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子余光瞥见手帕中的晶莹剔透菱形飞刃,低笑一声,轻声问道:“哦?千飞刃?”
云月闻言,眸光极速一顿,她略显诧异的看着不惊不惧的黑衣男子,他竟然知道?
她眸光一个快速划动,呼吸一促,似寒非寒的看着黑衣男子,“既然你知道这是千飞刃,那你应该也知道它的作用,你说?还是不说?”
云月声音一寒,沉声来个威胁,她凌厉气势,绝无戏言。
“呵——”黑衣男子闻言,微不可见的摇了摇头,不明其意的摇了摇头。
他此时从云月手中的千飞刃知道了一些信息,也证明了他之前那一个无意间的猜想。
这个女人还真是从山里来的,而且还是凰凌山,难怪她会问那些愚蠢的问题。
“千飞刃,天棕树之果,此果晶莹剔透,坚硬如铁,锋利如刃,边缘自带天棕树的毒液,若被千飞刃所伤,其毒液会渗入血液,与之形成血珠,待血珠爆破之时,其伤部位则废……”
黑衣男子负手而立,身形不动,站在原地,他锋芒暗敛萧穆黑眸,望向远方,悠悠的讲述千飞刃的来历。
云月闻言,清淡的眉心止不住的簇起,她记不太起以前的记忆,她只知道这是千飞刃,因为这和星尘有关,她记得千飞刃的作用,和如何解毒这些基本信息,但是不知其他。
此时黑衣男子如此详细的讲解着千飞刃,让她感觉有些莫名的不舒适,这个感觉,类似于她在班门弄斧的感觉。
黑衣男子见云月眉头紧锁的模样,森穆的眸流转着无尽黑蕴的旋涡,他缓了一会,接着补充。
“天棕树之毒,其树叶可解,不过天棕树却是凰凌山独有,凰凌山上应该是有条门规使不得将千飞刃带下山,你对本王使用千飞刃,难道不怕被重罚吗?”
黑衣男子冷傲悠然的萧穆气息从呼吸间隐隐散开,他眼角扫出一抹不明深意的眸光,他显然对千飞刃的所有事情已经清清楚楚。
云月眸光暗沉,气息凛冽,冷声道:“我已被逐出师门,不会被罚,倒是你,再不说,我可能不会救你”
她话落,玉手一抬,随即封住黑衣男子的命脉,贴在他颈项中的手帕,一扯,千飞刃瞬间贴在黑衣男子颈项处。
“滋滋——”
千飞刃的毒液渗入的速度极快,才一个呼吸,就隐约探析到他皮肤下的经脉已经有些浮起流动。
黑衣男子听闻云月已被逐出师门,萧穆的眉宇染上一层薄薄的水雾,脑海里划过一副画轴,隐约感觉两者有关联。
“呵——”黑衣男子眸光收回,萧色暗潋,他半轻半重的轻笑一声。
“你笑什么?”云月警惕的看着黑衣男子,那毫不在意的笑意声,似是完全不把自己中毒一事放在眼里。
黑衣男子悠然转过身来,举止轻盈,转身之间流动着若有若无的萧穆气息,他转身的动作,看的云月顿时眼神一凝,瞳孔骤缩,身躯微怔。
怎……怎么可能?她明明封住了他的命脉,他怎么还能运行元气?
云月呼吸一窒,心生些许颤动看着被封住命脉依旧行动自如的黑衣男子,她此时,思绪已经有些被震到脱离正轨。
“你猜本王手里有什么?”
黑衣男子悠然一声轻笑,不急不缓的从他那极黑的衣袖中,伸出白皙削长的大掌,他的手做半握状,立于云月眼前。
云月听他如此问,下意识的低眸朝他紧握的拳头看去,她看不见里面的有什么,但是从他那漫不经心,千飞刃毒素入体依旧不惊不惧的反应,她反而有些不安起来。
她低眸盯着黑衣男子的大掌,眸光一个聚焦,像是要穿透他的拳头,将里面的东西看的一清二楚,几番探析,依旧难明他手中东西。
云月清淡的眉心染上些许疑惑,一闪即逝,转而神色戒备的看着眼前略显好看的拳头,不言不语,她微不可见的摇了摇头,出乎意料的配合黑衣男子。
“既然你有千飞刃,你应该很熟悉这样东西”
黑衣男子那白皙削长的大掌一伸,张开,掌心朝上一转,削长的两指间,夹着一片冰蓝色的叶子。
云月见他手中的叶子,震惊之色立显于面上,颤声呢喃:“怎么会……”
“你怎么会有这个叶子”
云月难以置信的看着那片冰蓝色的叶子,她记得这个叶子,这是长千飞刃那棵神秘大树的叶子,也是千飞刃的解药。
“本王之前中过以此千飞刃,以防万一,时常会带天棕树的叶子,还真是不巧呢!”
黑衣男子言语清淡,稍作解释,颈项上经脉异常隆起,显然已经开始形成血珠,不过他依旧不紧不慢,似是游刃有余。
云月淡然的容颜上闪过一丝丝错愕,那种王牌被踩在地上的那种挫败感,在心头之上,油然而生。
黑衣男子在云月的错愕中,不紧不慢的吃下天棕树的叶子,颈项中那条被撑起的经脉,眨眼就消了下去。
他那极黑的眸,凝锁云月,像是轻而易举的将云月绝杀了那般。
云月被他那森红薄唇抿出的笑意,激的心中一阵窒息感横躺,她呼吸一沉,美眸一暗,暗自咬牙。
黑衣男子在云月惊愕中,身形一闪,转眼般站立在不远处的参天古木上,他眸光俯视而下,落在刚刚抬眸的云月身上。
“滋滋——”
他轻缓的晃动一下墨发,极黑如天际黑洞的眸开始回旋,他那不知何时已经散开的墨发,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