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大师伯不妨说来听听。”孙庸道。
“不听话的人总是该受到惩罚的,”星枢子道,“上回信中我已经说过,该找你们的时候自然会去找你们,不要过来找我,可你们不光找了,还找到了这里,并且听到了不该听的话。”
“这么说你们今天说了什么机密的话?”孙庸也在装糊涂,“我怎么不知道?”
“我不管你是装的,还是真的没听到,”星枢子道,“这个我都不能和你赌!”
“那你要怎样?”孙庸道。
“死了的人是不会说出任何秘密的,”星枢子的话里已经充满杀气,“你们这么隐秘的跟过来,就算是死在这里恐怕也没有人会知道的。”
星枢子现在是寄人篱下,很多事由不了他,他知道幕后之人的厉害,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如果让孙庸坏了那些人的事,不要说实现他们自己的目标,就算是要好好的活着也成了一件很难说的事。
“你确信你能杀得了我?”孙庸这个时候自不会示弱。
“上次有人救你,我想这次就没有那么幸运了吧,”星枢子道,“今天说什么也不能让你活着离开这里了。”
“那就试试!”
孙庸话音未落,抬手一把飞针打出了一个很大的扇面,这是天玑门的拿手本领,龙玉成天就在身边不可能一点都没学,一出手一矬身拉住龙玉飞身飘往屋外,与此同时,只听“咔嚓”几声暴响,旁边的窗户已经被撞开,等他们落地的时候,星枢子、宇枢子已经拦在了身前,身后是随后赶出来的青眠、青峰等人。
“孙师弟,”青眠道,“我知道你厉害,但今天有弟妹在,你们恐怕很难闯得出去,还是放下手中的剑,或许师父还能给你们一个出路。”
青眠的话也讲出了孙庸的一个心病,如果真打起来,他应付一个星枢子已经吃力,龙玉根本就对付不了宇枢子,还有其他几个人呢,所以他才想先一步撤走,但星宇二人岂能给他这样的机会,所以现在只能硬碰硬了。
“哼,你以为经历了歧门谷的那件事我还能信你们吗?”孙庸道。
“此一时,彼一时也,凡事都会有个变数。”看来这位师兄还是有些仁厚之心,不想他们把路走死。
“哦,那我倒想听听会有怎样的变数?”孙庸道。
“如果你们夫妻能够束手,就可安安静静的在这里和你儿子呆在一起,大家都不必把路走绝。”青眠道。
“可大师伯刚才却口口声声要置我们于死地来着。”孙庸道。
“我觉得青眠的话也有道理,”星枢子道,“只要你们不再反抗,你们就不必死,但也需要老老实实留在这里,哪里也不能去。”
其实对孙庸的战力星枢子在箭川一役中已经领略过,这小子虽说年岁不大,但这些年确实成长很快,虽不至于败在他手上,但要想胜他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如果他想拼死逃走,就算自己也未必能拦得住,这青眠的话确实也可以是个选项。
“阿庸,他们的话不能信!”这种把自己放在刀俎上的事情龙玉是不会干的,现在也是一身豪气,“谁死谁活还不一定呢!”
“我知道,”孙庸道,“既然我们能闯进来,就能闯出去,谁也拦不住我们!”
“不知死活的东西!”
星枢子怒骂一声,率先一剑劈了过来,孙庸也不在犹豫,扯剑就和星枢子战在一起。
就在星枢子动身的一瞬,宇枢子也扑向龙玉,但迎向他的不是龙玉的剑,而是带着啸声的两枚飞镖,他身形一滞,急速振剑拨打飞镖,而这时龙玉的剑犹如一道飞鸿已经削了过来,星枢子这个时候出招已经落在后手,不得已只好退了一步。
就在星枢子后退的一瞬,青眠、青峰和青辰同时执剑冲了上来,龙玉在换招的间隙,左手一杨,数枚搜魂针闪着毫光飞射而出,在箭川吃过亏的青眠和青峰迅速躲开,但星枢子的另一名弟子青辰却反应慢了一拍,“哟”的一声肩头中了一针。
“退下!”宇枢子大喝一声,抢上一步和龙玉缠斗在一起,“给他点穴止毒!”
上回箭川之战,好几个弟子就死在龙玉的暗器之下,这个天玑子的孙女在这方面的门道可不是一点点,他可不想那场惨剧再现。
青眠上前迅速点了青辰肩周几处大穴,一看他肩上的中针的地方,四周已经乌青,可见这毒性之大,便将他立即扶到一边,其他的几位弟子还是将激战的四人远远围在中间。
对于孙庸和星枢子这边,这些人还真是插不上手,两人以快打快,几乎成了一道道虚影,飘忽转换,剑气逼人,两剑交接之声时有时无,几乎成了剑意相较之势,这已经是一种极高的境界。
星枢子虽有着数十年的功力,近些年还有高人指点,功力提升不少,但他确实有点跟不上年轻人的变化,月余之间,孙庸的功夫似乎又有了提升,他们之间的差距再次被缩小。
同样是天枢剑法,但孙庸似乎总能找出办法去弥补他功力的不足,还频频挖坑使诈,从他身上感受到的天枢剑法虽然形还在,但已经不能完全用对付天枢剑法的招数对法他,这让星枢子多少有些别扭。
但对星枢子这种存在来说,数十年的积累不是那么容易被突破的,孙庸虽以他对“天枢十三剑”的感悟来提升和抒发自己对天枢剑法的理解,这里面又融入了天地万象所展示嬗变和通达,但这是一种破旧立新的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