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乐枝顿时头大,这货怎么就不消停呢。
她去找了杨丰旭一问,才知道徐舰一直在游说新来的男生跟他一起去揭穿鬼怪在网络上公布它们的存在。
只是之前新来的男生们没人真的相信有鬼,直到昨晚女生们发生了那样的事,个个吓成那样怎么看也不像是假的。他们这才答应跟徐舰一起发掘鬼怪存在的证据,今晚的除秽祭约好一起偷偷拍摄祭典的过程。
白乐枝这回不是头大是头痛了,开始觉得这一趟出门前一定是没看黄历,先是跟来个眼里只有华老师的齐霏老师,然后华老师又变得怪怪的,再然后出现了那对诡异的光头夫妇,现在徐舰不但自己添乱还拉着别人一起添乱。
白乐枝竟然发现在这一切的麻烦之中最让她发愁的竟然是华老师一直把桑宁拴在他身边。
——是的,那些不利因素大部分都是可以忽视的。
齐霏老师这个人有没有都无所谓,他们也不能指望她解决什么。华老师也是常常把问题丢给他们自己去解决,不到关键时候不会出手。徐舰一直都在添乱,只是多添一次少添一次而已,他拉的那几个新来的大概也兴不起什么大风浪。
最危险的就是那对完全不知道什么来历的光头夫妇了,所以他们现在真的很需要桑宁,华老师拜托快把桑宁还回来吧~~!
白乐枝长长的叹口气,“我先去跟桑宁说一声,看她要不要跟华老师提醒他们要拍摄的事情。”
体验课不允许留下任何影像资料这事儿是明令禁止过的,对此白乐枝也比较赞同,她可不觉得把这种事情公布是什么好事。
她刚要走,杨丰旭却说:“我去吧。”
“啊?”
白乐枝蛮意外的,一般来说要找桑宁不都是她去吗。
杨丰旭觉出她的不解只是笑一下,“我刚好也有点事找她。”
“噢。”
杨丰旭无奈地无视掉白乐枝的疑惑,他的确有些事得跟桑宁说了。只要一看到在反常的华老师面前桑宁无措的样子,他就觉得应该告诉桑宁她或许就是月见的事。
华老师对桑宁的态度的确让人觉得很反常,可是想想月见那似乎也就不那么反常了不是吗。
显然华老师知道,那个水神表哥也知道,不该只有桑宁一个人不知道自己的事。
他倒没傻到去撞枪口,趁华玉盏走开才远远对桑宁招手,看她一溜烟的跑过来,有时候还真觉得她像个小动物。
“找我?”
“徐舰跟班里的男生打算今天晚上拍摄祭典,这件事你要不要跟华老师说?”
桑宁半是愕然半是了然,张着嘴巴一脸“又来?”的表情。
“还有一件事我得跟你说,桑宁你记得月见吗?”
桑宁点点头,她当然记得,水泽村的事情结束时千年前那段真相是徐舰给她讲的,徐舰这人说话一贯的添油加醋说得那叫一个夸张,所以她对月见的印象很深。
——她那时没有办法想象华老师象那样宠着一个女孩子,只觉得徐舰描述的跟她认识的华老师如同两个人。
那时想着华老师对另一个女孩子的好心里会有小小的别扭——觉得跟自己无关,觉得自己没什么立场多想什么。可是现在不管是因为什么,华老师对她,也,那啥,她的确很无措,可是这时候再想起月见,心里就更不舒服了……
一个是全心全意的呵护,一个只是发情期作用下的一时兴起……她想至少华老师是对她有一点点意思的,哪怕一点点呢,因为他在发情期之前就偶尔会对她很好了啊,虽然时远时近,但那偶尔也是存在的。
就只是,比不上月见。
桑宁的表情杨丰旭一时看不懂,他不知道为什么一提月见桑宁就显得很低落,难道她已经知道了什么?但知道了什么也不必是这种表情啊?
“那你知不知道那个月见……”
“月见怎么了?”
桑宁想问,杨丰旭却突然不说话了。他看着自己身后微微冷汗,桑宁一转头就看到回来之后没见到她人的华玉盏已经找过来,盯着杨丰旭的目光有那么一点,吓人。
——雄性,而且还是跟目标对象同种族的雄性。
杨丰旭只觉得鸭舌帽下那双眼睛明明隐匿在阴影里却仿佛灼灼的发亮,灼热却又冰冷,闪着银色的刀子似的光。
“啊,杨同学原来你在这里!”杨丰旭突然被脖子一勾,曲小路不知打哪儿冒出来,勾住他的脖子拉着他就走——“来,快来帮个忙。”
他可不能让学生被血溅当场啊~~
“等一下,我还有话跟桑宁……”
——不等!还有话呢,当心有话说没命讲啊!
曲小路拉走了碍事的,华玉盏才走过来,脸上已经全然不见了刚才的神情,只是一脸溺死人的微笑说:“那边烤了红薯,你要不要先去尝尝?”
虽然在渐渐习惯了现在的躯壳之后桑宁已经不那么吃货了,但想到香甜的烤红薯她还是忙不迭的点头,跟着华玉盏跑了过去。至于有些事,只要不去想就好了。
桑宁吃着烫烫的烤红薯,面前突然走近一个人,居高临下地站着,只瞥了她一眼。
“华老师,我有话跟你说。”
是,齐霏老师——桑宁嘴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