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日初升,柔和的阳光伴着习习的凉风。马车飞快地走完安静的宁荣街,突如其来的热闹,让马儿的步伐变得小心翼翼。来往穿梭如流的人群,街边的小贩吆喝着糖人,泥偶,客人讨价还价的声音;酒肆胡姬劝慰路人进店尝酒,秦楼楚馆倾倒带有胭脂味的净面水,好一派盛世光景。车辚辚,马萧萧,终于到了城外,马车疾驰,身后留下一片浓浓的黄烟。
暖暖的阳光洒在麦地上,成熟的麦穗随风荡起层层金色的波浪。农夫把一簇簇的麦秆砍到,堆放在在一起,不时抹一把额头上的汗水。虽然辛苦,脸上还是流出喜悦的笑颜。偶尔也能听到驱鸡撵狗的声音,看到丰收的粮食,狗也忍不住在麦地里滚几圈庆祝一下,鸡也趁机吃份饱饭。
现在偶尔有西北的回回的叛乱,东北的女真肆掠,但是比起明末的天下大乱,流民肆掠,现在确实好多了。新朝立国不久,吏治清明,帝王勤政爱民,国家休养生息,土地资源丰富,百姓勤于劳作,一年下来,总有积蓄,偶有感慨盛世到来。父亲看到百姓的收获,也露出一丝丝欣慰,仿佛这些年在边疆吃的苦,比起百姓的安宁也不算什么了。
可能我们还是小孩的缘故,坐马车久了不舒服,父亲的大马便在一片小树林停下,我们也下车休息。亲兵们三五成群的坐在有点泛黄的草地上闲扯吹年,马儿们也休闲的挑选着青草。阳光透过树叶间的缝隙投下斑驳的疏影,小溪潺潺的流水,远处传来的钟声惊起一群群飞鸟。我畅快的呼吸起空气,感觉非常清新。耳边传来父亲考教大哥的声音,什么逢林没入,惊鸟不落必有埋伏,难怪看红楼的时候,贾代善能成为一代名将,这个父亲的言传身教有很大的关系。这时父亲转身来让二哥讲一首关于鸟的诗,二哥微微思索道:西塞山前白鹭飞,桃花流水鳜鱼肥。青箬笠,绿蓑衣,斜风细雨不须归。父亲微微点头,便看向我,我想了一会儿,想不起来,灵机一动说道:日出西山坳,晨钟惊飞鸟,后面就不敢说了,怕父亲责骂。父亲便问还有吗,我说想不起来了。父亲便露出喜悦的笑容,便夸我读书大有长进,我很不好意思。时间飞逝,又该启程了,在车辚辚,马萧萧中赶往木兰围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