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聿礼一脚就踹过去,如对待蝼蚁般毫不留情地将小凡子狠狠踹倒在地,话虽对着小凡子说,但一双眼始终没有离开过苏然半分。对于苏然脸上的红肿与额头上的伤,非但没半点怜惜,有的只是报复的快感。而这,才只是刚刚开始,“你应该求摄政王饶你一命,求王妃饶你一命,求面前这位王妃的朋友饶你一命。”
“是,是。”小凡子忙不迭点头,就一路爬向苏然,改为跪到苏然的脚下求饶起来,“姑娘,奴才该死,奴才罪该万死,还请姑娘饶奴才一命,奴才再也不敢了。”说着,“啪啪啪”的就自扇嘴巴起来,一下比一下重,一下比一下狠,血很快从他的嘴角流出。
苏然不忍,很快制止小凡子的举动,在两侧婢女的搀扶下慢慢站起,心里比谁都清楚这一巴掌绝不是面前这个小太监自作主张狐假虎威,而是苍聿礼成心给她的。既然给了,他又何必再来这么一出?“如果皇上皇后没其他事了,还请皇上皇后准许奴婢告退。”
管家听着,立即对搀扶苏然的婢女使眼色,先扶苏然离开也好。
苍聿礼再笑,不徐不疾地叫停苏然转身走的侧影,“等等。姑娘,你这是记仇呢?管家都已经亲口说了,姑娘乃是王妃的朋友,姑娘又何必自称奴婢?冒然前来,在摄政王的王府中打了王妃的朋友,虽说是场误会,但朕多少还是有些过意不去。不如这样,请姑娘随朕进宫,朕让宫中最好的御医为姑娘医治,到时也好向摄政王与王妃交代。”
苏然一颤,一个“不”字就脱口而出。
近在咫尺的距离,阿典看得很清楚,苍聿礼虽然脸上笑着,但眼神已经快冻结出冰来。很显然,他与面前被打的这个女子绝非第一次见,甚至他今天特意来此的目的就是为了这个女子。他想带这个女子进宫?他想趁摄政王辛墨戈离开京城之际到王府来带人?他和这个女子之间,究竟有什么关系?这个女子看上去明显很怕他。
顷刻间,阿典心中已是诸多疑惑,各种思绪不断在脑海流转,从而不动声色地再一次打量起面前的女子。
目光下,只见面前的女子很年轻、很美,身形纤细、婀娜,温婉柔顺,就算被打了也只是一味的忍,完全不同于她们匈奴女子的挺拔、干练与彪悍,整个人就好像是水做的一样,难怪没来中原之前常听说中原的男子很喜欢用“水”来形容女子。
管家没想到苍聿礼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刚才那一巴掌虽然重,苏然的头也磕破了与流血了,但总的来说还是皮外伤而已,一般大夫看看与上点药就可以了,哪需要专门进宫去?况且,人是王妃的朋友,王妃临走时还再三交代他们务必好好照顾。要是人在王府中被苍聿礼带走,等王爷与王妃回来,他该怎么向王爷与王妃交代?
思及此,管家忙婉拒,“皇上,家丁已经去请大夫,苏姑娘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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