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超不笨,更不是疯狗。我敢说他们父子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逃不过皇帝的眼睛,正是应当韬光养晦的时候。不说主动配合,至少不会与我为难。”
秦空云仔细一想,确实是这么回事。继而皱眉问道:“你在蓬莱、济南、金陵、余杭四地分署所募衙役的装备,尤其是劲马、重弩、火炮这几样,恐怕连大夏禁军都看了眼馋。且不说耗资不菲,不知皇上会作何感想?你打算在奏章中如何措辞?”
“那是他的事。”杨致满不在乎的道:“二哥,你我之间就不用绕弯子了。你是在问,你秦氏在给皇帝的密奏中该怎么说吧?那是你的事。各处分署的人事任命以及官吏员额,所募衙役的人数、装备,我都会俱实陈奏,但不会做其他任何说明。我有地盘,我也有钱,也有这世上最犀利的军火。你以为皇帝不知道么?那又如何?”
“这就好比是一户人家,明明日子过得紧,一个子儿都不给,只打发孩子自己出去混。孩子混得不好,家里什么损失都没有。混得好了,不仅是要求交钱回家,而且要乖乖听话,吃的、穿的、用的还不许比家里好。难道皇帝以为我是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那他也太天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