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做贼心虚一样,象征警察头儿的皇上一走,苏晚娘顿时觉得,全身舒畅,哪哪都清爽无比。
一收到韩生送来的消息苏晚娘在茅草屋那一个人蹦跶的别提多开心了,要不是院子里传来马鸣,还不知道她要在屋子里一个人疯到什么时候了。
春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了,村子里的人,早早都换下了冬日厚重的棉袄,穿上了春裳。
春裳要比冬日的衣服来的薄上一些,这让苏晚娘很是开心,至少,没有肥肥的衣服,她觉得自己看上去似乎瘦了一圈。
来的人是足足一月未见的红拂,驾着马车的,是苏晚娘见过的车夫。
“苏姑娘似乎比上一次见又清瘦了些许。”红拂一下车一看见苏晚娘楞了下,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换下了厚重的冬装,又或者苏晚娘确实是瘦了,所以,乍一看过去,红拂便觉得苏晚娘清瘦了许多,但是,气色上丝毫找不到柔弱的病态,但是面色红润,而且,好像连肤色都白了许多。
“是吗?那看来我减肥还是有点用处的!”苏晚娘淡淡的笑了笑,她的笑,有些淡漠,只是礼节性的笑一笑,然后看向落下车帘子的马车。
“梅先生没来,他在风月楼等你,一个多月了,风月楼重建完成半数了,听闻之前你有来客栈找我,但是一直忙着耽误到了现在才得了空过来接你到风月楼去谈事。”苏晚娘往马车看的眼神没有躲过红拂,她知道,苏晚娘是以为梅先生和上回一样跟着她一起来了。
苏晚娘点点头,“也好,我的事也完成了差不多了。”
听红拂说梅先生没来,苏晚娘下意识的松了口气,莫名的,明知道迟早还是要见到梅先生,可她还是不想这么快的见到。
回了屋拿了画好了很久的手稿以后苏晚娘跟着红拂上了马车,两人一路无话,一直到了溪园。
至此繁春,溪园各色各样的花开得很是热闹,可这院子里,最吸引人眼球的,莫过于院子里那一抹艳如血的大红。
红拂依旧只是将苏晚娘送到溪园的门口并没有跟着进去,苏晚娘自己一个人朝着院子走去,然后停在距离那一抹大红的几步距离处,停下,看着低头好似很认真在擦琴的人,一时间,有些目瞪口呆。
“看什么看!没见过像爷这么fēng_liú倜傥的男子?小心爷挖了你的眼睛喂狗!”
没错!穿着一身红正在擦琴的男人,正是一直唾弃苏晚娘也被苏晚娘唾弃的紫衣侯!对紫衣侯!
亲们,没有看错,真的是紫衣侯!是不穿紫衣穿红衣的紫衣侯!
苏晚娘庆幸自己还算镇定,没有被紫衣侯吓得一口唾沫梗死自己。
那头,梅先生依旧一身白衫,他的脚步停顿在看到紫衣侯的那一刻。
“你这是作甚?”梅先生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惊愕,他难得情绪外露,面色会流露出除了淡笑以外的神情。
“不好看吗?”紫衣侯站了起来,还特别臭美的在两人面前站了一圈。
苏晚娘艰难的吞了口唾沫,看梅先生的表情,想来紫衣侯这是第一次穿红衣,这是知道红拂要去接她来,所以故意换上一身妖娆无比的红衣特地在院子里等她来?
“好端端的,为何穿成这样?你原来的衣裳呢?”梅先生轻笑,“倒不是说好看不好看,只是,我有些不解,为何忽然换成了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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