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
“怎么?你不是一直打算在这里吃惊意外,而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不,不是,那你请进吧!”
“谢谢!”
庆博觉得自己真的是失礼到了极点,虽然此刻的他看不到自己脸上的表情,但从他语无伦次的言语间,他还是多少可以猜到自己现在的表现有多么狼狈不堪。而站在他面前的这个依旧美丽的女人,却只是微笑着的帮他找个台阶下,以请他邀请自己进办公室再谈化解两人间的尴尬。
中年女人笑着看庆博犹豫着将紧闭的那扇木门推开,然后礼貌的让了一下身,示意她先进屋再说,而他握着门把手的那只左手,却时不时的还在颤抖着。
伴随着一阵暖风的拂面而来,中年女人脚步缓慢的走进了这间从未踏足的办公室。她身后的庆博心里依旧有矛盾有挣扎,但短暂的思考后,还是返回了房间。
不过庆博在返回房间之前,还是不忘警惕的环顾了一下走廊上的情况,确定没人见到这一幕后,他才好像放心的重回了敞开着门的办公室。
庆博没有着急开口询问,而是目光紧盯着这名认真打量着办公室摆设的中年女人,他关门的动作很轻,轻得连门板与门框摩擦的声音都很好的被遮掩了起来。
房间的暖风此时还仍然带着些许微热,昏暗的房间里,并没有打开灯。只有窗边的方桌前。摆放在桌上的那台电脑的屏幕,有刺眼的白光不断的闪动着。中年女人的目光在打量了一遍周围的摆设后,露出了一个别有深意的笑容,最后在方桌上放着的那个支离破碎的洋娃娃身上。
“送来多久了?”中年女人的问话非常简洁,连一丝多余的形容词都懒得用,她开口见山问庆博,这个装着娃娃的包裹是什么时候送来的。并且同时缓步来到了桌前,仔细的看了看娃娃身上的裙子和一些散落在桌子上面的细小装饰品。
庆博显然还没有从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中回过神来。他脸上的表情非常频率而快速的切换着,像是一个优秀的默剧演员,通过一个又一个的表情切换来演绎着心里翻滚汹涌的情绪。
“怎么了?你不会还在意外吧?我刚刚问你的话,怎么不回答?”中年女人边说边从方桌前转过身来,她的笑脸带着一股非常奇特的魅力,让呆呆看着她的庆博有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像是被催眠了一般,庆博的嘴角也跟着微微扬起。他目光依旧呆滞,如同扯线木偶一般,受控于面前一步步向他靠近的中年女人。
“美海。你真的想好了吗?这次的任务很危险,你一个人去真的没有问题吗?”
“庆博,当然没有问题了。而且这次任务之前的收集工作全部都是由我亲自来做的。现在在最关键的时候。要我把自己辛苦努力争取来的机会,心甘情愿的拱手让人,是不可能的。好了,你也别劝了,这次事,我非去不可了!”
庆博听到武美海的话时。抬起头望了一眼湛蓝的天空。天空上浮动的白云像是大朵大朵的,搭配着蓝得纯粹的天空,有着说不出的唯美。
记忆里美好的事物似乎总是让人沉溺的,所以大部分的人都会对于这样的感觉深深的着迷,但能够准确击碎这美好记忆的却往往是更为残酷的现实。或许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庆博才会在面对那个无数次在记忆里洋溢着微笑,奔向他的女孩。成了这般沧桑模样时,如此的意外和吃惊。
“我的变化很大吗?你不至于被我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吧?”中年女人的声音很轻,伴随着最后一步的移动,然后她的身体直直的站到庆博的对面,带着一个优雅的微笑。
“变化嘛,不是一点没有,只是一时我无法理清思绪,意外是意外,但更多的感慨!”庆博的回话幽幽的在房间里响起,从他深沉的语气里听不出任何情绪,但他紧盯着她的双眸里,写满了千山万水的深情。
这个昏暗的房间里,两个久别重逢的故人,却只是静静的对视着,没有悲与喜。而窗边那条窄窄的缝隙里,对面鸣湖小区九层b座的阳台上,刚刚站在那个身影,此时早已不见,亮着灯光的客厅里也空无一人。
“怎么样?时间足够了吧?现在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吗?这个娃娃是什么时间送来的?”中年女人在时间的流逝里,来到庆博的身前,轻抬起的右手缓慢的抬起,然后重重的落在了庆博的左肩上。
庆博的身体在中年女人按压他肩膀的动作里,如同触电了一般的微微颤抖了起来。他微侧过头,看了一眼女人搭在他左肩上那只布满皱纹,皮肤有些粗糙的手,长叹了一口气,不答反而将两人谈话的主题非常自然的引向了另一个方向。
“你选择在这个时间点前来找我,又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听到庆博的提问,中年女人一直微笑的脸上,表情依旧平和而从容,没有任何情绪的转变。稍稍的停顿后,拿下搭着庆博左肩的手,转身向着方桌的位置边说边回答他的问题。
“我知道案件进入了关键点,过来送线索给你们吗?怎么?不欢迎吗?”
中年女人的回答很轻柔,庆博看到她那熟悉的背影,心里竟然不自觉的为之一震。他的回话却意外的打起了客套的官腔。
“怎么可能不欢迎,不要说是曾经身为警察的你,就算你只是普通市民提供案件线索,也是受欢迎的。”
“你倒是还是老样子嘛。说话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