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华国和金翎国联姻,火璃国也与金翎国有亲缘,三大国联合势力下,五洲国君贵爵均不敢藏纳逃亡的慕聪和红璃,平民之家更不敢涉罪。罪人不在显处,那就在僻野荒处。具良难以想象娇贵之躯如何隐没在贫险境地,他了解慕聪,也知道红璃,锦衣玉食下的作风容不得一粒尘沙。

伊娜病逝的消息传出已久,依然没有慕聪的丝毫行迹。这些日子,不安的反倒是他,仁孝忠义之名没有让他感到快意,传闻冲击着胸腔,郁积之气无发泄出口。泄密者肯定是仪使,可他不能对那些人采取行动,连当年的慕载都没有对那些神职人出手。毕鲁是例外,违逆神职阴谋君政。

传闻真的仅是茶余饭后的闲谈吗,他怎么隐隐觉得有幕后黑手,跟毕鲁的行为有相似之处?阻止传闻的一个办法,接回儿子,以此表明神光赐福完成,颖神明示他和琼云无罪。

无罪吗?笑话。儿子获受颖灵之光,伤口愈合,病情减缓,颖神并非明察与否,不过是他儿子命中注定有此一难,是人的宿命,不是神的体罚。

为显慕氏才智,他每次出塔都会由名士授业。慕聪轻蔑地说不需要他这个见不得光的谋士,暗处出来的想法都是腐蛆。原来慕载不仅当他是长子的替身,还想让他为次子服务,要榨干他的一切。

一日,来了一个新名士教他功课,他跟毕鲁相识了。毕鲁不像其他仪使老师那样敬谈颖神,而是说圣颖大帝,所教知识跟之前能够承接,但有些许差异。毕鲁敢那样教他,算准了那些差异知识点在他露面的场合中用不上,慕载和伊娜、慕聪和慕慧私下也不跟他交流知识。

仔细想来,毕鲁诱导了他的立思根基,说得好听点,引导他从神向转为人向,崇尚根基是圣颖大帝,一个被有眼无珠的父母抛弃的婴儿,一个千载难求的奇才,颖族可能是追随圣颖大帝的那批信徒。

毕鲁是个假仪使,所属学派可能是印家,也许还涉猎摩家,挖暗道的工具可能就是摩家秘制,否则哪可能一个人用铲子锄头准确挖到塔里。印家研习圣颖大帝的思想,重理论;摩家研制圣颖大帝的奇异造物,重技术;两家都是人向,希望最大程度还原圣颖大帝的才学,不让颖族独占天理、掌握人思。

据说,颖界有原住民,颖族一部分人趁圣颖大帝周游列国吸引世人注意力之机,靠圣颖大帝制造的大船渡湖占领地界,将原住民丢入湖里,颖族需要一个有形的国界。无论是不是圣颖大帝授意,此举本就逆天命,说明圣颖大帝是无神向的人,人类才有私欲下的杀生。

极少数会水的原住民死里逃生,但无人相信他们的哭诉。大部分原住民溺死湖中,无辜枉死的灵魂愤怒了,掀起巨浪阻断颖族互通的路径,没想灵魂之怒正好给了颖族一个安稳之地。圣颖大帝带信徒常夜宿山林,不是修心近神,而是秘密设计制造飞行器。

飞行器有六架,一大五小,称为颖舟。五架小颖舟曾同时出现在五洲战场,成功阻止各洲坦坦荡荡一决胜负的争霸战,神话在世代流传中顺序颠倒,将此战置于圣颖大帝出生前,视为颖神之举。

神奇机翼在空中托起舟体,飘展两条色带,如同旌旗。恒阳耀光下,颖舟如同一只神鸟,一爪抓龙,一爪抓蛇,暗示人类,无论是如龙般存在的国君,还是如蛇般生存的平民,都在圣颖大帝的掌控下。阻止战争的爆炸火光就是圣颖大帝的宣告,是一种炮竹烟花增强型武器。

圣颖大帝有语示,持《明堂仪》,造奇器,文武结合,无人能敌,实功大于虚过,所以世人颂扬圣颖大帝,供奉颖界。

所供除了物资,还有人,这点进一步说明颖族是人类。去颖界的五洲人不再在五洲上出现,除了四体不勤安于享乐外,也跟族长和祭司对全族的掌控有关,至少只要控断颖舟技术,就无人能擅出颖界。颖界究竟是什么地貌,五洲无人得知,流传的原住民哭诉中没有任何地界情况说明。

圣颖大帝的故事中,除了原住民的灵魂之怒,还有两点未能说通——文字和颖灵之光。

圣颖大帝出现前,世界文字已统一,仪使已出现,但人向之道追溯不出造字源头,似乎真如同天赐,只能将其视为文明进程中自然形成,通过圣颖大帝的周游加固传统。

圣颖大帝操劳过度,享年五十六岁。期间,世间婴儿几乎都长成弱智,之前一段历史中,弱智状况局部出现,范围越来越广,嫁娶艰难,夫妇不敢生儿育女,人口骤减。圣颖大帝逝世后,颖族带来颖灵之光,解决人类弱智问题,但只能针对婴儿且必须在百天内获灵才行。若真有奉神王之命助建人间的颖神,而圣颖大帝又是颖神托身,为何让人类经历这种灾难,人类差点灭亡。无论神向还是人向,颖灵之光都是个矛盾点,既不符合神的责任,也不符合人的道义。

对于颖灵之光的奥妙,印家和摩家分别将此归结于灵性自然和技法操控,跟掀起颖湖狂澜的原住民灵魂一样,视为超出人类认知的玄力,圣颖大帝可能是通灵之人。巫仪从印家和摩家的玄力说基础上产生,后自成一派,名为巫师,崇尚鬼异怪力。

破解圣颖大帝传奇的关键点就是颖灵之光,重担落在印家和摩家身上。毕鲁可能是印家或摩家安插入仪使队伍中的暗者之一,想尽可能多多进入赐灵仪看颖灵之光,找出破解法。只是人向若因而偏离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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