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青春校园>荒野之境>24.第 24 章

那天柯多意外带回来的鸟型生物的味道非常糟糕,即使她给它抹上去腥的酸血果以及提鲜的甜木汁液放在火上烤也不能阻止它的柴涩,再加上因缺少血液的萎缩让它的肉质直逼冬天过水的冷馒头,可想而知她到底是抱着怎样的勇气将它吃完的。

她并不知道世上还有可以几乎不靠血液活下来的动物,因此她觉得可能是距离的缘故,断掉的脖子也许让血流光了,倒是水煮的雨露菇给了她个大惊喜,煮熟后,它们的味道特别像葛根,粘稠细腻,和藕粉也像,不过一点甜味都没有,相反还有淡淡的苦味,但并不能影响她喜悦的心情,那是一种标志,一种着即将永远告别寡淡的冷食,进入全新热食领域的前奏,她是雀跃的,也是兴奋的。

柯多似乎觉察到了什么,看她的眼神总会带着点迷惑,但是他没有任何行动,每天依然早出晚归,只是时不时的会给她叼来小礼物,由起初的鸟型生物逐渐变大变凶残,单是从外表就能一眼看出食物链的层次,他的爪子日益锋利,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猎杀迫使他发生变化,只知道他从带回鸟型生物开始,身上的血腥味就没消散过,对此她是该理解的,毕竟对方是食肉动物,可总有那么个所谓的第六感让她时而觉得心悸,时而感到没由来的恐慌……

这日柯多起的更早,舔了她一口后,就张着翅膀飞走了,鼓来的风很大,一下便吹醒了睡梦中的她,唾液滑过的肌肤不受控制的冒出一串又一串的鸡皮疙瘩,凉飕飕的,她能听到树叶的下落声,哗啦啦的流淌,下卷上落,足够迷失方向的数量。

好在树洞外的叶子顽强,长了落,落了长,新叶从不匮乏,尤其是在夏天,有时她会坐在菖蒲草席上收集那些从窗口落进来的叶子,有时也会特地在经过树洞口时踮起脚尖摘下一片最绿的头叶顶在鼻尖细嗅,自称为苦中作乐……

她不是没怀疑过柯多有事情在瞒着她,可知道了又如何,难道她还能给他指手画脚的上一课?再者,她也跟不上他的脚步,既然他能用那件事容忍她偷偷的升火煮食物,也就没必要样样计较,他是那样的讨厌火,因此他不想让她知道的事情,自然也不会和善简单。

被吵醒的夏悠睡不着了,树洞外有一颗很亮很亮,不会眨眼的星星,从她枕头的位置正好可以清楚的看到,晶莹的光泽很像呱唧兔的那双眼睛,是了,她很多天没有看到呱唧兔了,自从那天的鸟型生物起,就隔三差五才能见到几次,起初她还以为它们只是犯懒睡过头了而已,一直到前几天起,彻底不见了三天,她才确信呱唧兔是真的不见了,大概是外出被其它捕食者吃了,弱肉强食,从来都是那么的现实,同情与可怜不适合这个世界。

夏悠强迫自己看了会儿星星后,便起了床,树洞外的一切都是那样的美好,篱笆田里的野菜长势良均,呱唧兔许是很爱吃,她们的口味一项相像。

听老一辈的人说在露水最重的时候采摘菜叶子,菜不容易死,而对有着韭菜与生菜繁衍能力的小野菜来说应该更是,夏悠弯腰准备择点下来。

说来也是巧的很,要不是呱唧兔老是跑去啃它们,她还不一定能发现可食用性的野菜,也不会发现它们强而有力的繁殖扩散能力,生命力强悍到无话可说,只要不将它们的根系断掉,它们可以如同韭菜生菜一般无限重新生长,她起先种下的那几株就是呱唧兔咬剩下的。

树洞前的一切都是那么的规整,熟悉又陌生,干燥的数个呱唧兔的小窝旁是篱笆与篱笆之间隔离出的菜田,里边除了小野菜,还有几样东西,比如可以帮助柯多隐藏肤色的色素草,可以替食物去腥味的酸血果,还有用于洗漱的薄荷籽,这些都是她与呱唧兔合作移植进去的,她挖坑,它们叼植苗,她埋坑,它们当个喷雾到处甩水。

篱笆田里的正中央放着的是酒簪花寄居的圆形石头,当初呱唧兔掉进去过,现在被她用来储存水,这样她就不需要三天两头往远处的溪边跑,减少遇到危险的可能性,它们和柯多也不用偶尔跑到溪边喝水,从某种方面来看,呱唧兔真是她的福星,没了它们,她食谱上的食物不再增加,采摘穿行森林的时候不再有预警的声音,心情低落无法排解的时候不再有毛茸茸的抚蹭安慰……

心情的低落,不需要过多的理由,一点能够戳痛回忆的思绪就足够,快乐很困难,低落很简单,也不是很没有道理的结论,人往往就是能无限放大悲哀,缩小快乐存在的生物。

她不相信柯多没有发现呱唧兔不见了,因为它们是那样的喜欢缠着他,几乎是每天他一醒,闹完她以后,它们就会飞奔而来,即使不进来也会在树洞外呱唧呱唧的示意,有时被石头花的花粉呛到了还会一个喷嚏接着一个喷嚏的向困乏的她示威,它们有松鼠的敏捷,兔子的乖顺,不管是活泼还是撒泼精力充沛的让她常常忘记身为异乡人的孤独害怕……

它们可以说是嘟嘟的替代品,同样寄存着她的精神依托,柯多的反常能是因为它们不见了的缘故吗?她愿意去相信的,因为柯多是那样的与众不同,他聪明也懂得隐藏自己,独立模仿思维能力,甚至是黑猩猩都比不过他,所以,有理由成了她唯一可以抓住的稻草,没准今天她就能看到那两只呱唧兔的身影……

异想天开的自欺欺人,在可以相关联,想关联的人与物之间,合理构


状态提示:24.第 24 章--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