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属于孤的东西,孤怎能拱手让人?”

凌漠云淡笑道,“这个不说也罢。倒是那轩辕恒,此次下手竟没有他父亲当年狠绝。轩辕澈当年诛灭你赵氏九族,只余下你一个漏网的太尉庶子。可那轩辕恒,此次竟留下慕容氏妇孺性命,将他们悉数流放了。难道,他想施行仁政?”

说话间,他突然转首看向紧闭的房门。

听到门外响动,赵太师也瞬间变得神情警觉。

“谁?”凌漠云问道。

“是我!”伴着敲门声,一道婉丽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先生,霜儿给你送些桑椹过来。”

凌漠云与赵太师对视一眼,起身走到门边打开了房门。

“先生,霜儿在后山发现许多成熟的桑椹,可甜了!你尝一下?”慕容映霜将满满一篮子紫色桑椹举到脸旁,绝世美颜上带着灿烂迷人的笑意,仿佛让整座山林都为之光华绽放。

未待凌漠云开口,慕容映霜已身子一侧,捧着那篮桑椹从他身边旁钻进门来。

撞见坐在房内之人,她不禁神情一滞,带着快乐的笑意的脸,立即换上恭敬之色:“原来赵先生也在这里。霜儿在后山采了许多桑椹,请赵先生与漠云先生一起品尝。”

说着,她将那篮桑椹摆放到案上,后退几步,对着赵太师与凌漠云鞠躬行了个礼,便退了出去。

“殿下的得意弟子,果然与众不同!”

望着慕容映霜身姿俏妙的背影,赵太师不禁沉着脸,正色说道,“只是,老夫总感觉她有些异常,尤其是今日。因为,她眼中对老夫明显有恨意。”

“异常?恨意?孤与她日日相处,为何感觉不出?”

“太子殿下自小被皇上送入寺院修行,见过的人本来便少,见过的女子更少。说到读人心之术,尤其是读女子的心术,殿下如何比得过老夫?”赵太师得意笑道。

“那么,太师认为她有何异常之处?”

“老夫以为,她并没有忘记自己是谁!或者说,她曾经忘记,但如今却是想起来了。”赵太师笃定地阴笑道。

“太师的意思,是孤的‘忘忧药’根本不值一提?”

凌漠云冷傲的脸上不禁有了一丝恼怒之意,“孤在寺院潜心钻研十余年,这‘忘忧药’是孤最得意之作。孤找人试验过几次,效果皆奇佳,如今对她怎会不起作用?”

“这个中蹊跷,老夫便不得而知了。老夫不过善意提醒殿下,莫被女子表面的纯真无邪给蒙骗了。”赵太师看着凌漠云,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凌漠云一脸冷色,再无心品尝那成熟诱人的桑椹。

他何时想过,自己孤傲冷绝,聪明一世,却会被一个弱女子所蒙骗呢?

送走赵太师之后,他轻抬脚步,来到了一墙之隔的慕容映霜所住房屋,翻身一跃上了屋顶。

从屋顶上往下看去,只见慕容映霜正独自倚坐在窗前,望着窗外的景致出神。

她脸上早已没有了那烂漫快乐的笑意,只有着秀眉轻蹙的闷闷不乐与愁思满怀。

良久,她抬起一手,用纤长的手指从颈间挑起颈链,又将贴身挂于胸前的玉佩挂饰,缓缓从衣内拉了出来。

右手握着那块品质上乘美玉,她发怔良久。终于,她又用右手拇指轻轻一划,两手将那玉佩轻轻打了开来。

久久地凝视着玉佩之内,她甚至用手指轻轻地地那玉璧上抚摸着。突然,她盯着那玉璧嫣然羞涩一笑,仿佛整个房间,都因那笑的美而变得明媚起来。

可是,屋顶之上的凌漠云却一脸阴沉。

她那沉缅于过往回忆,以致怔怔出神的样子,怎会是一个丧失了记忆之人?

她竟然,一直都在把他堂堂西越太子凌漠云,当作一个傻子般欺骗着。让他以为,自己引以为傲的“忘忧药”已在她身上发生了作用!

慕容映霜!轩辕恒!

被女人欺骗的耻辱,被东昊驱逐的耻辱,还有那一箭之仇,当将一并归来!

凌漠云不发一语,悄无声息地跳下屋顶,回到了自己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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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大早,慕容映霜准时来到了山岗之上。

“先生!”

看见凌漠云已背对着她站在山岗之上,她笑着走了上去,“先生来得真早。”

“昨日回去后,可用功了么?”

凌漠云没有回转身,只望着远山冷冷问道。

“嗯,霜儿用功了。回到房中后又将先生教的要诀记了一遍。”

“好!你倒是有决心学好这‘飞天剑法’,你的天赋与决心,完全超乎为师的想像!”

“谢谢先生夸奖!霜儿定是要学好这剑法的,否则又如何能办成大事呢?”

“大事?你的大事是什么?”凌漠云的声音如常,透着不可捉摸的冷意。

“霜儿的大事,当然便是先生的大事了。只有学会了剑法,霜儿才不会是先生所说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想做什么,才可以凭自己的实力去做!”

“好,很好。霜儿这套剑法,须学得更快一些,才可助为师一臂之力。”凌漠云终于缓缓地转过身来,“那么,我们便开始吧!”

他紧紧地盯着慕容映霜,等待她开始练剑。但慕容映霜的双眸却看向了那几个抬着木板,走向远处山顶的黑衣人。

“先生,他们在做什么?那个孩子,他到底怎么了?”慕容映霜眸中带着难掩的惊疑。

“霜儿好像一直很关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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