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了位洋的近况,位老爹显得情绪好了许多,拒他知道位洋再也回不来了。
我插空问道:"位叔,您刚才说怪不得是什么意思?"
位老爹叹了一声:"你们都不是外人,又对位洋有恩。我也就不瞒你们了,我们位家会些扎纸的活,也会一些浅薄的扎纸术。我曾经尝试着给位洋招魂,但是试了几次都没成功。照你这么说,你师父已经收了他,我自然是招不来的。"
我心想,这位家果然不是普通的扎纸人。
"位叔,你们家是祖居在这里吗?还是从别的地方迁过来的?"我问道。
"我们啊?当然是迁过来的。这村子百分之八十都是迁来的。只不过到这里有些年月了。"
"那你们原先祖居在哪啊?"
"这个我不清楚。"位老爹明显迟顿了一下。
我看到位老爹的表情,似乎是在故意隐瞒着什么。
我追着问道:"位叔,您别误会。我打听这些,也没别的意思。我再问一句,扎纸匠人曾经有个很有名的家族,姓战,祖居东北,您有耳闻吗?"
我试探着问了一句,位老爹茫然地摇摇头:"我就是个小小的扎纸匠,而且也不认识什么家族,更别扯什么东北了。"
"哦。"我听了很是失望,看来还要另找线索才行。
"时间不早了。你们是位洋的朋友就别走了,晚上留在家里过夜吧?"位老爹说道。
我看了看天色,已经黑下来了,的确不适合连夜赶路,便应了下来。
位老爹又说道:"家里地方不大,只能委屈你们在一个房间睡了。"
"啊?好吧。"我偷瞄了一眼,看到黎欣桐俏美的模样,心狂跳了几下。和美人共处一室,共度**
"你们跟我来"位老爹一声招呼把我的遐想打断。
位老爹把我们领进东屋,说道:"这里是位洋原来的房间,你们在这里委屈一宿吧,柜子里有被褥。"
位老爹说完便抽身走出了房间。
我环顾了一下屋子,发现房间不大。里面的一些东西也都好久没用的样子。
"咦,这床好奇怪?"黎欣桐走到床边,发出一声疑问。
我走过去看了看,脑子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欣桐,这不是床。"我告诉黎欣桐。
"不是床?那是什么?"
"是火炕。这种火炕我印象中只有东北才有。"
"东北?这么说这个位老头撒了谎,他就是东北的,居然说不知道东北的战家?"黎欣桐惊诧不已。
"最起码说明他和东北脱不开关系,也许他就是从东北来的,改变不了生活习性,才在房间里盘了火炕。我敢肯定,他应该是隐瞒了什么。"我肯定地说道。
"我去把他揪过来问问。"黎欣桐抽出桃木剑就要出门。
我吓得一把拉住她:"淡定啊,别轻举妄动,你这一去他什么都不会承认的。"
"那我们接下来做什么?"黎欣桐瞪着大眼睛问道。
"接下来夜深人静了,当然是睡觉了。"我笑嘻嘻地说道。
"好,睡觉。"黎欣桐走到炕前,从柜子里拿出被褥铺到炕上。
我赶忙凑过去,准备拉黎欣桐上炕。
"你干嘛?"黎欣桐疑问道。
"干嘛?睡觉啊?"
"我睡这里,你去那边。"黎欣桐指着桌子。
"为什么?"我装糊涂,心说欣桐不是从来就没出过大山吗?怎么突然又这么敏感。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你爷爷说话的时候,我爷爷都告诉我好多事了,说不能让你占了便宜,你我男女有别,嘻嘻"
我心里对师父好一顿埋怨,这老家伙居然对我这么警惕。那么点时间,居然教给她孙女这些东西。
黎欣桐指着我:"我警告你啊,不准对我图谋不轨,不然"说着,她抽出桃木剑,眉毛一挑,厉声说道。
我赶紧低声说道:"姑奶奶,我哪敢啊,拜托你小点声。另外这炕这么大,你在一头,我在另一头,让猴子在我们中间总行了吧?"
黎欣桐想了想,总算点了点头:"好吧,谅你也不敢。"
我爬上炕,很是郁闷。
黎欣桐躺在炕头,我在炕梢儿。这丫头竟然将三眼猴搂在了怀里。
我冲着猴子直咬牙,妈的,这小畜生倒是落得美人怀,闻得美人香。
最可气的是,那猴子居然冲我扮了个鬼脸。
我指了指它,它一缩躲到了黎欣桐的怀里。
我们各占一边,各自想着心事。我想着接下来要走的路,感觉很茫然,明天如果在这里得不到什么,我又该去哪里呢?
迷迷糊糊中,来了睡意。
就在我似睡非睡的时候,我突然被一个毛乎乎的东西抓着脸弄醒了。
不用问也知道,是三眼猴。
我有点不耐烦,心说你是占了便宜,还来我这里炫耀吗?
可是当我看到猴子的表情,便感觉到事情有点不对劲。
这三眼猴手指着窗户,吱吱叫着。
我看向窗户的方向,只见窗户的位置正好有月光照着,一个人头影印在了窗户上。
我激灵一下子,睡意全无。
"谁"我低声喊了一声。
那人影并没有离去,依然一动不动站在那里。
我摸出阴阳刀,见黎欣桐睡的还香,便一个人提着刀,下地轻手轻脚向门口摸去。
位老爹的家里没有其他人了,难道是位老爹在窗户边上偷听?我带着疑问,轻轻推开房门,来到外面。
今晚月色正浓,把位家的小院照得明晃晃的。还有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