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很久，那个人始终没有出现。
“走吧，他已经离开了。”卫青从新躺回了车厢，语气略有懒散道。
“你怎么知道的？”段枫不解道。
对方很谨慎，不仅藏身隐蔽，甚至还保持了一定距离，段枫数次用精神波探测，都没有发现对方的踪迹。
连段枫都发现不了，修为已经完全消散的卫青，又是如何知道的？
卫青答道：“我听出了他的声音。”
段枫诧异道：“你认识那人？他是谁？”
卫青道：“他不是说了在前面等你吗？继续走吧，你总会遇上他的。”
段枫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既然卫青不愿意说，他也不好追问，当即策马扬鞭，趁着天色还没有完全黑，继续赶路。
第一个敌人，不战而退，这既是一件好事情，也是一件坏事情。
好的是，不论如何，总算过了这第一关。
坏的是，有这样一个谨慎的敌人跟着，后面的路将会更难走，他不出手则已，出手必定是雷霆一击，可以必杀。
……
暮色降临，段枫停下车来，打了一只山鸡，与卫青烤来吃。
“你想过带兵打仗吗？”卫青忽然问道。
段枫没有回答他，反问道：“为什么这么问？”
卫青道：“如果你想的话，我可以教你带兵。”
“为什么要教我？”段枫不解。
卫青道：“因为我也教过去病，那孩子不仅是修炼天赋惊人，带兵打仗的本事，也是一等一的，甚至不在我之下。”
段枫若有所思道：“你是怕在你死后，霍去病起兵造反？而大汉朝又没有人是他的对手，所以你想栽培我，对付他？”
卫青长叹道：“去病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太重感情，我怕他为了给父母报仇，一时冲动，走上歪路。”
“什么是歪路？”段枫问道。
卫青一愣，没想到段枫会这么问，不假思索道：“至少，不能起兵造反。”
段枫想了想，摇头道：“我不学。”
“为什么？”卫青不解。
他带兵打仗的能力，可是天下一绝，连当代兵圣都将他列入当世十大神将之一，不知道有多少人挤破头颅，想跟他学，他都还不教。
没想到自己第一次开口想要收个传人，结果还没拒绝了，令他费解。
段枫答道：“因为我如果处在霍去病的位置上，为了给父母报仇，我也会造反。”
卫青沉声道：“所以，你是支持去病的？”
段枫道：“谈不上支持，但我绝对不会阻止他，因为我想不到阻止他的理由，就像没什么能够阻止我为我父亲报仇一样。”
“我明白了。”卫青长叹一声，收回了想要收徒的打算。
吃完鸡肉后，卫青又躺回了车里，休息睡觉去了。
段枫望着火堆，犹豫着到底是要灭掉这堆火？还是让它继续燃烧着？
灭掉，意味着隐蔽，没有了火堆的光亮，段枫有信心度过一个安全的晚上。
不灭，意味着光明。
在这个漆黑的夜晚，哪怕是在微弱的光芒，都会成为指明灯，吸引到人的注意，自然也包括摹
过了一会，段枫没有灭掉火堆，而是朝着马车喊道：“王爷，麻烦你去远一点的睡。”
“大半夜的，瞎折腾什么啊？”
卫青骂骂咧咧的从车厢里爬了出去，驾着马车，朝着黑夜之中走去，很快消失不见。
段枫并不担心他，一个在战场上摸滚打爬这么多年的将军，若是连藏身这种保命的小手段都做不好的话，岂能活到现在？
目送卫青离开后，段枫又捡了一些干柴，让火燃的更旺，火光更大。
然后他开始闭目打坐，养精蓄锐。
半夜时分，段枫费劲心机，终于引了第一人。
这是一个男子，穿着一身白色的铠甲，手持长枪，腰挂利刀，身材笔直而挺拔，闪烁的火光照耀在他的铠甲上，反射出跳动的红芒，格外耀眼。
段枫抬头望去，在看到男子脸的那一刻，愣住了。
男子张的也还算可以，只是在他的脸上，有一条长长的伤疤，从额头斜下，穿过鼻梁，将整张脸一分为二，神情显得有些狰狞恐怖。
男子向段枫抱拳，道：“你好，你就是段枫吧？”
“我就是，你是谁？”段枫反问道。
男子答道：“大汉朝虎牢关都统，华飞雄！”
“华飞雄！？”段枫微微一愣，试问道：“你是冲我来的？”
华飞雄摇头道：“虽然知道你身上有很多强大的武技，许多人都想得到，但华某出身行伍，征战沙场，靠的是杀人的手段，讲究的实用。所以，你身上的武技对华某没有吸引力。”
“那我就不明白了，你为何要到这里来？”段枫不解道。
华飞雄左右看了看，问道：“请问，长平王何在？”
“你不怕死？”段枫问道。
其实，在华飞雄说自己不是冲着段枫来的时候，段枫就已经明白了，他是冲着长平王来的。
因为这里除了段枫，就只有长平王。
可是，身为大汉朝一关都统，官职在身，这么大张旗鼓的要杀长平王，等同以下犯上，事后绝对会被朝廷追究，赐下死刑。
所以段枫才会说，他不明白。
华飞雄听明白了段枫的画外之音，沉吟片刻，忽然放下长枪，解下长刀，卸下盔甲，整整齐齐的摆放在一旁。
他一身轻松的坐在段枫对面，道：“现在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