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十二楼的时候,舒灿可算追到人了。
付萝拍了拍舒灿的肩膀,“小伙子,以后要好好锻炼身体!”
舒灿被她逗乐,然后循着他唇边还残留着的芬芳,去寻找她的唇。
功夫不负有心人,他成功了,然而就在最后一刻,他吻上的不是她的唇,而是手指。
楼道里的灯全亮了,付萝以手指轻抚着他的唇,描摹着他好看的唇形,她噗嗤一乐,“口红都沾你这儿了。”
然后她用手指蹭了蹭,末了,满意的看到手指上有口红的颜色,随后,手指送到了他的眼前,“刚才那道题不算,现在你告诉我这是什么色号?”
舒灿小心翼翼的把付萝的手放在自己掌心里,翻来覆去研究了良久,然后又用另一只手在付萝唇边摩挲了片刻,将她和他的两根手指对在一起,他说:“颜色不一样了。”
“狡猾!”付萝脸上热烘烘的,她恢复了手的自由后,立马转身去爬楼,舒灿紧追不舍。
十五楼。
付萝从包里拿出钥匙去开门,舒灿在旁边看着她的动作,就好像在欣赏一幅优美的画卷。
付萝说:“我到了,你该回家了!”
舒灿面上露出几分佯装的苦色,“你这是过河拆桥?”
“是!”付萝回答的干脆又利索,还附带了点头又微笑,像是得了大奖一般。
趁付萝得意的功夫,舒灿大手一推,门开了,他似在犹豫的问:“我是进还是不进呢?”
付萝摇头,虽然面上仍旧带着笑意,但是眼神却是冷冷的。
“玩够了?”舒灿问。
付萝答:“没意思!”
她又问:“什么时候发现的?”
舒灿定了定神,说:“这话该我问你!”
付萝笑了笑,有失意,也有苦涩。
时间一点一滴在流逝,安静的走廊过道,静默的两个人。
付萝有些疲累,她先开了口,“你说对我一见钟情,然而那时候你明明把我当成了敌人,还拽我的头发,我这人虽然记性不大好,但是有些事情没那么轻易忘记!”
“既然如此,那……请把我的东西还给我!”
一场戏,付萝作为专业的演员,抽离的很快,只是她没想到舒灿不比她差。此时此刻的舒灿,哪里还有半分刚才被爱情冲昏头脑的模样。
日思夜想的面容上是冷冰冰的神情,心口疼得厉害,付萝意识到没有人喊“”,她也没能出戏。
“我没拿过你的东西。”付萝让自己也冷下心肠,毕竟这场戏是她主动配合演出的,她怎么着也能算个副导演吧。
舒灿的鼻息越发的不受控制,他想起了刚才看到的璀璨霓虹,便望了一眼外面的世界,却只看到一片漆黑,“戒指!我说的是那枚戒指,你拿着也没什么用,为什么不还给我?”
他的声音语调近乎在祈求,付萝心如擂鼓,脑海里有一些画面飞速的展现又消失无踪。
她想起来了,就好像发生在上个世纪。
那个突然闯入的不速之客,那个被她称之为“神经病”的男人,那个被她用电击棒电晕然后捆在了椅子上的男人……
是舒灿!
像是一脚踩入了无底洞,空虚、黑暗、弥漫着无尽的寒冷,付萝抱着自己倚着墙,缓缓蹲下了身子给自己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