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展二人进了内院,果然右白、左朗那几个人正在里面刨土。--听见脚步声和下人的称呼,右白直了直身子,笑嘻嘻的对白‘玉’堂道:“白五爷,你这好酒真多。”见白‘玉’堂脸‘色’一黑,又赶紧指了指不远处的夏‘玉’琦,笑道:“老先生馋酒喝。”
白‘玉’堂伸手‘揉’‘揉’额角,这几天一直陪着猫儿,倒是忘记了还有这么个老小孩儿在。夏‘玉’琦嗜酒只是江湖上出了名的,他到是一时大意了,估‘摸’着自己这满院子的藏酒是不保了。不过也无所谓,拿酒买个清净,他也是赚了。
一旁展昭看着挖出来的那一缸酒,凑上前去蹲着看。夏‘玉’琦几步上前,在展昭面前起了封,那一股浓郁的酒香,只是闻了就让展昭直晃悠。白‘玉’堂上前把展昭揪回来,在院子里的石桌旁坐下,斜着眸子警告似得盯着展昭看了好一会儿。
展昭无奈的朝他摊了摊手示意自己就是闻一闻,不喝,然后挨到他身边去坐着。
夏‘玉’琦捧着酒缸跑出去老远,另一只手臂抱着白云瑞,似乎想劝小孩子来两口。展昭见他对小孩子下手,赶紧起身要去拦,被白‘玉’堂伸手又抓了回来。白云瑞和白云生年岁小,但是酒量比展昭好了不知多少,最起码三杯倒是轮不上了。
右白用伙计端来的水洗了洗手,然后在衣服上蹭蹭,挨到了白展二人身边坐下。乐呵呵陪着笑,道:“展大人,白五爷跟您说过了吧?”
展昭点头,单手托腮开始盯着这四人看。半晌,道:“可惜王朝马汉张龙赵虎四人,全开封的人都认得,你们倒是顶替不了,不过我倒是能‘弄’来四个开封府的腰牌,不如你们便扮作开封府的六品校尉,一起跟着我去好了,这几日先生去探人,偶尔也会带些人去,想来守‘门’的应该不会怎么难为我们。庞大哥找你们来想来是很重要的事情,若是实在进不去,咱们便晚上再探,那些人当真要使绊子,咱们也只好下狠手了。”
右白自然明白展昭那句“下狠手”的意思,不管如何,冲突还是少起为妙。搓着手应声点头,然后赶着问什么时候才能去。
展昭又捏了半天下颌,道:“这两天怕是不成,白日里我的在考场外面巡逻,晚上又不好去,开封府没案子的时候不可能大晚上的跑去大理寺看人,不过也不能太早,咱们最好赶着黄昏之前那一会儿去。”想着又朝一旁白福招招手,道:“烦劳,去开封府‘弄’四套校尉衣服去。”
白福应声,接过展昭又递过来的腰牌退了出去。外面还没到宵禁的时间,街上还算热闹,白福也明白展昭的意思,便特意挑了小路走,到开封府要比往常废了小一刻钟的时间。展昭似乎也料到白福心细定回如此,见他迟迟未归倒是没有怎么太大的担心。
在开封府取什么东西,若是包家的,那就要经管家包福的手;若是管家的东西,便要去找公孙。白福到了开封府‘门’口的时候,远远的看着公孙策回来,身后跟着展昭那大师兄李浔染。李浔染手中提着一个红木饭盒,两只手高举过头伸了懒腰,两人显然是刚从大理寺回来的。
公孙认得包福,知他是白府管家,见他前来不禁有些奇怪,脚上步子加快与白福相对着迎上,问道:“这不是白管家,不知有何贵干?”
白福闻言赶紧拱手作揖,道:“不敢当不敢当,只是我家展爷托小的过来讨些东西。”说着将展昭腰牌双手递了过去,接着道:“我家展爷问您要四套官差服。”
公孙虽是开封府主薄,但是拿四件官差服还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转念又一想,展昭从来不会无缘无故要这么个东西,转身想唤来下人,但是略微思索片刻后,还是自己亲自去找了。
后面李浔染伸着脖子看他离开,拱了白福一下,笑问:“怎的,我们家师弟堂堂四品护卫,怎么还要官差服了。”
白福陪着笑,道:“展爷和二爷的事情,小的也不好过问,李公子若是想知道,不如得一个二爷不在的空挡去问一问展爷。”
李浔染笑道:“怎么,老子要去看师弟,还要白老五不在的?”
白福接着陪笑,道:“礼不是这么个礼,但是我家二爷倔脾气您又不是不知道,再加上我家二爷一向与您关系紧张,这要是见着了,您说,平白添了麻烦不是。”
李浔染挑眉,接着道:“那怎么,就让我和展昭单独见面,你家二爷就放心了?”
白福“嘿嘿”笑道:“这有什么,您二位不是兄弟么,还怕李爷您对我们家展爷不利不成?李爷只可能事事护着展爷,哪儿可能让展爷受了委屈去。”
李浔染挑眉盯着他看了许久,突然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说白福,你以后跟着我吧,这嘴巴伶俐的。”
白福拱了拱手,笑道:“李爷看得上,只是我们大爷不放心兄弟,一直嘱咐着我一定要看紧了我家二爷。”
李浔染似乎也不想再难为他,或是觉着实在没什么意思了,远远的不知道招呼了谁一声,纵身一跃,不见了踪影。
白福直到他离开,脸上一直是浅笑未变,公孙拎着一个大包袱出来,不见李浔染显然有些奇怪。白福也不等他问,只道刚刚那位李爷离开了,他也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然后接过包袱道了谢,转身又进了小巷子里。
白福扛着包袱回去的时候,院子里又多了两个‘洞’,那四个将军和夏‘玉’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