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斌退了休,这日子过得却和平常的退休老头儿不太一样,神彩奕奕,红光满面的。
坐在这百门宴其中一张桌子前,与五六个好友谈着这段不同凡响的退休人生,感慨颇多。
“这人啊,始终不能闲着,闲着就得出问题,我现在的日子比没退休之前还忙,时不时的还出一趟差,否则的话,这会儿哪有时间跟你们几个坐一块儿啊”
旁人一听钱斌的话,立马接茬道“你个老家伙,当初我们不就说好了吗,等你一退休就来我们设计院当顾问,钱不比你现在挣得多活不比你现在轻松”
“得了吧”钱斌一摆手,说道“这是钱跟活的事吗老许啊,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么多年,我就是因为看不惯这帮人的官僚做派,顺风就吹,逆风就推,又有几个是真真正正干实事的主,就拿都城的地铁来说,十年前就应该完成南北东西贯穿线路,结果到现在才开始修建,难道你不知道原因吗”
这老许一听,当场就笑了起来,指尖晃点地大笑起来道“看看,看看,我说什么来着,一说这体制之内的事情啊,老钱铁定上脸,这家伙几十年如一日,还真是一点变化都没有啊。”
都是习惯了钱斌作派的人,当然知道他就是这么一个敢想敢说的人,不然的话
“如果你不是这么敢说,我这个局长的位子只怕早就是你的了”
听到这话时,一桌子的人笑得那是更加开心了,说这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工业生产与信息发展管理局的局长邹亮。
如果是普通的关系,说这样的话,只会加深彼此之间的矛盾,然而邹亮和钱斌之间却是不存在这样的问题的。因为邹亮刚参回工作的时候,就是跟着钱斌,他等若是钱斌的半个徒弟。
恰恰这两个又是趣味想投,三观一致,唯一不同的是性格,因为邹亮喜欢把许多不平事放在心里,而钱斌那是实打实地要闹出来的。时间一长了,上面的人慢慢开始拿捏钱斌,就把邹亮给提了起来,以这样的方法来恶心钱斌,没想到钱斌不但不收敛,反而是我行我素,一直保持惯有的风格,邹亮也在最短的时间内爬到了钱斌的头上,本来就比钱斌小几岁,就在三年前升任局长,成为这个职位上最年轻的局长。
不过就算是这样,他和钱斌在一起的时候,还是老老实实地跟在钱斌的身边听他的教诲。正是因为这些初心才可以让他走得这么远。
有坐在这一张桌子上的都是一群志趣相投的人,所以才什么都敢说。
邹亮总觉得自己应该拉钱斌一把,所以前几年就想邀钱斌到都城地铁工程设计院挂个职,有时候出席个会议,参加一些项目审核,这样就可以多捞一些资本,光是签个字就能拿好大一笔钱,退了体也有大把单位抢着把他给供起来,谁知钱斌根本就不接受,钱斌在意的从来都不是名跟利,他最挂心的还是国家的工业发展,最看不惯的就是当下的学术混乱与和稀泥式的发展路线。
想到这里,钱斌就摇头叹气。
看到钱斌这样,马上有人说道“老钱,你看看你,大伙难得见上一面,怎么又唉声叹气了啊。对了,还没问你,这一趟上来是来干嘛啦”
钱斌拿出个平板电脑来,然后点开图片,递给身旁的老许道“我就是想让你帮着看看,我们准备优化的这一款特种装备的实用性有多大。”
老许在地铁工程设计院工作,对他的专来知识异常的熟悉,当他看到钱斌递过来的图片时,失声道“遂道钻凿机老天爷,钻头部分已经经过优化了pēn_shè式钻进,我去,你们是怎么想到的”
钱斌笑道“我现在所在的公司叫卓越,严格算起来是一家能源公司,兼机械制造和能原勘探为一体,能想到这种方法应该不是什么难事,这不是上来专门和你们交流一下这一款装备的实用性吗如查可行,对都城的地铁项目也算是供献了一点力量。”
“什么叫一点老钱,我都想抱着你亲两口了,这东西简直救了我们的命啊,如果实休机组装完成的话,我们的工程速度至少提升百分之十五。老钱老钱,你简直就是我们的救星啊”
钱斌笑道“是是是,我是你们的救星,你们也得救救我才行啊。”
众人一听,马上问道“怎么了,你老钱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吗”
“还不是一般的麻烦啊,我们卓越的工程公司前一阵子拿下了都城天然气管道建设项目,这都过去多长时间了,结果还一直被卡住不让动工,说是因为地铁施工,所有的工程都必须先给地铁让道。”
一听这话,老许当场就炸了,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大叫道“特么的,哪个王八蛋拿我们地铁工程当枪,这帮王八蛋太欠了”
这一巴掌,也把旁边两桌屏风后边的客人给吓了大跳,一桌是诗家和贾家,至于另一桌嘛,当然是方长一行人。
两桌的人听到这声音的时候,有人低笑,有人皱眉,当然是觉得这儿的就餐环境太差。
老许可能是觉得自己脾气太暴了,压低声音道“这帮王八蛋吃拿卡要,怎么能把这笔账算在我们头上当初我就说了,城市建设,规划与布局一定得想在前面,尽可能不给百姓带来二次添堵,可是这些年你们也看到了,就算是设计规划早十年已经想到了,一条路不是照样修好了挖,挖了再修反反复复下去,就没有一天是通畅的。还好意思写标语,说什么今天的拥堵是为了明日的通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