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板早就弄丢了!”托尔斯泰根本没有对杰森的要求产生任何兴趣。
“丢了?丢在哪了?什么时候弄丢的?”杰森心中一紧,连忙追问。在见到托尔斯泰根本无心与他聊这个问题,继续专心致志地对付美食时,杰森索性将桌子抬了起来。
在见到杰森有些恼怒地要收走满桌的食物后,托尔斯泰终于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一拍他光秃秃的脑袋:“我都说了,我一直在四处流浪,我是一个旅行家、冒险者,足迹遍布了数个大陆。在炎阳大陆的一个角落,叫什么来着……啊,好像那个地方叫悲伤沼泽吧。我在那里游历的时候,发现那个沼泽的最深处有一个湖泊,湖泊中心居然有一个宏伟壮观的古建筑遗迹。于是我打算游过去看看,结果湖泊里的鳄鱼差点要了我的小命。我能活着回到岸上就算不错了,哪还顾得上随身的包裹。那块石板就随着包裹一起丢在湖泊当中了,我能怎么办?”
“炎阳大陆?悲伤沼泽?看不出来,你还真是哪都敢去啊!我有打算去炎阳大陆一趟,你跟我一起去吧,吃喝管够,怎么样?”杰森一听,倒觉得这个家伙见多识广、阅历丰富,是个不错的冒险伙伴。
“不用了!这么多年,习惯了一个人的旅行,我有我的追求。”托尔斯泰将杰森举起的桌子小心地放回地面,又胡吃海塞起来。
“那你有石板上记载文字的拓本么?”杰森见邀约不成功,还是不愿轻易放弃。
“没有!石板上其实也没记载什么,都是些奇怪的符文,很复杂。说不清楚,你有兴趣自己去那个湖里找找吧。”托尔斯泰对杰森一直在他进餐时絮絮叨叨显得有些烦燥。
杰森也终于看出了这个家伙只是存心想骗吃骗喝,根本没有真的要与自己分享力量成长的经验时,也只能暗自遗憾。都敢在异族称霸的大陆上独自游历,会害怕那些毫无智慧的野兽吗?
“那祝你用餐愉快!”杰森起身离去。
“年轻人,还得再次提醒你一次。实力越是强大,责任也就越是重大!不要因为拥有了超越常人的强大力量,就丧失了应有的原则和底线。”托尔斯泰在杰森离开时,还是不忘叮嘱了一句。
杰森也懒得理会,径直出了餐厅,往院长的书房去了。
结果找遍了整个孤儿院,也没有见到碧昂斯祖母的影子,后来杰森一打听,才知道碧昂斯已经在几个月前就病倒了,现在一直在落溪镇最南边的农场里休养。
春季的落溪镇已经暖意甚浓,阳光和煦地照耀在一栋双层小木楼上。墙外的爬山虎已经突现出茁壮的长势,向阳的一面几乎将整个木楼都覆盖住了。
在小木楼的二层阳台上,一个暮暮迟迟的老人在这温暖的季节里居然穿着厚厚的冬衣,膝盖上还铺着一张狸皮毛毯。她安静地靠在躺椅里,满眼憔悴地望着楼外生机勃勃的绿草地,就在这春光明媚、百花怒放的时节,老人的内心却寒如冰窖。
“碧昂斯祖母……我……我回来了……”杰森静静地来到老人躺椅旁边,跪了下来。虽然他来之前已经作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但是当见到碧昂斯那愁眉不展、病态苍白的脸庞时,心中浓郁的负罪感还是将他准备好的一切话语冲击得一干二净。
碧昂斯眼眸中起了一丝丝涟漪,但是很快又变得空洞起来。她从厚厚的毛毯中抽出了枯槁的右手,轻轻地抚摸在杰森的脸颊上。
“你终于舍得回来与我这个老婆子见上一面了么?是鼓足了勇气,还是已经抛开了心中的障碍?”碧昂斯低声艰难地说到,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喘不过气来。
“祖母……我……”杰森不知道如何回答,泪水已经顺着眼角滴落在那虚弱的手掌上。
“回来了就好!回来就好!其实巴巴莎的事情,我已经不再责怪你了。唉!这就是命运啊!也许这一切,都是冥冥中注定了的。”碧昂斯收回了右手,又在躺椅中蜷缩着。
“命运?祖母,其实我这次回来,就是想问一下我的身世。我是怎么来到您的孤儿院的呢?”杰森十分诧异为何碧昂斯在巴巴莎的事件上,这么轻易就放过了他。但是当他听到碧斯口中说出‘命运’二字的时候,心中那股强烈的疑惑又膨胀起来。
“身世?!或许现在是该告诉你一些以前的旧事了吧。”碧昂斯并不为杰森的提问感到意外:“在你大概还处于四个多月不足五个月的时候,一个男子将你送到了孤儿院来。说你是某个被迫害的佣兵团长的孩子,然后给了我很大一笔钱,要我将你健康快乐地抚养成人。希望你能远离那些争斗的中心,能够平平安安地长大,成为一个普通人家的孩子。”
“佣兵团长?迫害?争斗?那送我来的那个男子你知道是做什么的吗?叫什么名字?现在他在哪?”杰森没想到自己的故事还如此的复杂,着实将他吓了一跳。
“不知道,什么也没有留下,除了一堆可观的金币。当时他还特意叮嘱我要给你重新取一个新名字,好将你彻底与过去的背景分隔开来。”
“新名字?就是现在我的这个名字么?那么我以前叫什么?”杰森越听越有些慌乱,似乎一个巨大的漩涡正在将他慢慢吞噬。
“这个……时间有些久远了,我不能确定是否正确。不过可以肯定的是,我并没有给你取新名字,听那位男子叫你杰森,说是你父母给你取的昵称,于是我就沿用了下来。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