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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天枭公司举办的画展刚开始第二天,楚云飞就接到了意大利画家布吕尼老先生单方面对世恒提出的解约通知。
毕竟布吕尼的展览创意是从“世恒中国”这边被泄露出去的,他提出解约也在云飞的意料之中。
幸好有云飞的爷爷楚慕卿从中调解,布吕尼老先生才没有继续对世恒发难。他没有再追究世恒的过失和楚云飞的管理责任,平静地与世恒签订了终止合作的双方谅解备忘录。
虽然此事终究没有向更坏的方向发展,然而世恒公司内部,员工士气却陷入一种异常低迷而沮丧的状态。
布吕尼在绘画界地位极高,曾被不少人称之为当代的达芬奇。能与这样的绘画大师合作,对于任何公司、任何人来说,无疑都是一次职业生涯中具有无上荣誉的大事。
然而,大好的机会就这样从指缝中溜走,被人别有用心地搅黄了。这对于世恒公司内部,那些一直对这次合作翘首以盼的业内人士来说,绝对是一次令人唏嘘的重大打击。
更何况,世恒公司最高级别的机密信息竟然被内部人窃取,转手交给了世恒一直以来的老对手“凌霄艺术”,这件事也在员工之间广泛传开了。
此事进一步打击了世恒内部的士气和工作热情。毕竟,布吕尼的策展创意只是被窃取的十三份机密文件中的一份而已。谁知道对手还会用剩下的十二份文件作出怎样打击公司业务、损害公司声誉的事情来呢?
周一早上,花栩栩垂头丧气地坐在电脑前,遗憾地将有关布吕尼画展的全部内容进行清理。
无论此前她与同事们为此倾注了多少心血,画展终于无疾而终,他们的努力已然付诸东流。
手头的工作还有一大堆,《天艺》杂志新一期的选题已经出来了,大量内容等着她进行整理、分类和编辑。
网络虚拟展馆方面的工作也在不断增加,她的伙伴秦仪又很不巧的请了三天病假,只剩下她一个美编要将本该由两个人分担的大量工作暂时一个人全部扛下来。
心情不好,花栩栩木然地坐在电脑前,按部就班地处理着手头的各种工作。
收件箱里的邮件堆积成山,有些她还根本没来得及打开。
“唉……看样子今晚又要加班到很晚了。可是今天才周一而已,无休止的加班……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她难得抱怨几句,接下来却听见收件箱里有一封新的邮件,伴随着清脆的“叮”一声收件提示音,被发送到她爆满的邮箱里。
“什么东西?有人匿名给我发了一封邮件?怎么回事?”花栩栩扫了一眼那封邮件,眉头一皱,“既然是匿名发送的,应该不是什么重要工作吧?过一会儿再说吧,我这儿紧急工作都快处理不过来了,暂时没时间理会这种匿名的东西。”
于是,她根本没理会那封邮件,而是继续手中的工作,专心致志地在工位上一坐就是一上午。
手指不停地在键盘与鼠标之间切换,大脑不停运转,放在她身旁那杯绿茶早就凉掉了,她却根本没时间去茶水间新换一杯。
然而,纵然她再专注于工作,却还是逐渐意识到一个奇怪的现象:不知从何时开始,经过她身边的同事,无一例外地都会在她身边放慢脚步,对她投以各种令她匪夷所思的目光。
有的人对她皱眉,有的人对她鄙夷一笑,有的人假装根本没在看她,可眼睛里却透着明显的冷漠和不满。
快到中午的时候,花栩栩终于受不了了,强行停住了还在敲打键盘的双手,抬起头来,望向距离她十米开外,三五个聚在一起的女同事窃窃私语的小圈子。
那三五个人,同时将目光落在她身上,一看就知道,她们刚才窃窃私语的八卦对象,肯定就是她花栩栩了。看到花栩栩投来询问而困惑的目光,那几个女同事却不以为然,并未对自己的行为感到脸红,反而轻蔑地勾了勾嘴角,继续一边看着她,一边低声对身边的伙伴说着什么。
“她们怕不是在说我的坏话?”花栩栩更加困惑,心想:这真是奇了!我跟这几个女同事平时见面还算客气,也没招惹过她们中的任何一个人,为什么她们要这么肆无忌惮地凑在一起说我的坏话?
花栩栩烦恼地叹着气,低下头想将注意力重新集中在眼前的工作上,却发现,她的心情早已被一上午各种人投来的奇怪目光搅乱了,一旦意识到那些人,那些不友好的目光是冲着她来的,她便再也不能像一开始那样平静地置身事外,完全不去在意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早上上班的时候还好好的啊?”她纳闷地喃喃自语。
“叮!”又一个手机微信提示音响了起来,她赶紧拿起手机一看,竟然是坐在她身边,仅隔一张桌子的同事,小许发来的微信。
“小许?”花栩栩诧异地扫了一眼晶黑的屏幕,心想,她离我这么近,有话干吗不直接说,还发什么微信?难道是有事?
于是,她赶紧解锁手机,打开微信读到了小许刚刚给她发来的一条信息:
“我看你一脸茫然,应该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吧?抱歉,我不方便跟你说话。温馨提示你一下吧,查看今天上午九点四十分群发到你邮箱里的一封匿名邮件。看了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麻烦你今天之内也不要跟我说话。谢谢!”
“什么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