夷昌本来想通过隐瞒青阳的死讯来获取一些利益,没想到高阳一方已经相信青阳已死,却还在假模假式的和夷昌谈判,夷昌希望华夏能够提供物资援助,华夏则希望夷昌能够恢复进贡。双方的诉求南辕北辙,谈判终于破裂了。夷昌处于义愤,将青阳被杀手的事公诸于众,高阳表示这不过是青阳使出的障眼法,夷昌简直被气哭了,说:“我明明杀了青阳,那个笨蛋居然不信。”高阳似乎笃信青阳还活着,除非夷昌拿出过硬的证据,因为青阳的遗体已经被焚毁,他实在拿不出证据。这个时候原本答应与他联手对付高阳的人心里害怕了,有可能青阳真的没有被杀,如果他真的杀了青阳,会不会是他和夷昌在唱双簧一起算计那些对华夏不满的人呢?为了把这些猜测做实,高阳故意放出风声,说自己已经秘密派使臣前往曲阜。
他甚至说使臣见到了青阳,进行了非常愉快的交流。本来青阳的亲属只是被扣押,他想将这些人作为人质与高阳讨价还价,高阳坚称青阳还活着,这让夷昌倍感屈辱,于是他开始凌辱青阳家地女眷,把青阳家所有的男丁全部杀死,为了防止高阳不承认,他特意下令将尸体悬挂在人群聚集的地方。到了这个时候高阳再也没有办法不承认了,于是开始调集兵马,准备讨伐夷昌。东夷的子民本来觉得夷昌对他们有再造之恩,可是夷昌对青阳的态度让大家感到疑惑,一开始他把青阳捧上天,现在又用最下三滥的方式对待青阳,如此反复无常,这个人靠得住吗?按照夷昌自己的说法,青阳本来就是华夏国君的儿子,注定跟东夷不是一条心,华夏与东夷有不共戴天之仇,所以用什么手段对付青阳都不过分。
不久之后,高阳放出消息,夷昌本是华夏人,之所以怂恿青阳谋反,不过是想利用青阳为牟利。青阳虽说是华夏人,可他的夫人是东夷人,他的子女身上一半东夷人的血,为了挑起东夷和华夏之间仇恨,他杀了华夏国君的儿子,杀了东夷人的子女,这个人应该是东夷与华夏共同的仇人。高阳说:“如果东夷的子民能够将夷昌正法,就允许东夷子民推举本地人做首领,如果新当选的首领能履行作为诸侯的义务,华夏与东夷之间的友谊将会一直持续下去。”与此同时,华夏已经纠集重兵随时准备突破边境,诛灭夷昌。在大军在边境等了三十天,夷昌被部将杀死,之后他们推举了新的首领,并且派使者来见高阳,高阳承认新任首领的位置,到他撤销了少昊氏的封号。
在东夷被逐渐平定下来的同时,原本已经臣服的魁傀氏越来越躁动起来,首领共工越来越有自信心,当年一起争天下的人,如今只有他还活跃在一线,他感觉高阳这种货色根本就是乳臭未干的小儿,根本没有资格与他这样真正的英雄争天下,他公开指责高阳用阴谋手断对付夷昌的做法欠妥,他表示使用如此卑劣的做法,不是天子该有的行为。高阳对此没有回应,共工认为高阳心虚了,于是进一步说高阳应该主动放弃储君身份。高阳仍旧保持沉默,朝臣们纷纷上表,建议他尽快登基,绝了共工的念想。高阳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既然被人家惦记上了,我就不可能消停。与其做了天子再与共工争夺天子一位,不如给他一个机会,就和他堂堂正正的竞争一把。”对于高阳的说法,朝臣一个个都直摇头。
就在这个时候,榆罔的病情日益沉重,他亲自来到榆罔家中探望,榆罔已经到了弥留之际,说:“你能来看我,我很高兴。你与你的祖父都是好人,对待我一个亡国之君,从来没有轻慢过。”高阳说:“以一人之力而有天下,这是不可能的。你是一个有大智慧的人,不管谁做国君,都应该尊重你,一来你的家族有大恩德于子民,二来你也是难得的人才。”榆罔说:“我向你举荐一个人才,不知道你是不是有兴趣见一见?”高阳说:“你推荐的人,我当然愿意向他请教。”榆罔这个时候呼吸已经非常困难了,挣扎着说:“他叫勾龙,此人在朝中可以统领百官,辅佐天子。在外可以领兵与敌军争胜,有他在可你保你社稷无忧。”高阳说:“听你这么说我都有点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他了。”榆罔说:“我死之后,不要以天子的礼节下葬,以诸侯之礼下葬就可以了。”
高阳说:“这样岂不是太委屈你了?”榆罔说:“你一定要答应我,我是为了自己的子孙着想。”高阳说:“我完全能理解你的想法,但这件事你还是应该慎重考虑一下。先祖父毕竟是夺了炎帝朝的社稷,才建立了华夏,炎黄过去是一家,今后也是一家,你应该和先祖父一样,受到后代子孙的祭祀。”榆罔不说话了,高阳看着现场榆罔的儿孙们,说:“你们每个人都应该感到骄傲和自豪,因为你们出自一个伟大的家族,我不知道你们怎么评价炎帝朝的末代国家,我是这样看的,他的前半生是一个英雄,他的后半生是一个圣人。像炎帝朝历代国君一样,他也是一位值得你们永远铭记的先人。”就在这个时候榆罔咽了气,高阳下令以天子的礼仪埋葬榆罔。并且决定亲自操办榆罔的丧事,他甚至与榆罔的儿孙们一起守灵。
今天吾人被称作是炎黄子孙,不是因为神农氏,而是因为榆罔,他与成为天子之后的黄帝一起被奉为吾人之先祖。高阳为榆罔守孝三年,所以即位的日子又往后推了三年,葬礼结束之后,他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