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人显然来者不善,看着自家父亲惊恐的表情,张哲心中大概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儿。
没有多想,张哲急忙走出屋子去查看。
只见闯入院子的是一个中年男子,这中年男子身材偏瘦,看起来像是竹竿一样,如果张哲没有猜错的话,此人应该就是打伤父亲的余淮。
“汪汪。”
对于突然出现的陌生人,大黄显然是察觉到了,它龇着牙齿,朝着余淮吼道。
“你这畜生,竟然敢挡爷爷的道,信不信老子把你宰了下酒!”
余淮没有想到会突然窜出条大黄狗,被吓了一跳,他急忙从地面捡起一截干柴。
大黄也不甘落后,它前躯压地,露出狰狞的獠牙,似乎只要余淮敢再向前一步,便会猛然扑上去。
“大黄。”
张哲朝着大黄唤了一声,大黄听后,很乖的跑到了他的跟前。
“你应该就是窝囊废张大友的儿子吧,你来得正好,你爹在大街上撞脏了我的衣服,立马拿一贯钱出来赔偿,否则看我不一把火烧了你家的破屋子!”余淮朝周围瞟了瞟,说道。
这时,张大友和赵大婶也从房间内走了出来,张大友道:“我不是才给了你一百文钱吗?”
“一百文,那还不够我塞牙缝,这世间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余淮冷笑道。
“你们这些混蛋,还有没有王法,打了人,还要让别人赔钱?”赵大婶本来就对这些流氓不爽,说道。
邻里乡亲的互相帮助是很常见的事情,而且自家父亲平时为赵大婶家做家具也没有收什么钱,所以,赵大婶能够站出来打抱不平,张哲并没有感到多少意外。
“王法?告诉你,在这青石县,老子就是王法!”余淮大手一挥,不以为意道,他背后有竹篮帮撑腰,早就作威作福惯了。
“虎子他二叔,今天这钱无论如何,你都不能给,咱们这些小家小户辛辛苦苦赚的血汗钱,凭什么他们一句话,就要给他们,大不了我们告到官府去,让官府评评理!”
“大嫂,这件事情你就别管了。”
张大友咬了咬牙,心想,官府还不是和有权有势的人穿一条裤子。
他朝着张哲吩咐道:“去里面拿一贯钱来,赔给他!”
张哲没想到父亲这么快就妥协,自然没有遵命,父亲累死累活的做一天木活儿也才赚不到一百文钱,可现在一下子就要拿出去一千文,怎么可能?
“听见没有?”
见张哲没有动静,张大友大声道。
张哲依旧站在原地,不为所动。
“好你个臭小子,翅膀硬了不成,连你爹的话都不听了。”张大友见儿子不听吩咐,大大咧咧的骂了一声,只得亲自入屋去,拿了一贯铜钱出来。
“拿来!”
看着那黄灿灿的铜钱,余淮眼冒精光,生怕煮熟的鸭子飞掉,大步上前,一把从张大友手中将钱抢了过来。
“这次算你识相,下次要是再敢撞到本大爷,非让你陪得倾家荡产不可!”余淮满意一笑,丢下一句话后,便向外扬长而去。
见此一幕,张大友心中一阵肉痛,但却无可奈何。
至于赵大婶,既然张大友都这么做了,作为外人,她也不好说什么。
“站住!”
余淮已经一只脚已经踏出院子,后方突然响起一道声音。
“哟,你这毛都还没有长齐的小兔崽子也想替你爹打抱不平?还是过几年再来试试吧!”余淮转身看着张哲,讥笑道,并没有将后者当回事儿,毕竟,张大友都拿我没有办法,你一个毛头小子难道还能翻天不成?
没有过多理会,余淮再次向外走去。
“大黄!”
张哲一声令下,大黄朝着张哲猛然扑了过去。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得余淮措手不及,直接被按在了地面。
“哎哟,你这小畜生居然敢咬老子,老子弄死你!”
被大黄的两只爪子死死的压着,余淮痛的叫出声来,他翻身想要站起来,不过这正好给了大黄机会,一口就咬在他的屁股上。
“妈耶。”余淮痛得都快哭了,急忙叫道:“停下来,快停下来!”
然而没有张哲的吩咐,大黄显然是不会就此罢休的,很快余淮的双腿上也分别挨了大黄一嘴,整条裤子都快被撕成碎片。
全身火辣辣的,被咬得受不了,余淮没有办法,最后转而向张大友喊道:“张大友,还不将你家的狗赶开,否则本大爷饶不了你!”
张大友知道让狗继续咬下去是会出大事的,被这么一吓,更是急忙走了过去,朝着大黄狠狠踢了一脚:“你这畜生,还不滚开!”
而大黄吃了痛,立马嗷嗷直叫起来,悻悻的跑到院落的一角,蜷缩在地。
“余大兄弟,你没有事儿吧!”张大友将余淮从地上搀扶起来,问道。
“没事儿?你家儿子让狗把老子咬了,你还说没事儿?”余淮丝毫不领情,一把将张大友推开,恶狠狠道。
“犬子还小,不懂事,希望余大兄弟大人不记小人过,我以后一定会对他严加管教的!”差点摔了一跤,张大友却没有半点脾气,依旧凑到余淮跟前,赔笑道。
“哼,告诉你,这事儿,老子和你没完!”余淮冷哼一声,随即拂袖离去。
而被冷了场,张大友只得转身朝着自家儿子训斥道:“你看你,都这么大了,还不让人省心,这下可为我们张家闯大祸了!”
“我再不省心,也不像你一样,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