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副官起身,已经觉得时间不早了,但还是要叮嘱心仪小姐。
他匆匆来到客厅,没见心仪小姐的身影,于是问数娘:“心仪小姐呢?”
数娘回禀:“小姐还没起床。”
他疾步上楼,敲了敲心仪小姐卧室门,“心仪小姐,我去开会了,你今天千万不要出门。”
之后,江副官下楼,又对数娘说:“一切按我之前的吩咐来,我先走了。”
“是,江副官你慢走。”数娘点点头。
方才,辛仪知道江副官肯定不允她出门,所以专门起晚,避开江副官,没想到,他竟然还这么莽撞地敲她的门说这番话。
佣人把早餐送到了她房里。
她也不想演戏了,起身洗漱,吃完餐下楼。
辛仪来到客厅,见数娘和吴小兰坐在椅子上,吴小兰回来了?前不久不是带到别院去调教吗?江副官真是费心了。数娘拿着红纸用剪刀细心裁剪。
辛仪眼如秋水繁星,盯着数娘手里的红纸,眸光潋滟,好奇地问道:“数娘,你在剪什么?”
“花窗!”数娘微微一笑,“这不过年了吗?要贴花窗。”
“小姐,他们今天放我假。”吴小兰对着辛仪微笑。
辛仪端端正正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转头看吴小兰,面带微笑,“小兰都学了什么了?我看你都瘦了,他们有没有好好对你?”
“我在那里吃得好住得好,只是……”吴小兰想到要学那么多,做那么多事,有些难过,却在此时停止了想法,“没什么。”
“没什么就好!”辛仪的眼睛盯着小兰,似乎在说:你可千万别骗我。
吴小兰微笑,自从辛仪小姐昏迷苏醒后,吴小兰就感觉辛仪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没有以前容易亲和,她越来越像一个公主。
辛仪一直以来就很聪明,在二十一世纪中叶,就被很多击虎的上层人士赞誉为过目不忘。
辛仪见数娘放下剪刀,双手打开剪好的红纸,那张平凡无奇的纸,就变成了栩栩如生,美丽的窗花了。
辛仪羡慕,拿起篮子里的剪刀和纸,心里却没准,小心翼翼地剪。
“小姐。我教你……”罢。数娘话音未落。
吴小兰把中指放在唇边,“嘘,让她剪吧。”
辛仪剪花窗的速度比数娘快了一倍,不一会儿,她也放下了剪刀,打开红纸,那张平凡无奇的纸,也变成了栩栩如生,美丽的窗花了。
数娘和吴小兰异口同声道:“小姐真是厉害。”
辛仪却觉得没劲,那么快就学会了,好无聊啊……
锦禺首府的地标性建筑——军事大堂里,座无虚席。
此时此刻,离会议开始还有几分钟,舒振华身后跟着一个副官,站在走廊上。
见一个年轻军人踏步而来,舒振华便问:“江副官,你这么没和督军上战场?”
督军没叫他去,分明就是让他照顾辛仪小姐,左福帅还不知道这件事?“督军自有安排。“
……
舒振华在人群中见到了一个熟悉的人。
以九怎么来了?
年轻军人颇为俊朗,舒武五走到舒振华身边,说:“爸,我问过了,以九就在外面等我们不进去的。“
“这里毕竟是军事重地,怎么能胡来呢?”舒振华不悦。
舒武五有些害怕舒振华,连忙说:“爸,我这就让九弟走。”
舒正华对身后的副官说:“司副官,等会儿军事顾问来了,你负责接待。”
“是,副帅。”
舒振华多看了舒以九一眼。
军委会正式开始,舒正华代替独孤督军发言,在场的人也不免有些闲言碎语。可舒振华却震慑住了全场。不多时,他大声地说:“有请我们的军事顾问。”
大门敞开,走进一个风度翩翩,器宇轩昂的青年才俊。
有人惊呼:“军事顾问好年轻啊。”
坐在偏席上的年轻人微讶,怎么竟逼迫过来做笔记的。父亲不在家,长兄为父。常书文开始不淡定了,想起那天路淑安单面拒绝他的事情。他一定要在路淑安面前表现一番,绝对不能输给舒以九,包括军事方面。
与此同时,更为惊讶的是舒振华,他刚刚才赶走这个儿子,没想到他的好儿子居然就是他这次特地从德国请来的军事顾问。
舒以九处变不惊,从容不迫地走上台,淡定地给舒振华鞠躬,“左福帅好!”
舒以九知道自己的五哥六哥也在会上,这次定让他们一家人刮目相看。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他好像是以九那小子。”常书文前排的常二哥小声说。
常书文噘着嘴,妒忌地说:“可不是吗”
“真是年轻有为啊!”常玄礼颇为赞赏地说。
舒武五在台下微微一笑,英挺的面容上充满了期待,似乎在对舒以九说:哥哥支持你!
“……”舒以九站在台上,说:“……我的定论是,新国初安邦,百废待兴,而如今北方战乱,四方讨伐,很多人不明北洋军阀和北伐军为何物,战况堪忧。况且周边小国蠢蠢欲动,我预感中华十年之内还会有大变。”
在座的对于军事顾问的话,不得不服,只是最后一句,是否有欠斟酌?“你的意思是中国那么乱,还不够乱是吧?”
舒以九刚刚的言论把这话引到了周边小国的觊觎,他的目的就是在说日本人已经要对中国下手了。
图谋华夏泱泱大国,日本总得策划十年二十年之久,而舒以九断言十年之内,日本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