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膳厅,膳桌旁,一名紫墨衣男子垂低着眸光,摩挲着他的龙指,面色一片赤红,他静坐不语,静静的听着轻缓的脚步声靠近于他。
云月已经取下来假面,和假喉结,正步履轻盈的走到膳桌旁,和以往一样,款款落座在阎司身旁,她静坐一会,都没有见阎司动筷,她以为他为她备好了筷子,让她自己来。
她眸光轻扫桌面,一番捕捉,似是没有找到其余筷子的迹象,她眸闪疑光,转头看向气息,情绪,心神都尚未冷却的阎司。
她的视线清楚的捕捉到他面上的那片赤红,她眸闪疑光,她细细探析,似乎察觉到他的气息比以往的好要灼热几分。
她悄然抬起两只冰凉的玉手,朝着他伸去,冰凉的手心,捧着他那灼热的面颊,递去独属于她的凉度,丝丝缕缕的冰凉渗入他那灼热赤红的面颊,却没有一丝冷却的效果。
反而她那两只一直冰凉的玉手被他面颊上的高温给瞬间暖热。
她捧着他偏侧过去的面容,轻轻一转,转向她,她一只玉手朝上,轻落在他那同样灼热的前额,那份灼热让她感觉有些烫手。
“阎司,你好像发热了,要不要先找清风看一下?”云月很是关怀的看着眼前眸光混乱卷动的男人,极其贴心的让他先去“治疗”一番,毕竟她所探析到的结果,那就是他生病了!
阎司噙着难以名誉的眸光,看着云月,摇了摇头,他的眸光紧紧的包裹着,真心关怀他“病症”的云月。
那颗铁血刚硬的心被她眸中的关怀琉璃光泽锤击,丝丝缕缕的柔软触感以比他气息还强势的势压渗入心扉。
他藏在祥云袖中的修长龙指,并指摩挲,他呼吸渐渐控制到平稳后,他双臂轻抬,朝着依旧关怀看他的云月,一圈,一环,他倾斜下他那修长而精壮的身躯,他的头埋入在云月的玉颈处。
他落在她腰身的健臂,不着痕迹的用力,渐渐的将她靠近他的怀中,她被他那突如其来的动作弄的有些怔愣,她微微僵着玉躯,一动不动。
她感觉到他的呼吸极其清浅缓慢,他的气息都流动极其缓慢,他搂着她的动作,比以往要轻柔得多,似是有些有气无力。
她眨了眨眸,垂落在两旁的玉手生疏的抬起,她半伸半缩的将手移至在阎司的背上,轻缓的拍了拍。
“阎司你是不是很不舒服,要不你先回你寝殿休息下,我去叫清风过来”她动作极其轻柔的拍抚阎司的后背,冰凉的掌心,传去独属于她的真心关怀。
一直以来都是阎司照顾她,如今他“生病”,她自然也会回报他恩,回以照顾。
云月越是关心阎司的“病情”,他埋在她玉颈中的容颜,埋的更深,他摩挲的龙指已经自然垂放,双臂再加力度,将怀中云月抱得更紧一些。
“月儿好坏!”阎司抿着血色红唇许久,被云月“关怀”的无所适从,他精致绝伦的下巴抵着她的玉肩,稍重的摩挲,好一会,才从唇瓣中溢出这四个字。
他说她好坏,她生性淡然,但是天性心善,她本来就是与坏着不到边,但是她此时的确“好坏”,她仅用两句话,让他面红而赤到现在,而她却以为他是生病,出的也是实质性的关怀。
好坏?
云月眸光一个流转,偏头微侧,向前的眸光自然停落在前方,她拍抚的工作渐渐缓下,冰凉的玉手停落在他的背部,她低眸一个寻思,细细的揣度了阎司那个坏字的意思。
片刻过去,她依旧没有一丝头绪,她权当他是因为生病虚弱,所以才说如此让她不明所以的话。
云月继续安抚,越安抚与让阎司越发凌乱,他面上的那份赤红,又深了几分,最后他不得不起身,赶紧执起筷子,有些慌乱的夹起菜肴送入云月口中,让云月先“闭嘴”。
他起身后,夹菜动作越发勤奋,他和以往一样,介绍一道菜就喂一道,和以往不同的是,他在用膳期间,气息灼热的有些烫人。
云月没有察觉到喂她的阎司此时有多大异样,也就安安静静的用膳。
鬼王府里安安静静一片祥和安静,将军府那边就没那么安静。
两名侍卫将昏厥过去的何拱楠抬回将军府,刚刚退朝的何将军一进门就见到那副抬人的景象,得知事情真相后,一顿暴走狂怒。
他派去许多暗影去彻查让他家儿子“蒙羞”的小公子的身份,如今整个将军府都人心惶惶,今日在月牙阁帮云月撑腰的几名大臣之子,“路过”将军府,看着里面的动静,很是享受的点点头,随后才走开。
才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几乎整个都城的人都知道此事,本来将军府的口碑一直都很不好,闹出此等笑话,众人自然当做笑点谈资。
“哈哈哈……痛快,想不到何拱楠竟然也会有这一天,以前我就老是寻思着怎么没人去收拾这个老是胡作非为的何拱楠,如今有了……”
“以前何二公子老是得理不饶人,硬是要把人输的精光,才肯收手,想不到他也有被输的精光的时候,好啊,好啊,那个小公子干的好啊”
“可不是嘛……我跟你们说哦,何二公子不是因为钱被输光才气昏,最后那一局何二公子说没钱,那个小公子说让他用凌袭来代替……他是听到这话才气倒的”
“哇!凌袭……那个小公子当真要让何二公子输的精光啊!这……好像太绝了一点,不过!干的漂亮!干的漂亮啊!”
“怪不得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