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掉四柱阵后,观音菩萨,灵吉菩萨,东岳大帝和龟将军都离开了,十八罗汉中,伏虎罗汉带着降龙罗汉的灵魂前去投胎转世,剩下的十六位罗汉尊者留在了军营之中,帮助韦良荡平西牛贺洲的诸多魔祟。
降龙罗汉的战死让韦良的战意陷入到低落之中,几日之内都是茶不思饭不想的。他奉命平定西牛贺洲诸妖,结果一个有分量的大妖王都没伏杀,自己这边反而失了一个金身罗汉,实在是……唉,有愧佛祖的嘱托啊——如果让夜宸知道了,绝对会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认为韦良在故作姿态。
好在军营中还有其他罗汉尊者,在他们的开导劝慰之下,韦良重新恢复了战斗信心。
在休整了半个月后,韦良和十六位罗汉尊者商定,决定继续前进。
既在军营中,就要听从将令,十八罗汉虽然是韦良的师兄,但还是归属于韦良这位佛门将军管辖。大军开拨时,韦良派出了坐鹿罗汉和欢喜罗汉,带领一百个僧兵,作为先锋军前去探路。
再往前就是七绝山了,七绝山倒不是很高,但连绵数百里,上面树高林深,很不适合行军。坐鹿罗汉和欢喜罗汉找了一圈,找到了一个山谷,通过这个山谷,就能方便地穿过七绝山。
之前两位罗汉尊者专门去探查过这个山谷的情况,不是很理想。虽然通过山谷可以穿过七绝山,但山谷两边树林茂密,现在已经入夏,绿叶婆娑,草木茂盛,很适合掩藏伏兵。因此,这次两位罗汉尊者带兵前往时,很是小心。
好在一路上并没有发现什么意外,眼看着前面不远处就是开阔地带,他们这个先锋军马上就要穿过山谷了。坐鹿罗汉一直悬着的心总算可以放松一下了。就在这时,意外的变故出现了。山谷之上,大片红色的纤细花瓣从空中飘落而下,悠悠荡荡,如漫天飞雪,不过是血色之雪。
“这是……”坐鹿罗汉伸出手,想要接住一些花瓣。
纤细花瓣落在罗汉手中,但他并没有拿住,那些莫名出现的鲜红花瓣诡异地消失了,而且坐鹿罗汉感觉到,那枚花瓣似乎是渗入到了自己体内。紧接着,一股强烈的嗜血冲动从心头涌出。坐鹿罗汉念了声佛号,才将其压制住。
坐鹿罗汉刚刚舒了口气,但马上,心又提上去了——自己都需要刻意压制一下,那些修为普通的僧兵该怎么办啊?
坐鹿罗汉连忙回头,跟在他们身后的一百僧兵大部分都盘腿坐在地上,诵念经文,来抵御这种诡异的嗜血冲动,还有一些已经昏倒在地,也不知道是死是活。但花瓣还在不停的飘落,只要落在身上,就会渗入到体内。很快,一些僧兵的双眼变的血红,充满了杀意,他们脸色扭曲,神情疯狂,拿起手中的戒刀,直接朝坐在旁边同伴劈头盖脸的砍了过去。没一会儿,二十多个僧兵倒在了血泊之中。
坐鹿罗汉赶忙跑过去,伸手朝一个发狂的僧兵后颈处砍过去,想着先把他弄晕再说。没想到坐鹿罗汉一个手刀劈下,那僧兵非但没有晕倒,反而将其惹的恼怒,回身挥刀就砍。
坐鹿罗汉轻松躲避了过去,但面对这个发狂的僧兵,他却没什么好办法。他有把戒刀夺走,钳制住对方的双手,没想到那僧兵拼命燃烧法力,不惜将手骨折断,也要挣脱出来。实在没办法摆脱控制,就要拼个同归于尽。
坐鹿罗汉和欢喜罗汉费尽心思,才救出了二十多个僧兵,其余都死在了七绝山山谷之中,而且都死于自相残杀。
当韦良看到自己任命的先锋官如此狼狈,慌慌张如同丧家之犬一般地回来,大吃一惊,问道:“这……这是怎么回事啊?难道是遭了埋伏?敌人是谁啊?”
“这……唉,一言难尽啊!”坐鹿罗汉懊恼地说道,打了这么一场惨败之战,结果连对方的面都没见到,更别提知道是谁了。
先安排僧兵,把那二十多个发狂比较轻,被两位罗汉尊者救回来的先锋军看管起来,坐鹿罗汉才把整个过程详细地说了一遍。
“这个……”韦良沉吟一番,说道,“这样吧,今天天色已晚,明天我们几个去七绝山山谷看看。”
那二十多个僧兵哪怕被捆住了手脚,也在不停地咒骂,完全不像一个得道的僧人,稍稍不注意,他们就要伤人,或者自残,折腾了大半夜,天快亮的时候才算安稳了下来。作为军队主帅,韦良也是一晚上没睡好觉。
其他罗汉也都体谅,等到日上三竿,快中午的时候才把韦良叫醒。吃了点儿饭,韦良安排举钵罗汉和托塔罗汉在营地里坐镇,他和其他十四位罗汉尊者前去七绝山山谷。
虽然韦良他们这一次一路小心谨慎,但什么意外都没有出现,一众人就这么穿过了七绝山山谷。穿过七绝山后,又是一块比较平整的旷野,往前十多里有一条河,叫黄沙河,牛魔王的军营就驻扎在河对面。
隔着黄沙河,看着远处的妖族营地,韦良的眉头紧锁。看来上次设伏的那些人并没有发动进攻,也许是觉得那些可以蛊惑人心的红色花瓣对他们没有多大的用处。但普通的僧兵可承受不住,怎么让他们安稳穿过这条四五里长的山谷呢?
黄沙河对面,妖族营地旁边的一个小山上,雪晴正站在那儿远远地看着前来打探地形的韦良他们。
在雪晴的旁边,站着两个女人,容貌身材极其相似,不过一个一身红衣,一个一身白衣。红衣女子身上的红颜色极其饱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