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势还未彻底起来,我们就贸然冲出了赖以防护的装甲运兵车。趣*不得不说,这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
可是,局势演变到现在,也容不得我们去想太多。往外冲还能有机会活命,可如果傻乎乎地待在这里,只要敌人再多来几发火箭弹,我们绝对是要被炸死在车里面!
所以,该做出怎样的决定,是再明显不过的了。
但在冲出装甲车的时候,我们每个人都留了个心眼,任由其他人先出去,我们假装招呼同伴或整理装备,稍微落后了一步。
一旦哪个出口有人被狙杀,我们就会选择这个出口作为逃离的通道。
这是因为,像这种大威力的狙击枪,一般都是半自动步枪,每开一枪,就得手动上膛,中间有短暂的间隔时间,会是比较安全的。
尽管说,这样的做法多少有些阴险与不厚道,可为了自己的性命着想,我想但凡是个正常人,都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趁着前面一个人刚刚被击毙的时候,我跟马旭、王忠辉三人一同冲出了装甲车,其他人则是从另外几个出口冲了出来。
外面的烟雾已经散得差不多了,只是滚滚的火海,也已经将大片的农田点燃。
干枯的野草、灌木等,在干燥的天气下十分的易燃,加上风助火势,滚滚的火焰与浓烟腾起,比之单纯烟雾弹所能提供的掩护效果,甚至还要好上一大截!
几乎是在我们冲出装甲车的时候,又是连续三发火箭弹一同袭来!
速度之快,根本不是我们所能反应过来的!
幸亏,三发火箭弹的目标并不是我们,而是那辆步战车!
这也难怪,步战车里坐的几乎都是士兵,每杀一个,对敌人来说,比杀十个普通人都要强上不少!
在连续三发火箭弹的轰炸之下,步战车被彻底掀翻!
表面的装甲都凹陷了下去,出现了破损,履带断裂,轮子掉落,几个舱盖变形,就算里面的人想出来,现在也都出不来了。
我被爆炸的冲击波推得向后退了一步,好在距离较远,倒也没有什么损伤。
可怜这辆步战车,空有强大的火力跟装甲,却先被毁掉火炮,现在又被掀翻,直接就彻底报废在了那里。
“田哲!这边!”一声呼唤没来由的响起。
我转头一看,是强哥跟几个普通人正躲在了另外一辆装甲车的后面。
这一面的马路旁边,跟另外那面满是农田与山丘完全不同。
这是一大片的荒地,里面灌木丛生,许多地方还有小土坡、碎石堆等,地面相对平坦,难以很好的隐藏大部队,因此,敌人并没有在这里做出什么部署。
我们几个人快速地冲过去,同样将身体隐藏在了装甲车的后面。
一个跟我们一起出来的阿兵哥在跑动的过程当中被狙击手击中,脑袋毫无预兆地爆开,脑浆子还喷到了我的脸上,有些温热,带点腥气,十分的恶心!
“你们怎么样?没事吧?”强哥对我们关切地问道。
我们摇了摇头,目光扫了一眼,发现躲在这里的人,加上我们也都仅有不到三十个!
四周躺着不少的尸体,几乎都是脑袋炸开,要么就是胸膛被开出一个大洞,死在了狙击手的子弹之下。
“陈营长呢?”我不由得问道。
强哥转头看了一眼那辆彻底损坏的步战车,几道沉闷的枪响隐隐传出,一个变形的舱盖忽然被踹开,陈营长跟六七个阿兵哥从里面钻了出来。
敌人连续的轰炸,也不知道是不是把火箭弹给用光了,长达半分钟的时间,都没有再对我们发起进攻。
而狙击手估计也因为农田的火势彻底起来了,难以找寻目标,因此也陷入了短暂的平静当中。
“我们走!”
大约估算了一下,强哥可能是觉得现在是撤离的最好时机,便对着我们大家一摆手。
我们所有人都深吸一口气,端着枪械,朝着身前的那片荒地冲去!
“啊!”一声惨叫,一个阿兵哥被狙击枪命中了大腿!
在跑动的过程当中,整条腿突然爆碎!
断掉的腿在惯性的作用下高高抛起,他的身躯则是往前扑出,掉在地上,抱着大腿惨叫不已!
只可惜,在这种时刻,没人会去关心他人,顶多是有关系好的人回头焦急地喊上一句,而后一个个便夺命狂奔,军事素质的差距也在这时候展现无遗!
普通人跟医生,都是哇哇大叫着,呈直线的往前冲,不管前面是有什么东西,都直接横穿过去。
而众多阿兵哥以及我们一行人,则会曲线行进,尽量挑选灌木丛和小土堆、碎石堆等来隐藏身形。
短短一百多米的路程,就有七个人被射杀。
死者绝大多数都是普通人,在这种环境当中直线奔跑,无异于是给人当活靶子,死了也怪不得任何人。
可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就这样在我们眼前凋零,我们每个人的心里也都很不好受。
即使彼此间并不熟悉,可好歹也算是相处过一段时间,现在也是同一阵营的,被敌人射杀,我们难免会有兔死狐悲之感。
再加上身边不断被射杀,死亡的恐惧也如影随形,给我们每个人的心理都造成了极大的压力!
终于,有个医生崩溃了!
回过身子,端起步枪,冲着后方疯狂地扫射!
这样胡乱的射击除了搭上自己的性命以外,根本起不到丝毫的作用!
毫无意外,这医生的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