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泉命令卢胜锡从军队中精挑能文能武又口才好的士兵一百人,强训一月,分成两队,以民商身份,以木华国民商会受托采购物资为由,分别进入水逸国和土室国,委托者是槿华台。卢咏佳授命,带一行人先行到土室国,其中两个是贵小姐,三个是民女,两个是学者,学者乔装成随从,由同样乔装成随从的孟将军和两个将领亲护。
木华国贵小姐的学识在土室国十大农庄显摆,虽然贵小姐的高眼界令人心里很不舒服,而且产品被贬低,不过庄主和农户们好生佩服,尤其是看到三个漂亮姑娘竟然不怕脏地在田土里熟练地动手。女人这么能干,男人更不用提了;随从学识全面,贵家主人们更厉害。木华国果然如传言那般强,不仅国强,更在民强。
农庄被贬的消息快速传到土室国王宫,陶隆君又气又忧,已听闻槿华台美誉,原本一笑置之,没想还真行,木华国究竟还留有多少手?君妃和公主以私人名义邀请卢咏佳一行入宫作客。欢谈后,君妃请卢咏佳帮助土室国仿照槿华台建立一个民间女子友会。这已不是私交,上升到了君国层面,可是槿华台的行为是民间自发组织行为,卢咏佳表示很为难。
在妻女的央求下,陶隆只好以国务相邀,希望慕泉能到访土室国或者由陶氏友访木华国。慕泉当然委婉回绝,言辞中暗示陶隆邀访起意随兴,双方访谈目的不明、内容不清,而且没有访问必要。
被拒在意料中,但真的很丢面子,陶隆气却无法,又不能拿卢咏佳一行出气。宫里没有久留卢咏佳的借口,陶隆只好放行,命人暗中跟行。
与此同时,各地传来木华国民商会受托采购的情况,陶隆急得焦头烂额。按照槿华台的要求,受托的民商大致看遍农产各集散地,几乎没什么东西能入眼。说他们刁钻挑事儿吧,言谈在理,本国农户和民商跟他们打嘴仗落下风,动手又打不赢。近段时间,各地普遍生产经营热情低落,好像丢人现眼似地,民市冷清。更糟糕的是,其他国家无论是以国家名义还是个体身份来土室国的人纷纷眼界突高,生怕被木华国的民商看扁,其实是怕被那些民商反应出来的木华国的女人们看遍。受土室国风传的影响,土英洲其他国家如临大敌般戒严,臣子被国君急令到各生产地视察,上上下下闹得人仰马翻,都期待土室国能拿出点像样的行动进行反击。再这样下去,土室国如何在世界抬头,如何作为土英洲表率?
水逸国的情况比土室国好一些,双方民商的嘴仗表面上势均力敌,动动手无伤大雅,全面综合下,水逸国稍占上风。不过,像土英洲一样,整个水芸洲密切关注卢咏佳一行的动向,据传国君有旨,只要卢咏佳一行入境,立即请到王宫。
以火璃国为首的火棘洲比较泰然,女人们不懂制造,民商只看成品,生产材料和过程仅从成品中不易看不出来,而且境内没有受托于槿华台的民商,暂且先看看土室国和水逸国的应对情况,了解清楚槿华台的水准以及木华国的真实意图。
金桂洲上,国君们纷纷向金翎国打探情况,琼氏表示一无所知。琼玉的弟弟已继任国君,虽然不知道姐夫慕泉君究竟想干什么,姐姐琼玉妃是否知情,不过非常配合槿华台营造出来的表象,严查民市,监督产原地,对伪劣产品实行严厉惩处,同时以国家名义派使团到水逸国,下民市检查从金翎国流入市的产品。
槿华台的水准,木槿洲各国比较清楚,在慕泉君整顿朝堂过程中,槿华台迅速提升到新高度。这些国家一点不着急,木华国都满足不了槿华台的才女们,他们那里也没什么能让槿华台需要的,几百年来早就看开了,而且槿华台在他洲的炫耀,一定程度上也是给整个木槿洲长脸。慕泉君不可能全然放任,多多少少对槿华台有些授意,他们跟着做就好了。
木槿洲各国的民商队陆陆续续去往其他四洲,姿态摆得挺高,气得金翎国、火璃国、水逸国和土室国派兵逐一随控、跟行,之间发生不少冲撞,出现伤亡。四洲其他国家不好有样学样,只能任由来自木槿洲的民商队横走。当前局势下,民事变成国事,国君还要负责这种民间纠纷,像夫妻吵架一样,小吵天天有、大吵三六九,国君们大都没有一天好心情。
卢胜锡负责整个计划实施,每日向慕泉做详细汇报。木槿洲其他国家的学样在预料中,他洲各国的反应也有所估计,不过反应过于强烈,超乎预计,慕泉开始担心。这个摊子不受控地铺得太快太广,不仅分散了计划中需要着力的受压点,施压之力也会减弱,而且极易引起颖族的疑心。
前方情况,琼玉一清二楚。以祈福为名,琼玉带儿女到圣颖神庙参拜颖神像,相信仪使总长肯定有话要转达。果然,仪使总长转达了颖族族长的意思:“国以民为本,民以国为先,民先行之声示国意,此意凡常虚在弦外,若众不知所从而来,如何务本而立?”
琼玉深叹颖族天眼厉害,自己修为尚浅。眼下事态发展确实超出预计,在完全不可收拾之前,在颖族插手之前,木华国国君必须将此摆上明面,这可能正是大业契机。回宫后,琼玉如实向慕泉转达每一个字。
颖族的意思就是谁弄出来的局面谁收拾?慕泉和琼玉深思后得出结论,颖族不会插手五洲事。那就好办了,原本最担心的一点根本没有,可以放开手脚成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