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承天二卫使平安走出鄢刀门的时候,远远看着的飞煞门门主肖罡心里已经乐开了花,他的心思终于没有白费,看来偷偷去请承天教的人这步棋算是走对了。
尽管他没有看到里面到底经历了一场什么样的打斗,但可以肯定的是那个高傲的小子鄢凌一定被打得很惨,那个高傲的看不起他们的鄢刀门肯定也丢尽了面子。
有人能替他出口恶气,比他自己去打对方一顿都高兴。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就有人来告诉他们天姆庙可以继续建造了,不会再有人来捣乱了,在他们全面恢复天姆庙的建造后,也没再见到鄢凌的影子,看来这事真是过去了。
随着完工日子的到来,肖罡还想借助承天教的力量扫扫鄢刀门的面子,树树自己的威风,好让飞煞门在江口能多抢一点鳄龙门的风头,但他突然发现,这件事连想都不敢想了。
鄢凌莫名其妙的成了承天教江口长使,除了管辖本地鳄龙、飞煞两门及其庙宇,附近方圆数百里的另外七八个门派庙宇也归他管,而他们只能做个少使委屈在他的座下,这到底是一番什么样的神操作?
肖罡还有个担心,鄢凌只是和鳄龙门的陈天明、陈天风打了一架,对方败得很惨,自己虽没有和他动手,但承天二卫使却是他搬来的,这鄢凌在他们那里却吃了亏,会不会把这气撒到他头上来?
鳄龙门陈奎的心态也差不多,他早就知道在江口鄢刀门才是真正的隐形霸主,所以他让两个儿子出面,也是为了给日后留下一些余地,本来觉得卫使驾到,可以让鄢刀门收敛一点,没想倒成了他们的顶头上司,他还得直接面对。
承天教江口长使第一次约见他们,竟大大方方的把他们都集中到了鄢刀门,这些人进去的时候,那两位守门小伙子的头又昂了起来。
“参见长使!”
十几个人在鄢刀门正厅齐刷刷的向坐在上位的鄢凌行礼,这里除了管家裘万里和两个年轻的门人招待,鄢刀门的其他人都没有出来,包括老爷子鄢徳都没有出来,看来他们确实不想在这件事上掺乎太多。
“免礼吧,”在这一伙门主、家主面前鄢凌只是抬了抬手,在他面前显然没有这些人的坐的位置,显得霸气十足,“你们的天姆庙都已建造完工,挂彩开张在即,有几件事得向你们说一下。”
“谨遵长使号令!”众人再次齐声道,尽管入教时间不长,但规矩他们懂,没人敢对鄢凌不尊。
“规矩你们懂,客套话我也不讲了,”鄢凌道,“你们大概也知道,我做这个长使是被迫而为之,但既然做了,也会恪尽职守,因为这牵扯到我一家老小的性命,谁的事要是做不好,连累到我,我这里也绝不会客气!”
“遵命!”众人道。
“除了教内的规矩,我这里也要立几条规矩,”鄢凌道,“你们以前的事怎么做的我不管,我也不想管,但跟承天教有关的事我劝你们还是听听清楚,说不定那天我会各处走走,坏了我的规矩别说我没打过招呼。”
鄢凌对这些人说话,一直保持着高高在上的态度,没有一句是跟他们商量的,他的这句话讲完,也没有人接话,都在静静的听着,生怕漏掉了一个字。
“第一条,不要去欺凌普通百姓,”鄢凌道,“你们想敛钱我不拦着,普通百姓身上也没多少油水,由着他们心性想供奉多少就多少,来得人多了人气就旺,这里面自然会有有钱人。”
“我知道你们会有很多手段,”鄢凌继续道,“装神弄鬼也罢,巧言利诱也罢,多针对那些有钱人,他们求保平安的意愿自然会更高一点,油水也会更大一点。”
“第二条就是别因为敛财闹出人命,”鄢凌道,“既然承天教讲的是福德,那就从这上面去想办法,如果强取豪夺、借机滥伤无辜,弄出人命,到时候你们那个承天少使也救不了你们。”
“秉长使,如果有人来刻意捣乱呢?”陈奎道,“难道我们也不能还手?”
陈奎一说这话,其他人都想笑,因为现在的长使就是去鳄龙门捣乱才捣成长使的,但没有一个敢笑出来。
“哼,你们是那种任人宰割不还手的人吗?”鄢凌道,“我的意思是得饶人处且饶人,退一步海阔天空,让对方知道你们的厉害也就行了,要再不济,遇上更厉害的人,在我的地盘上我也有护教之责,等我再不行了,那还有卫使、圣使。”
“有长使您在江口我们就放心多了。”肖罡赶紧道。
陈奎看了肖罡一眼,暗骂一声老狐狸,但也再没说话。
“还有第三条,就是每月的定例都按时派人送到这里来,我就不上门收取了,”鄢凌道,“裘管家自会为各位开立收据,合并后一同上缴,多缴者教内自会lùn_gōng行赏。”
“是!”众人答应道。
说完这番话,鄢凌就把这些人打发了,从骨子里他就不认为和这些人是一路人,但现在他还必须得做出个承天长使的样子来,他有他的事要做。
承天教暗地里经营了好些年,现在能找到这些人,并且能一拍即合,都还那么用心的去筹款建庙,恐怕连找他们的人自己都不信这是为了给百姓送福德,信奉天姆娘娘能保佑居家安康,除了被逼的,剩下的就是冲着聚敛钱财去的,并且冠冕堂皇,理由充分,很具欺骗性。
随着东西两座天姆庙的挂彩开张,这江口城里关于承天教天姆娘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