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筱黎来说,因为在弘历身上没有心,所以,他做再多,她也不能感觉到,或者感觉到了,结果和感觉不到也不会有什么不同,而皇后就不一样了,皇后在乎的太多,在乎皇上,在乎一个嫡子,在乎权利,所以,当弘历每每有什么动作时,她都能想到很多东西。
就像现在
“嬷嬷,皇上这几日还是歇在储秀宫?”正如筱黎不以为然的那般,皇后说是要静养安胎,可她真能静养吗?人是在长春宫看似好好待着了,可皇后的眼睛从没离开过后宫,后宫任何风吹草动,皇后都要牢牢掌握住,她不敢有一丝松懈。
“主子,不如且让那拉氏得意一段日子,主子先把小阿哥平安产下再说。”万嬷嬷这也是一番权衡利弊后不得不做出的这样的选择,实在是皇后这一胎到了现在,谁都能看出真的不好。
皇后必须得每日大半时间躺在床上,人多动一下都累得不得,脸白汗流,太医也无法,只能让静养,不仅身体要养,脑子里也不能想太多,伤了神,更重要的是影响了肚子里的胎儿,所以万嬷嬷只能这样选择,什么都不做,主子需要的是一个真正的静养,孩子,重于一切。
“不行,她现在已经这般得宠了,若是让她再怀上一个,怎么行,本宫绝不允!”皇后根本听不进去,她现在满心满脑都是那拉氏。
“主子,您千万可不能动气!”见皇后脸色又不好,万嬷嬷大急,赶紧抚着皇后的胸口。
“是本宫大意了,以前还有个高氏能和那拉氏一比,现在高氏不成了,那拉氏自然更得风光。”皇后有些恍惚,仔细想着,雍正十二年,那拉氏进府,她还是高高在上说一不二的嫡福晋,高氏还是那个骄纵不可一世的宠妾,可是现在呢,现在不过是乾隆五年,前后十年的时间都不到,已这般物是人非,她要靠着下药才能怀上皇上的孩子,所以,自己和孩子才会这般的虚弱,而高氏呢,更是已经在这个后宫里落幕,只有她,那拉氏却是一步步走向了辉煌,荣宠不衰,这样一想,她如何还能再坐得住。
“主子,那拉氏得宠都不及您和小阿哥重要!”见皇后缓下些来,万嬷嬷才松了口气,也更加坚定了她劝说皇后的想法。
“娘娘,奴婢端水进来了。”皇后还想说什么,被一个端着洗脚水进来的宫女打断。
“娘娘请入脚。”宫女入下了木盆,跪下,为皇后褪去鞋袜,再把皇后的脚放入木盆中,而宫女也入手为皇后开始洗脚。
“抬起头来,让本宫看看。”皇后突然想到什么,紧紧盯着眼前这个为自己洗脚的宫女。
“主子——”自己一手带大的姑娘,万嬷嬷岂会不知主子想做什么,而且这不过是一个后宅女人最常用的手段之一罢了,只是万嬷嬷这会儿却有些不确定,这样做真的合适吗,这个节骨眼上,经过这么多事,皇上的脾气大家都算明白了,说一不二,最不喜的就是别人对他的任何一点指手划脚,或是自主作张,主子现在这样做,无疑就是在自作主张,这,真的行吗?
“嬷嬷,本宫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抬起头来!”皇后抬头止住了万嬷嬷的话语,她相当明白,她就是不能再瞧着那拉氏荣宠后宫。
“嗻”宫女依言抬起了头,不过没敢直视皇后,还是微微低着眼睑。
“本宫不知道原来本宫这里竟藏了个这般大美人!叫什么?”皇后笑起来,她是打算找个人出来分那拉氏的宠,自己的人被皇上清理掉,没关系,她从这些宫女中找便是,这些宫女就是得了宠也不碍事,她能让她们得宠,就能让她们失宠,皇后不担心,只是没想到才第一个宫女就让她找到了。
又一个如高氏的柔弱美人,够白皙的肤色,看看那小腰细的,一双手怕是都能掐得过来,某些时候,男人不就喜欢这些吗,多好的年龄,一掐就能掐出水的肌肤,最后再加上一双会勾人的眼睛,只要是男人怕是都移不开眼。
“回娘娘的话,奴婢叫魏娥。”宫女不敢再直面皇后,赶紧低了头,很是谦卑地跪着,只能看见脸颊和耳垂相接的地方红成一片。
“魏娥?到是个好名字。”皇后意味深长地望着这个叫魏娥的奴才笑了,藏在长春宫这么久,居然没让人发现,了不得,不过,不怕她有心,就怕她没心,有心计的才能爬得上皇上的床,有心计的才能对付得了那拉氏,而于她来说,一个小小的包衣奴才,皇后真不放眼里。
只是皇后没看见低下头的宫女魏氏除了脸上的红晕外还有眼里的兴奋。
很快,宫里有了一个魏贵人。
这无疑是给沉静了五年的后宫来了一记惊涛骇浪,或许弘历也发现了,所以,接着下诏,明年的选秀正常举行,这下,大家恍然都明白了,停了两次的选秀也该重新开始了,皇上的后宫也该进新人了,要知道,现在后宫的这些宫妃们除了新出现的魏贵人可还真是皇上在宝亲王府时的旧人,堂堂大清皇帝居然快六年没有新人侍候,这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再想,大家又都乐了,皇上这些年为什么会这样还不是因为储秀宫的那位嘛,现在皇上恢复选秀,嘿嘿,储秀宫的皇贵妃再受宠又如何!
“主子——”这种幸灾乐祸的气氛也影响到了储秀宫的人,就是容嬷嬷也没了往日有什么说什么的直性子,反而欲言又止,还有一脸的担忧。
“嬷嬷,我以前不是就和你说过了吗?从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