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军的士气与匈奴恰成鲜明的对比,周阳甚是满意,大声道:“弟兄们:你们都看见了,匈奴低垂着头!这是数十年来,匈奴第一次低下了高傲的头颅,你们足以自豪!你们可以向你们的儿女说:匈奴第一次低头,是在我的面前!”
匈奴压着汉朝打了数十年,就从来没有如此低过头的,汉军亲眼见证,那是何等的大快人心。再给周阳一句“匈奴第一次低头,是在我的面前”激得热血上涌,齐声高呼:“大汉万岁!大汉万岁!”
数万大军齐声呐喊,声浪直冲云霄,震得大地都在颤抖。
“律律!”
战马嘶鸣,与之相和,人欢马腾,一派肃杀之气!
“你们听听,我们是第一次在汉人面前低下头颅!你们羞不羞?”左大都尉又找到一个激励军心士气的籍口。
可是没用,匈奴的头颅垂得更低了,连脸都不红一下。匈奴奉行的就是打胜了冲上去,打败了赶紧逃,谁会害羞?
“他们,是匈奴单于最精锐的军队,杀过无数的百姓,烧毁过我们的村庄、城池,罪恶累累,死有余辜!”周阳右手重重挥下:“我,命令你们,杀光他们!一个不留!”
声如洪钟,远远传了开去。
“一个不留!”
“一个不留!”
汉军齐声呐喊,挥着汉剑,汉剑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好象一面面硕大的镜子。
周阳猛的拔出汉剑,朝匈奴一指:“杀!”
蹄声骤然响起,如炸雷轰地,数千汉朝骑兵好象潮水一般朝匈奴涌了过去。
如雷的蹄声,溅起的烟尘,漫卷的旗帜,闪光的汉剑,看在眼里,让人热血涌动,周阳右手紧紧握在剑柄上。
这可是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有如此规模的汉朝骑兵驰骋,让人激动啊!
接连两仗,让汉军缴获了不少战马,再加上滋扰,收获颇丰,周阳现在手里有七千骑兵了,要是再加上建章军,有一万骑兵了。
汉匈打了数十年,一将手握一万骑兵,还没有过,这很让人激动。
时间短,这些骑兵和精锐骑兵还有很大的差距,他们极需要历练,拿左大都尉的残部开刀,是个不错的选择。
望着象海潮一般涌来的汉朝骑兵,左大都尉的瞳孔一缩,他可是识货之人。这支骑兵虽然组建的时间不长,却有如此阵势,如此气势,很难得了,就是自诩骑射娴熟的匈奴也不见得能做到。要是假以时日,他们必然能成为匈奴的强劲对手,骑射箭术砍杀不在匈奴之下。
似乎,有一支汉人的骑兵打得匈奴大败。哦,那是河套之战的秦朝骑兵,他们身着皮甲,挥着阔身长剑,腰间悬着人头,号称“飞骑鼻祖”。
没想到,这种气势,今日复现了!
“汉军威武!”
就在左大都尉转念头之际,汉军战号冲天,铺天盖地的杀了过来。
汉军气势如虹,若是杀到,匈奴会在瞬间崩溃,左大都尉暗叹一口气,事已不可为了。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原本低垂着头颅的匈奴,竟然好象换了个人似的,也不知道谁高喊一声“乌特拉”,紧接着“乌特拉”的吼声响彻天际。
原本没有声气的匈奴,一下子活了过来,飞身上马,挥着弯刀,朝汉军冲去。
生与死,是激励人斗志的最好手段。匈奴也明白过来,只有拼命一搏,他们才有生路,这是垂死挣扎。
左大都尉愣了半天才明白过来,大喜过望,飞身上马,大吼一声“乌特拉”,挥着弯刀就冲了过去。
“这还有点意思!”周阳看在眼里,不住点头。
只有强劲的对手,才能达到历练骑兵的目的。要是匈奴象适才那般,奄奄一息,那就是tú shā,根本不是历练骑兵,还不如找一群猪让他们砍杀。
周阳传下号令,要建章军掠阵,要弩阵严阵以待,若是匈奴想逃走,直接射杀。
李广、程不识带着汉军,在战场边上驰骋,监视匈奴的一举一动。
两军先是放箭射杀,中箭落马者不在少数。说起射箭,汉军骑兵并不比匈奴差,这些骑兵都是周阳千挑万选的,入选的条件之一就是箭术了得。
在冷兵器时代,箭术能左右战争的胜负,不能不谨慎对待。
入选之后,周阳从建章军里挑出一些善于教人的兵士去训练他们骑射,象苏建有磨刀石之称的人自然会再次担负起训练的担子。
建章军的骑射本就惊人,不在匈奴射雕者之下,有了他们的调教,这骑兵的进步自然是很惊人了。
这一轮箭术比拼,匈奴处于下风,伤亡是汉朝骑兵的数倍。当然,汉朝骑兵占有人数优势,他们是匈奴的四五倍。
一边放箭,一边冲锋,不断有人落马。直到弓箭已经不能发挥作用了,汉军这才收了弓箭,拔出汉剑,挥舞着,大声怒吼“大汉万岁”,好象海潮一般朝匈奴卷去。
“乌特拉!”
处于汉军重重包围中的匈奴,只有拼死一战,只有打败汉军,他们才有活命的希望,无不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大吼着,挥着弯刀,朝汉军迎去。
汉军的红色浪潮与匈奴相碰,好象两座大山轰然相撞,溅出无尽的血花,不少人坠马。
死伤在所难免,汉军的伤亡比起匈奴要少得多,他们虽是第一次经历面对面的骑兵厮杀,毕竟人数多,是匈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