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提亚大帝收回了目光，看着叶杀叹了口气：“是啊，你和朕年龄相当，一转眼都老了，也不知道下一个猴年，我们还能否赶上。”
叶杀正要说话，大帝又说：“刘芒带来的新时代看来已经为期不远了，也不知道这样究竟是好还是坏，叶杀，你觉得这样发展下去是好还是坏？”
叶杀道：“从玛雅那边的历史进程可以得到一个结论，刘芒所带来的这个进程是一定会到来的，只是他将这个进程提前了多长的时间，但不是什么坏事儿。”
阿提亚大帝问道：“为什么不是坏事？”
叶杀道：“玛雅那边在经历工业时代的时候，都有过激的阶段，刘芒似乎是意识到了这些，所以他走的很稳健，而且他在舆论方面拥有着强大的影响力，他用作品让我们的人民活力十足但又保持着警醒的态度，玛雅那里曾经出现的拜金主义和思想解放浪潮都没有到来的迹象，其实已经被他消弭了，从这一点上来说，他是个很伟大的人。陛下，这样说不算逾越吧。”
阿提亚大帝点头：“当然不算，我也曾经说过，刘芒这个人的骨子里头，最起码藏着三分之二的圣人！他的伟大，有口皆碑。有时候我午夜梦回，都满头大汗，让刘芒给惭愧的！”
这是真话，但叶杀还是当成了一个玩笑来听，否则未免有些惊世骇俗。
“刘芒虽然是个玛雅人，可是我现在却感觉，对于他不应该用什么地方的人来界定，在他眼中似乎众生平等，没有这里人和那里人的区分，这和他以前为玛雅争地盘的时候大大的不同，翻开他以前的著作和现在他的作品对比一下，也会发现他的思想已经突破了国家的界限，他的胸怀中装着的天下人，这一点和陛下异曲同工，不同的是陛下雄才大略从大处着眼，刘芒是心细如发从小处着手。”
“那你说他有一天会不会也想从大处着眼呢？”
叶杀明白阿提亚大帝的意思，毫不犹豫道：“实际上从刘芒的作品还是各个方面了解，他这个人其实并不是一个多么有野心的人，如果没有人逼他的话，他除了想自己和身边的人过得舒服些，就是帮帮那些需要帮助的人，没有什么权力欲，更不贪婪。”
阿提亚大帝沉吟道：“不错，他确实是这样的一个人，但是，谁又能保证没有谁逼迫他呢。”
叶杀没有说话，他相信阿提亚大帝既然把这个话说出来，就是没有对刘芒起杀心，否则的话，大帝已经动手了，根本就无需废话。
不过从皇帝陛下的话中叶杀知道，刘芒已经让这位陛下生出了戒心，如果突然有一天这位陛下想要弄死刘芒，那绝对不是一件多么奇怪的事情！
叶杀心中微微叹息，皇帝陛下的想法瞬息万变，他真有些担心自己的外孙子乔蓝有一天就算掌控了牛虻会，会不会招致皇帝陛下同样的猜疑和戒心！
伴君如伴虎，古人诚不欺我！
叶杀对阿提亚大帝突然间生出了厌恶之心，他心中一惊，赶紧调整心态，没让自己的厌恶泛然于面。
但是，阿提亚大帝在叶杀心中的形象，已经很难回到以前那样的感觉了，心一旦生了隔膜，即便是能把隔膜去掉，也还是会留下一道痕迹，留下去掉那痕迹时候的疼痛，永生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