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口,狭窄的过道内满是骑兵,独孤安执刀傲立其中,脸上毫无惧意。
嘴角露出一丝残忍的微笑,身形一展,独孤安犹如饿狼扑食一般闯入贼寇之中。
真气鼓荡,袍袖翻起,一身红袍鲜艳如血,钢刀在真气灌注下,发出火焰般的劲气,长刀急舞,每施展一刀就带走一条鲜活的生命。
寒光闪烁,刀影重重,独孤安周围已经布满了贼寇的尸体,很多都是连人带马被砍成了两段,人的内脏、肠子,混着战马的内脏、肠子流了一地。
许是被独孤安的身手给吓住了,那些贼寇远远地退了开来,使得独孤安周围有了丈余的空地。
长刀轻抖,血滴飞溅,独孤安轻蔑地望着众贼寇,冷笑道:“契丹狗们,你们就这点能耐吗?真是让我失望啊!”
“嗷乎……”
一阵嘶吼,有如狼嚎。
听闻独孤安这般嘲讽,众贼寇纷纷大怒,离得最近的两个契丹武士挥舞着弯刀,嘴里嘶吼着,策马而来。眼见即将靠近独孤安,那二人猛勒马口,战马人立而起,离地的双蹄朝着独孤安蹬来
与此同时,另两骑从后冲来,距离不过半个马位,骑术之精,配合之妙,教人叹为观止。
独孤安仿佛全无反抗之力,任由两马夹在中间,嘴角上却满是冷笑。
待两骑前蹄落地时,独孤安仰头长啸,一道火红匹练如同瀑布般逆冲而上,刀气如同孔雀开屏般展开,两匹健马登时倾山倒柱地往外侧抛,那两个贼寇也软绵绵地从马上滑落了下来,生机全无。
与此同时,跟随着先前两骑的贼骑已经到来,弯刀掠起诡异的寒芒。直冲独孤安下盘与头颅。
“给我滚开!”
声如霹雳,长刀带起一阵弧度,在左手边一个贼骑脑袋上划过,随后身子转了过来。反手在另外一个贼骑脑袋之上划过,整个动作迅捷如电,充满了暴力美感。
“嘭!”
两骑直奔出丈余之外,贼骑的脑袋陡然间坠落到地上,两道喷泉般的血水从失去脑袋的颈子上喷出来。
独孤安露出一个冷酷的笑容,右手一扬,钢刀卷起一阵劲风,刀气沿着逆时针螺旋击出,整个身体如同陀螺般横移开去,身形所到之处。这些缺少了腾挪空间的骑兵犹如待宰的羔羊一般。
惨叫声不绝于耳。
这是一场大屠杀,以一屠杀百人。
如此霸道的功夫,连窟哥和米放都脸色剧变。
窟哥首先定过神来,怒喝道:“杀了他们!”
众贼策骑一拥而上。
独孤安哈哈大笑,声音之中鼓荡着真气。直让人耳中生疼。
“可惜了,没有一柄好刀!”
话音刚落,独孤安手腕一抖,长刀掷出,刀如闪电般,贯穿了左近一个贼骑的胸口,刚猛的劲道将那贼兵带飞。撞翻了七人,方才停了下来,而那些被撞的人已经生机全无。
袍袖翻起,独孤安一拳轰出,击中一个马头之上,战马吃痛。嘶吼不已,一个横扫千军,将那战马扫倒,马上贼兵登时摔了个半死,被他一脚踹在胸口之上。骨骼断裂,胸口登时凹陷了半截。
右手一探,抓住摔倒在地上的战马后蹄,战马如同巨大的斧子一般被他抡起来,划开一个半圆弧,周围的马贼纷纷被战马击倒、飞出。
右手脱开,那战马登时被甩飞而出,不知道撞到了多少的人马,一时间人仰马翻,惨叫声配合着战马嘶鸣声一片。
独孤安哈哈大笑,右手一抓,抓过了一柄弯刀,身子一点,如同大鹏展翅一般飞出,半空之中又多了数具无头的尸体。
……
相比大杀四方的独孤安,陆无尘就悠闲多了,也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一坛子的酒,拍开酒坛的封泥,酒水如同鲸吸长水一般吸到了嘴中。
浓烈的酒香透出,让人口生涎液。
一骑策来,贼骑举矛直刺,破空之声让人丝毫不怀疑这一矛会将他当胸刺穿。
毫不在意那即将刺来的长矛,陆无尘一抖手腕,长剑轻飘飘地与那长矛碰撞在了一起。
“当!”一阵刺耳的声音响起。
劲力微吐,那契丹恶汉登时七窍流血,摔在地上毙命。
“哈!痛快!”陆无尘大喝一声,酒坛被他随手一抛,直射而出,将迎面扑来的契丹人从马上击飞,马儿却向陆无尘冲来。
身子一点,陆无尘落在马上,一夹马腹,真气顺着双腿灌注在胯下战马之上,战马一阵长嘶,人立而起,陡然间奋起蹄子奔出,长剑带着优雅的弧线,如同一阵狂风般掠过,周遭的贼寇登时被一阵剑光划过,人头落地。
“痛快!痛快!”
剑芒暴现,宛若长虹一般。
三丈长的强横剑气凝结成剑,一剑刺出,地上的青石板如同被断开的海浪一般,向两边翻滚着。
被剑气迎面斩中的贼骑连人带马被斩成了两段,一时间血肉横飞。
剑气的余劲鼓荡,震得众贼寇胸口发闷,有如千钧压来。
“窟哥,给我滚出来,不要像只死狗一样躲在一边!”
极尽冷嘲热讽的能事,陆无尘目光一扫,便看到了脸色有些发白的窟哥,脚下一点,策马而出。
两人之间相距两丈有余,重重贼骑阻隔,陆无尘哈哈大笑,手腕一抖,长剑剑气激荡,刚猛霸杀的剑气狂飙而出,胯下战马奋起蹄子,长声嘶鸣,人影交错间,他身边的贼骑已经被斩断了脑袋。
“可恨的汉狗,老子要吃你的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