呆了一天,就是一直在看书。
王志比较实在,他把唐宁剩下那一箱子金沙拉走,兑换成了金锭,银锭和铜钱,甚至还有几张交子。
唐宁不知道金沙是什么价格,他甚至对现在的物价都没什么概念,所以他就不知道王志有没有贪污自己的钱。
不过看在王志昨天忙活了一上午,指挥那些搬着家具的力工进进出出的,唐宁也就不打算跟他计较了。
沈括没有送礼过来,倒是唐宁上门拜访去了,开门的是沈括的大儿子沈博毅,警惕的盯着唐宁,这家伙满脸都是憔悴。
唐宁在没来到大宋之前,有一段时间读《梦溪笔谈》时对沈括这个人很感兴趣,因此,也对沈博毅有所了解。
这家伙不是张氏和沈括生的孩子,所以张氏对他就不怎么待见。虽是长子,可后来沈括去看在外地做官的沈博毅时,都要偷偷摸摸的。
简单的把自己这个新邻居的心意告诉沈博毅之后,顺便又送了两块金锭,在沈博毅看白痴一样的目光中,唐宁非常潇洒的离开了梦溪园,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刘令来的时候,唐宁还在看书。
“我警告过沈括不要与你来往过密,却忘了警告你!”刘令大马金刀的坐在唐宁身边冷哼一声道。
这家伙要是来了,绝对不会走大门的,唐宁已经有所预料了。
将茶壶里自己刚泡好的茶水给刘令倒了一杯之后,就笑道:“沈括是个很有才华的人,我跟他认识认识有什么不妥么?况且,我师父教给我的东西,和他钻研的东西有异曲同工之妙。”
“如何害人?”刘令今天的心情看上去很不好,一张嘴就带着一股子火药味。
唐宁耸了耸肩道:“随你怎么说,我不跟你一般见识。”
“赵仁跑了!”刘令喝了一口茶水,眼前一亮,但还是恨恨的说道。
“想到了,他要是跑不掉,就不是我认识的赵仁了。”
“这么说,你早想到他会跑?那你为何不提醒我!”
“我干嘛要提醒你啊,在南山寨上呆了一年,你还不知道谁是南山寨里面最狡猾的人么?”
刘令仔仔细细的看了一番唐宁,他是知道,但是他不敢说,说完之后这家伙说不定就会拎着茶壶往自己脑袋上抡。
“唉!也怪我,要是我当时没有着急去杀了王庆,而是追着赵仁过去就好了!”刘令长叹一声,心中非常的郁闷。
虽然事情办成了,但现在的结果对他来说就跟办砸了没什么区别。
堂堂武德司密探,执行这种任务都能让三个头目里面跑了一个,这事情是要被人指着鼻子笑话的。官家说不定,都会惩罚他。
就算官家不罚他,武德使那关他都过不去……
晃了晃脑袋,刘令觉得自己目前身在润州,还是不要想回京之后的事情了,就捧着茶杯,学着唐宁的模样一小口一小口的嘬。
宋人喝茶的方式很让唐宁所不齿,他们主要是用点茶和煎茶这两种方式来喝茶。
喝煎茶的人口味都比较重,什么葱姜蒜啊油啊乱七八糟的东西都一股脑的往里丢,这是一种对自己的胃很不负责的喝法。
点茶倒是有一些意思,就是将茶饼捣碎成粉末状,然后用开水冲泡,喝法类似后世的咖啡、奶粉之类的冲泡饮品。
前两天刚在王志家里面喝了一杯,口感一言难尽。
要知道捣碎茶饼都是用人来干的,这个时代可没有机器能将茶饼彻彻底底的变成粉末。所以,颗粒状的茶叶……有些难以形容。
没办法,唐宁就自己管王志要了一兜子散茶,回家自己泡着喝,但又总觉得差了些什么。
刘令是第一次喝这种茶,这给他一种耳目一新的感觉。一口喝下去,虽然入口时苦涩,但过一会儿,便唇齿生香,他惊讶道:“这是什么茶叶?怎么我以前从来没接触过?”
唐宁笑呵呵的看着这个土鳖道:“同样一片茶叶,不同的做法就会产生不同的味道。
这只是普通的散茶,只不过我用了跟你们不一样的泡茶方法而已。”
刘令狐疑的看了眼唐宁,揭开茶壶的盖子往里面一看,除了在壶底铺着的一层茶叶之外,其余的都是热气腾腾的微绿色茶水,这让怀疑唐宁往茶水里面加了东西的刘令非常困惑。
虽然是同是茶香,但这种茶香似乎更加悠远绵长一些。
两人坐在唐宁新家的前厅里,一个捧着一册书读的津津有味,一个捧着一杯茶喝的回味无穷。
时间就这么过去了,直到吃午饭的时候,刘令夹了一筷子令他惊喜莫名的蒜沫茄子,才终于想起来他这一次来到唐宁家的目的。
匆匆的吃过饭,将准备去洗碗的唐宁按住。在唐宁困惑的目光中,刘令极其严肃的问道:“当初你发现齐献瑜乃是处子之身,确实是用双目观察得知的?”
唐宁开始剧烈的咳嗽,刘令拍着他的后背很郑重其事的说道:“你一定要如实回答,这对你以后的路会产生影响。”
唐宁挠挠头道:“这会有什么影响?”
刘令掰着手指头道:“首先,如果你真是仅凭双目就能观察出一个女子是否为完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