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映霜这一夜冥思苦想,辗转反侧,并没有睡好。这一天对于她来说,经历了太多的事。
她见到了东昊皇帝轩辕恒,并鬼使神差地在索桥上向他走去;甚至,她莫名其妙地被他拥入怀,他不由分说的热切亲吻,仿佛宣告着她本便是属于他……
而她,一下子变得更加糊涂。轩辕恒、轩辕诺两兄弟,皆与她仿佛熟谂,皆自称是她的未婚夫,而她,到底又是谁?
这个她自问了千万遍却寻不到答案的问题,一遍遍地在她脑反复回旋,久久不去才。
先生,诺,还有那个奇怪的轩辕恒,为什么都不肯告诉她?这里,到底藏着什么样的惊天秘密么?
直到翌日上午醒来,慕容映霜感觉自己只熟睡了一小阵。她头痛欲裂,却不愿在房内多呆。
推开房门,抬步向轩辕恒入住的那间主屋走去,她要亲自问问那个人,到底她与他是什么关系。
她猜测,虽然同称是她的未婚夫,但轩辕恒与她的关系肯定是更深一层的。否则,她为何总对他有种特别的感觉,而他,又为何轻易对她做出超过一般关系的亲密热切之举摹?
走近房门,她却忽生怯意,怕他今日又要突然对她作出令她窘迫不已的冲动之举。她不禁轻轻地放慢了脚步,却仿佛听到屋内有人说话的声音。
环首四顾,轩辕恒的随从手下均驻扎围守在他们的住处四周。而这房屋前后,竟是空无一人。那么,房内又是谁在与他说话呢?
下意识地,她使出先生教过她的屏气抬步功夫,轻手轻脚地走到门前,控住气息呼吸不想屋内之人发现自己的到来。
“那么,皇兄打算瞒着她到什么时候?”
心头一震,她听到了轩辕诺的声音,带着一丝焦虑与在意。
“……难道,皇兄以为她会一辈子都想不起以前的事么?若然她想起他曾经对她以及她的父母兄弟,还有族人做过之事,皇兄能保证她不会再次怀着仇恨离开你?”轩辕诺继续质问道。
“你一直在为她用药调理身子么?世间,可有让人忘记一切,而又不损伤身子的药物?”轩辕恒淡然的声音轻轻响起。
“让人失去记忆的药物,必定会损伤人的身体与智力。臣弟绝不会给她用这样的药!”轩辕诺坚毅的声音响起,“难道为了她不让继续仇恨你,皇兄竟也有如此想法,用药让她彻底失去关于过往的记忆?一个失去记忆的人,又是多么的可悲!”
轩辕恒沉默了一阵,慨然低语道:“她忘记了对朕的恨,自然也会忘记对朕的情……朕自是不忍那样做!只是,忘记过往,却是她能留在朕身边的惟一可能。”
“即使她不恨皇兄了。可是前朝与后宫的那么多人呢?以她那样的身份,他们如何能容许她继续留在皇兄身边?”轩辕诺的声音也由适才的决然变得无奈,“因此,臣弟原本想着,带着她隐姓埋名藏身于乡野之间。这应是她最好的归宿!”
慕容映霜越听越觉心寒,甚至连轻按在门上的手指都禁不住轻颤起来。
为什么他们都说,她会仇恨轩辕恒?他到底对她以及她的家人做了什么天理不容之事?
而前朝与后宫,为何又不能容下她的身份?她到底是个什么大逆不道之人,连留在皇帝身边的资格都没有?
“不可能!”
于震惊与恐慌之,她却听到了轩辕恒突然提高的决然声音,“无论如何,她都必须留在朕的身边!即使隐姓埋名藏身于乡野之间,也只能是由朕带着她!”
轩辕诺的声音保持沉默,但轩辕恒却似乎变得激动起来,他继续说道:“要不,朕跟你换一换?朕拟一道传位圣旨,你回洛都去当那皇帝,朕带着她隐姓埋名,藏身乡野,可好?你自小暗羡慕父皇与母后一世只为一人,朕如何不也暗暗羡慕?你甚至为了你日后心爱之人,不顾王爷成人的礼教规矩,立志保持了童子之身,可朕如何能够?”
“皇兄不应在臣弟面前说出如此任性之话,那根本便不像是皇兄!”轩辕诺的声音冷冷响起。
“呵!”轩辕恒也冷冷地笑了一声,“为什么朕就必须像你们所想要的那样。而你,便可以率性而为?呵呵,对了,因为朕是皇帝……”
屋内两人突然沉默下来。
“谁在门外?进来!”轩辕恒的声音突然变得冷狠无比。
慕容映霜心头猛地一震。犹豫片刻,她大力推开了房门,一脸疑惑地站在门口。
轩辕恒与轩辕诺看见她,皆是一惊。轩辕恒甚至迅速从座上站起,快步走到她了身前:“霜儿?你怎会在此?”
她看见了,他那又几可夺去人心魄的俊魅星眸,竟涌起一丝惊慌与恐惧。
那丝惊慌与恐惧,甚至让她有了阵阵心痛的感觉。
可是,她却不得不摇摇头,努力摆脱掉那心痛感觉,认真地逼问道:“你们到底瞒着我什么?有什么往事,是你要用药让我永远也回忆不起来的
tang?还有,我到底是什么样的身份,让你的朝臣与后宫,皆不能容忍我留在你的身边?请你明白地告诉我,好么?”
轩辕恒满目震惊。
他迟疑了片刻,才笑了笑道:“霜儿,你躲在门外听到了什么?我不过与诺在房内私下谈心,顺便抱怨了几句。都是为皇为帝者不该说的话,让人听去真是见笑了……”
他俊美无双的脸上,居然有了一丝窘迫的讪笑之意:“我们适才所说的话,你莫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