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差身子一抖,立刻打起了精神心里暗自懊恼竟然在皇上面前走神,如沁夫人如何,和他这个外臣有和干系?
“回皇上,臣下以为,这是有人故意而为之!”
钦差暗自揣度了下皇上的神色,见他面色上找不到怒或者是不以为意的的意思,这才又小心翼翼的说下去。
“这应该是杀死孔致书这些人的两全计划,若是我们没有信了那检举信的内容,没有怀疑孔致书,那么,幕后人也一定猜测得到我们一定会调取孔致书近年参考的宗卷查看,他们只要在我们来的前几天把宗卷烧了,我们就能怀疑为何唯独这么巧的在这个时候着了火。”
只要一旦起疑心,就必定会去茅草屋走一遭,这样,幕后人的调虎离山计就能够顺利的进行了。
正在钦差大人在心里着急该怎么请这上了调虎离山计的罪的时候,皇上却忽然站了起来,反而淡淡一笑,一点都没有在茅草屋得知中计的盛怒。
“皇上?”钦差一吓,实在摸不懂皇上这笑意从哪里来。
“爱卿啊,真真假假,假真真,你就知道,这个孔致书一定没问题?”
说着话,皇上伸手,将才抽了嫩芽的枝叶整枝掐断,就因为这一个动作,他面上的笑,忽然显得有些狰狞。
“爱卿,你想想,若是幕后人真的怕孔致书会说出关于他们的事情,孔致书已经回到了村子里,并且两夫妻就住在村子里那么偏僻的地方,随便派个杀手,杀一对普通的夫妻岂不是轻而易举?何至于废这么大的力气非要等我们到了以后做什么调虎离山之计?”
皇上的一席话对于钦差而言就犹如当头一棒,被皇上这么一说,也确实是这么个道理,与其花费这么大的力气,还倒不如直接在他们来县城之前将孔致书两夫妻杀了来的干脆。
“皇上,可如今那孔致书死了,是真,还是假?瞧着孔致书那个又丑又肥的娘子,臣下是一点也没有看出有任何可疑之处,那女人,就是一个地地道道惹人厌恶的村妇,见钱眼开,一点银子都要藏得那么严实,最重要的是,属下差人查过孔致书,孔家世代良民,祖上甚至出过两位秀才,并无可疑之处,也是穷的叮当响的一户人家,这孔致书从小就在村子里长大,除了这些年去县城参加县试,就没有离开过村子过,也就偶尔去镇上而已。”
一想到那个孔致书的娘子,皇上就下意识的皱眉满脸的厌恶。
对于皇上有这个表情钦差大人是一点都不奇怪,毕竟,他活这个岁数了都没有见过女人可以这般丑,还丑的没有一点女人家的仪态,他都嫌弃,更何况是成日对着后宫数美人的皇上呢?
“如爱卿所言,那个村妇确实没有半点可疑之处。”皇上捏着已经沁出汁水来的嫩芽,声音清冷道,“一个从小在村子里长大的丑肥妇,嫁了以后被休,而后又被家里的祖母强硬的塞给了孔致书,一看就是个无知的村妇蛮横无理爱钱如命。”
皇上迈着步子回到了桌边,这些都是皇宫密探一早查到的事情,他信任密探查到的情报不会有错,从情报上看,一对普通的农村夫妇,根本没有能力和原因去绑架数目众多的学子。
“皇上,如您所言,真真假假,假真真,或许,这就是绑匪的狡猾之处,故意这样想要掩盖事实,转移我们的注意,拖延时间。”钦差都这一把年纪了,在帝王面前行走,怎么也能揣测出一些帝王的心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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