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也没多说什么,接着看他演戏。那中年人摇出来的前三个都是阳,后三个都是阴,卦象刚一画出来,倒是就装模做样地大叫:“诶呀诶呀!施主,不得了了!这卦叫‘天地否(pi)’可是大大的凶卦,看来,看来你老父亲并不领你的情啊!”
中年人吓得满头大汗:“怎么办?这可怎么办啊?”说着还双手合十朝着天上拜了拜,“爸爸呀!哪里不满意您就说,可别生气啊!”
那道士一看骗钱的时候到了,就假装要给他恩惠一样:“施主,贫道倒是一个可以解厄的法子,只是这法子实在是太过费力,贫道……”
中年人好像抓到了救命菩萨一样,“噗通”一声就给道士跪下了:“大师,您一定要救我啊,你要多少钱都行……这,这样,我这钱包里面的这些钱就先当卦礼了,要是解了厄,我一定再给您备上一份大礼!”
“诶,不敢不敢,施主快请起来!”道士假装谦虚去扶那个中年人,手却也伸向了中年人的钱包,我看时机差不多了,于是又在一边突然喝出一句:“大师!你这卦算的,欠佳吧?”
说这话时,我的语气里面特意搀了许多嘲笑进去。
大师拿钱包的手停在了半空,也不去扶那个中年人了,直接转过身直面向我,看样子已经怒气冲冲了,却还要假装出一副答疑解惑的样子:“这位施主,请问,贫道哪里错了?”
我缓缓站起身,拿起了道士刚才画的八卦,瞬间严肃起来:“大师呀,想必您应该是算卦算得多了,糊涂了?算卦的时候初爻明明要放在最底下,您怎么扔到上头去了?人家摇的卦明明是‘地天泰’,你却偏偏说是凶卦,更何况卦象本身并无吉凶,你还没用神和认爻,就说别人是大凶,你是何居心!”
这几句话说得道士一愣,自言自语地说:“初爻在最下面?写字不都是从上到下吗?怎么会在下面……”
我没理会那道士的自言自语,直接搀起了中年人:“放心吧老哥,‘地天泰’这卦上说的是,泰,小往大来,吉亨。则是天地交,而万物通也;上下交,而其志同也。内阳而外阴,内健而外顺,内君子而外小人,君子道长,小人道消也。只要老哥你抱元守一,多做善事,你的前途必定充满光明,不用担心。”
中年人看了看道士,又看了看我,似乎在怀疑我们是不是一伙儿的,研究了半天才吐出三个字来:“真的吗?”
“噗……”看到中年人脸色扭曲的样子,我忍不住笑了出来,慢慢坐回到了餐桌边上,又给自己倒了杯酒,一饮而尽,不再理会那中年人的疑问。你还别说,难怪酒剑仙嗜酒如命,这酒喝得多了,就越来越觉得好喝。
一杯酒刚下肚,我却突然感觉到背后袭来了一开始感觉到的那股杀气,正当我瞪着眼睛回头寻找的时候,却猛然发现一只瓷盘子朝我飞了过来,我微微一怔间忘了闪躲,身边的程阳却身手如电,“啪”地一下抓住盘子。
可能是力气用的大了,那盘子刚一到程阳手里就被捏得粉碎,碎片七七八八地掉进了桌子上的菜里,心灵撅着嘴不满意地看着程阳:“老公!你看看你,没轻没重的,人家还怎么吃啊?”
程阳吐吐舌头又坐下了,无奈地说:“诶呀,真是抱歉,没控制好……”说着就把掉进了碎瓷片的菜都端了起来,“服务员!帮我们重做一盘,就当点了两份吧!”
可是却没有一个服务员敢过来,包括服务员在内的许多人都在暗自惊叹程阳的反应速度和手劲儿,或偷看或惊奇,全都把注意力放到了程阳身上。
我却与大家正相反,紧紧盯着盘子飞来的方向——那个领班!
那个领班看到盘子被程阳接住了也是吓了一跳,随后就想转身逃跑,我看准了他的身影,瞬间冲到了他面前,紧盯着他:“怎么?刚刚偷袭完,这就想走吗?”
这一下子又把全场所有的目光吸引了过来,也不怪他们,最近一个月我连学校的课都不上,每天的任务就是背书和修炼,刚刚从餐厅最里面的桌子旁边,到餐厅门口这个领班站的地方大概有五十米,而且中间到处都是桌子,我左绕右绕地注意着不能碰翻了人家桌子,结果即便如此,我奔过来却连无秒都不到。
这速度也大大出乎了我自己意料,没想到我的修炼这么有效果,不但得到了知识,连ròu_tǐ也被强化了,连我自己都忍不住暗暗惊叹。
那领班见我好像风一样突然出现在面前,惊得往后连退了三步,差一点跌坐到地上,但是嘴上却不饶人:“你,你打扰大师解厄,坏了那个施主的终身大事,难道我不应该替师父和那位施主教训教训你吗?”
“哼,先别说我说的是真的,就算我说错了,也轮不到你来教训!”我这么说着,前踏一步再一伸手,直接抓在了领班的腰带上,单手就把那领班举了起来,“你和那个假道士是一伙儿的,你以为我不知道?今天我就替天行道,抓你们这几个骗子去坐牢!”
说着我手臂一用力,直接将领班摔了出去,狠狠撞上了门口的一个大花盆,那领班疼得“哎呦哎呦”直叫唤,我此时的心情却好了不少,仿佛几天来压抑的烦躁似乎已经消失得七七八八了,不知不觉就觉得欢畅了许多。
不过这样一来也让我有点担心,要是以后只能靠打人来舒心,我岂不是要变成嗜血嗜杀的大恶人了?
这么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