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茶馆出来之后, 迎溪好奇地问系统,“你知道姜茶的父母是做什么的吗?”
系统查询了一下姜茶父母的资料, 然后回道:“姜茶的爸爸是做小家电起家的,身家保守估计几个亿应该是有的。至于姜茶的妈妈则是玩票性质的开了一家美容院,专门为他们那一片的阔太太服务, 听说会员起步价都要2000万。”
迎溪:“才2000万啊!”
系统:“说得好像你拿得出来一样,别忘了你现在就是个穷学生。”
迎溪:“……那周小西家里是做什么的?”
系统:“我之前没告诉过你吗?周小西家里也是做生意的。”
迎溪一脸惊喜,“哦?做什么生意的?不会也是小家电吧?那周小西的父母身家有多少个亿?”
系统遗憾地告诉迎溪,“恐怕要让您失望了, 周小西的父母只是开了家不足30平米的早餐店。多少亿是没有的, 勉强让你们一家衣食无忧罢了。”
迎溪幽幽叹了口气。
系统试探着问道:“怎么,失望啦?”
“失望嘛, 确实是有点!”迎溪笑笑,“不过我觉得周小西的父母已经非常厉害了。毕竟美院的学费一年可不低,而且学画这种事情很多人都是从小就开始学起,入了这行就是烧钱的开始, 别的不说, 笔墨纸砚哪一样不费钱?一般的普通家庭想要培养出一个学画的孩子, 那真是要举全家之力。想必周小西的父母对这个女儿期望相当高吧, 否则也不会舍得在她身上投资这么大。周小西虽然在交朋友这件事情上倒了血霉, 倒是遇上了一对好父母。”
系统:“拼爹反正你是拼不过姜茶了, 所以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迎溪摸摸下巴, “我得好好想想。”
眼下时间紧迫, 光靠自己的力量想要跟姜茶父母这种财大气粗的暴发户夫妻硬碰硬是肯定行不通的, 但如果直接把美院杯的名额让给姜茶,那迎溪也是一万个不愿意。
迎溪坐车回学校的路上想了一路,能想到的解决办法就两条:
第一:找一根比现任校长说话更有分量或者是比姜茶父母更财大气粗的金大腿来抱;
第二:直接在网上曝光姜茶父母和学校领导狼狈为奸的事实。
前者虽然实施起来比较困难,但胜在效果好;后者虽然实施起来相对简单,但迎溪说不定会因此彻底得罪校领导,到时候万一学校随便找个理由逼着她退学,那就未免得不偿失了。
所以迎溪自己是比较倾向于第一种做法。
比现任校长说话更有分量的,可能是前一任校长,也可能是学校里的老教授或者是为学校做出过突出贡献的学者等等;而比姜茶父母更财大气粗的,迎溪能想到的就是那些曾给学校捐过巨款、捐过教学楼宿舍楼的杰出校友。
虽说就算真找到了这样的人人家也未必就愿意帮忙,但总要试一试才死心。
迎溪把自己的想法跟封亿说了说,封亿也赞同第一种做法。于是迎溪便跟封亿分头行动,一个去图书馆里翻看景城大学的校史,一个则负责向学校里的教授打探消息。
两人花了两天时间,整理出了一份20人左右的名单,然后再从这20几个人当中挑选出能见上面的。最终两人确定下来的“大腿”,是一个名叫路晨风的老教授。
路教授是享誉国内外的绘画大师,师从名家,擅画花鸟和山水。曾任教于景城大学美术学院,退休之后又被学校返聘为名誉教授,深受学校的敬重和学生们的爱戴。最关键的是,路教授既有文化人的清高,又有着文化人的惜才之心。
只要迎溪能用画作打动他,相信路教授应该不会吝啬于帮迎溪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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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教授的家在景城东街27号。
那里以前是法租界,现在则是典型的富人栖居地。整条街载满了法国梧桐,即便是最炎热的季节,走在这条街上依然会觉得清幽而寂静,像走入了浮华与沧桑并存的旧日时光。
迎溪抱着手里的画,顺着门牌号一间一间找过去,最终停在了一栋独门独户的二层小洋楼面前。小洋楼自带院落,院门的设计透着浓浓的中式古朴感,门上雕刻着花卉纹,装饰以铜制吊扣和拉手。
迎溪轻轻敲击院门上的吊扣,很快,一个穿着素色旗袍的气质型美女穿过院落走了出来。看到迎溪手里的画,倒是先笑了,“送礼的吗?抱歉啊!路教授不收这些东西的。”
迎溪摇摇头,直接说出来意,“不是。我是景城大学美术学院的大一学生,我来找路教授是有一些绘画方面的问题想请教一下他。”
说完顺手递上了自己的学生证。
美女的目光在学生证和迎溪之间来回绕了几圈,才松口道:“那我进去帮你问一下教授,麻烦你在这里稍等一下。”
迎溪把手里的画递上去,“谢谢,能不能麻烦您帮我把这些画也一并带进去给教授?说不定教授看到这些画,会愿意见我一面。”
路教授听完助理小姐转述的话后,原本想一口回绝,但念及自己虽然不需要再给美院学生授课,但总归还占着一个教授的名头,所以最终还是决定先看看画。
结果一打开迎溪的画作,他整个人便愣住了。倒不是那些画有多么高超的技巧,主要是那几幅画都是仿的他早年的的代表作。一幅《牵牛花》、一幅《清泉石上流》、一幅《桃花源记》。虽说是仿作,但对方并没有完全照着他的作品临摹,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