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奎与古也巴特直战到三百回合,仍是谁也不能奈何对方。刘福通回头急急吩咐:“抬战鼓来,本帅亲为张将军擂鼓助威。”随着咚咚战鼓,元军也起角号声。
此时天已擦黑,城墙上立时燃起灯笼火把,将北门外照的如同白昼。元兵阵中纷纷立起高杆也挑着硕大灯笼。大奎与古也巴特又战了一百多回合,这古也巴特已经显得气力不足。
两人已经大战二个时辰有余。大奎正战的兴起,发觉古也巴特力道和速度都有减慢,不由得改守为攻。一条精铁扁担施展开‘泼疯十八打’,横抡竖砸反倒把古也巴特打的只能招架不能还手。
城墙上红巾将士不住的呐喊助威,门楼上刘福通早就累得双臂酸麻,元兵中吹角号的腮帮子都肿了,北门前大奎与古也巴特仍是大战不休。元兵阵中答失八都鲁看了暗暗着急,这个红巾小子跑的比赤云追风都快,且可连续疾奔四五个时辰可见其耐力。长此下去古也巴特怕是要吃亏,如果自己此时上去定可杀了这小子,但顾及颜面不肖为之。
答失八都鲁暗暗吩咐东路将军道:“你到阵前看着,如果古也巴特不敌,你便速速救援。”东路将军道声遵令,提着兵器上马悄悄靠向阵前。
大奎与古也巴特大战了六百回合,古也巴特已是体力不支。东路将军一见策马来救,大奎抓个机会抖手飞出一石,正中古也巴特咽喉。古也巴特身子晃了晃便向马下摔去,身子还未落地,大奎赶马过去抡起扁担在其脑袋上补了一扁担,只打得**迸裂血肉模糊。
东路将军此时想要援救已是不及,但已出了战阵,只得硬着头皮迎上大奎。也是没办法,古也巴特一死,自己就有救援不及的罪过。回到阵中答失八都鲁也不会放过自己,拼了吧。
大奎转头一见又来一员大将,调转马头学着古也巴特的口气问:“来将通名。”
东路将军喝道:“我乃大元兵部枢密使威武大将军答失八都鲁帐下东路将军夜拔特。”
大奎晕了,怎么这么长的名字。是不是叫什么特的都这么啰嗦?
大奎喝道:“我乃红巾军中军偏将张大奎。”元兵阵中一阵骚动,红巾军一个小小偏将竟然有如此大的本事。
夜拔特不再说话,纵马提枪杀将过来。
大奎冷冷看着夜拔特冲过来,并不动作。只等夜拔特一枪奔胸口扎来才一闪身躲过长枪,也不用什么花式也不会什么花式。抡起扁担横扫过去,夜拔特连忙收枪来挡,只听‘咔嚓’一声。枪杆砸折断成两截,扁担余势不衰正砸到夜拔特胸口上,把夜拔特直接从马上砸到地上。
夜拔特身形落地,只是在地上抖了两抖,随后口中喷出一口鲜血,直接一命呜呼。
大奎连杀两员敌军大将,感觉极其良好。环视元军数万人马大喝一声:“谁来战我?”
数万元军惊得连连后退,胆破心寒。大奎仰天长笑:“哈哈哈哈哈。”笑罢调转马头慢慢走到北门,北门大开。刘福通率众武将亲自来迎。
元军见到城门大开都傻了,有那个瘟神在,谁敢上前?直到城门关闭,答失八都鲁才回过神来,吩咐手下军师道:“速拟战书,明日午时我与这张大奎决战亳州北门。”
当夜,红巾军中军大厅摆下庆功宴。小明王亲率文武百官给大奎庆功,加封大奎为‘神勇将军’并拜为大将,掌管新军一万人马。大奎还不知道以前身为偏将不过千人统治,而且有名无实,如今一夕而至大将是何等的殊荣。
原来小明王与刘福通如今以亳州为根本,仓促之下手下兵马编制为:以十人为伍设伍长,百人为营设校尉,千人为统治设偏将,万人为军设大将及副将两员。主力军分左军中军右军俗称三军,前锋军另设前军大将一员,辎重队伍设后备军大将一员,而刘福通即为三军统帅。
此时大奎如在梦中,只是呵呵傻笑接受着众将及百官的祝贺。往日的大奎粗鄙不堪,平日里在军营中东溜西逛,再就是弄些山鸡野兔来与军中兵将不论官阶大小称兄道弟胡乱吃喝。今日一显身手在场众将无不心悦诚服,大奎被文武百官捧得飘飘然,却不知真正的苦战还在明日。
小明王韩林儿在大家的祝贺声中命人取来一副铠甲,亲手交到大奎手中道:“此甲名曰紫金兽面铠,是我父王传下来的宝物。今日张将军大展神威,小王便将此甲赠与张将军,也算锦上添花吧。”
大奎今天还是第一次见到小明王韩林儿,见其生的仪表堂堂丰神玉朗,年龄最多有二十岁,却是行事老道。大奎激动地接过铠甲道:“那俺就多谢小明王了。”
身后都御使王朗提醒道:“该叫小明王殿下。”
大奎忙补充道:“哦,殿下殿下。”言罢低头抚弄怀中铠甲,爱不释手。
身周文武百官不由暗暗摇头。‘没文化真可怕’。
小明王道:“天色不早,众爱卿不必拘礼,可入席尽情享用。”大奎闻言高兴之极,今日一后晌的苦战,回来后洗漱更衣便来参加庆功宴,早就饿了。但别人都不动,自己也不便行事。小明王带头入席坐于首位,文武百官这才纷纷按官阶大小入席。大奎紧挨着刘福通坐下,将铠甲交予侍从。
坐在对面的王朗不由皱眉,刘福通是三军统帅,官居武将之首。而张大奎如今是新军大将,刘元帅之下尚有三军大将,大奎如此就坐显然与礼制不合。
小明王见到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