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言万语总是抵不过一个拥抱来得真实,就在韶华激动得快要掉泪的时候,音满扭身跑了出去。
她急喊了一声,结果耳垂却重重地吃痛,“音满……啊,你咬我?”韶华有些呆愣,看着他一脸不悦,活像被人抢了什么宝贝的孩子一样,嘴巴都抿上了。这赌气又怨恨的眼神,让韶华忽然忘记自己要说什么,就是呆呆地看着。
一个噗嗤笑了出来,眼泪也都掉出了眼眶,随着就是合不拢口的欢笑声,让严恺之顿时觉得脸上火辣辣的。
他伸手一托,俯身吻住那笑得正欢快的小嘴,眼睛眯成一道缝,满意地看着她瞬间惊诧然后转向羞涩的表情:“当然要咬你,你这不听话的械蛋!”
久闻的温度,熟悉的味道,在他深情凝望中,她再空不出思绪想起他,只是双手回抱着,把脸贴着他宽阔的胸膛。
“你回来了。”
“恩,我回来了。”
心中的大石终于落地,沉重的闷响有一种让人觉得踏实的感觉,时光好似静止,在他们身边绕成圈。
被他的力气抱得有些喘不过气,韶华稍稍推开他,重新呼吸了自由的空气,思绪也往脑子里钻,她往外头张望,“春多呢,他们不是下山去了吗?川北怎么样了,是不是守不住了,那他们……”
严恺之无奈地叹了口气,想再次吻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却被她躲开了,他板着脸,一脸不高兴:“我不喜欢你在我面前替别人,任何人都不可以。”明明是久别重逢,偏他小妻子一点都不觉得珍惜,满脑子都想着别人,这让他怎么高兴起来。
小脸一红,害羞地恼了一句:“你这人怎么这样!”
严恺之有些明白了这游戏的真谛,对付无赖只能更无赖,否则就会被她反击回来。
他勾起嘴角,坏坏地一笑:“我就这样,你不也爱了那么多年。”
没想到严恺之会说这样的话,韶华紧张得心都要跳出来,要知道,以前的他只是板着脸不说话,听她说烦只会想办法把她丢到床上去,无论什么时候。像现在这样以唇反击,还真让她感到意外,也喜仙园不免有些新动。
她故意翻了个白眼,佯装不在意,“你脸皮越来越厚,我以前怎么没发觉。”
严恺之没漏掉她脸上的红晕,轻轻地吻上那抹羞涩,令她又吓得小鹿乱撞样,“你没发觉的事情多了,等以后我慢慢讲给你听。”被接二连三的调戏,韶华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伸手要打他,却再次把他拥入怀里。但这一次温柔得让她觉得心跟着疼起来,他的声音也再次哽咽,“我真的好害怕,我回来的时候看不到你,我刚刚真的好怕。 ”
拒春多亲口告诉他,韶华已经醒了神级矿工帽,可是当他回来看不到人的时候,还是慌了。
本意是要取笑他的,可是感觉到他的恐慌,韶华像是哄儿子一样,轻轻拍抚他的脊背,柔声安慰:“我在,我没走。”
“答应我,别再吓我了,我这辈子所有的勇气都被你偷光了。”
已经数不清有多少次,他闭眼回忆,慢慢都是她的笑脸,就像一枚无孔不入的阳光,小嘴翘起,不满地抱怨,眼睛却心虚地不敢与他对视。“我哪有吓你。”其实她自己也被吓到,她的性子是鲁莽了些,可从没想过那自己的命来玩,奈何老天总喜欢跟她开玩笑,每一次都把她吓得余神未定,便看到严恺之阴沉恐惧的表情,让她又是惊又是喜。
但是细想起来,那又如何呢,只要他在身边,什么都无所谓了。
看着她渐渐变得不以为然的表情,心里清楚她便是吃定他定会出现在她身后,觉得好笑又好气,吐出一口气,嘴里轻声埋怨:“怎么没有,从我们第一次见面开始,你每一次都用我想不到的方式出现。”她仰头,似要反驳,他却笑出声:“刚刚你们的话我都听见了。”
表情一顿,心中噗通乱跳一阵,有些不清楚他所谓的听见是指哪一些。
“谢谢。”他突然的道谢让她有些心慌,又十分困惑。
“谢什么?”韶华没敢看他,但她已感觉到他此刻热烈而深情的目光,她害怕这一看又会毫无原则地沦陷。
“谢谢你的小心眼,这么多年没把我分享出去,谢谢你爱我这么多我年,等我这么多年。”每一字都如同细丝在她敏感的心头撩拨了一下,那沙哑而磁性的声音,让她身上每一根毛发都兴奋得颤栗。想要躲开这酥麻的感觉,又贪恋他特有的温柔,几乎半软了身子瘫在他怀里,听着他语气中带着轻笑,“你放心,我的心里,眼里,脑子里只有你,再也走不进第二个,所以你只好好好呆在我身边就好。”
他都把话说到这个地步,她还能拒绝吗,这分明就是戳她软肋。可是想想,严恺之这个名字对她来说,已经是最大的软肋了。
时光又莫名地过去了好久,直到其他人也都找来,看到他们深情相拥,才放下心来。
韶华陪着严恺之走出神庙,却发现一溜都是认识的人,连巴格春多也都在,忽然有种被捉奸在床的困窘,她下意识地想躲到他身后。
“恭喜侯爷,贺喜夫人。”一个陌生的声音让她平静了下来。
韶华转过头,看到一个身着灰黑色长袍,一头银发显得特别耀眼,粉嫩得几乎透明的皮肤,配上他似笑非笑的表情,莫名心里觉得有些异样,而又不是反感。
她抬头望了严恺之一眼,严恺之却对她轻笑,伸手在她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