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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内,一脸凝重的韩朗正在听着身旁刘畅的汇报。
连续工作了十几个小时的刘局,这会没有丝毫的困意,反而精神抖擞的把目前大口镇派出所,所涉及到的违规违法情况、包括涉案的公职人员信息,简明扼要的向韩朗汇报且主动请示着。
在这件事,韩朗的态度一直都很明确——就是决不姑息。人证物证皆在的情况下,根本就不需要在多做什么讨论。
“下面在编及临时工警员,我们都已经着手抓捕了。但就王杰因为在大口镇工业区还挂着一个副主任的职位。级别上已属区纪委的管辖范围。”
点到为止的刘畅,并没有再多赘言。王杰是陈家兄弟在大口镇的左膀右臂,正是因为他在大口镇的助力,才让陈泰山‘人如其名’的在大口镇‘稳如泰山’。
而在这起案件中,他也涉案其中。贸然出手的话,肯定会引起陈家兄弟的反弹。刘畅做着这样的请示,其归根结底的原因,还是在试探韩朗的态度。
官场上讲究的是个平衡和妥协!所谓的政治,就是一个不断妥协的过程。所以,在王杰一事上,刘畅拿不准韩朗的态度,这才着重提出来。
对于他刘畅来讲,凌晨敢拎着棒槌直接戳在了陈家兄弟的‘花’处,便已经是下定了‘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的决心了。
顶替王兴的位置,已经让陈家人把他恨到了骨子里。即便现在退步了,最终的结果也不会好哪去儿。继而,现在的刘畅就是韩朗麾下的‘急先锋’。
大刀直指处,便是他披荆斩棘所向……但前提是,他得知道韩朗所指的方向吧?
“人证物证确凿?”
“人证物证皆在,备了三份!”
待到韩朗听到刘畅这话后,脸上露出了淡然的笑容道:“法律范围外的任何事情,我都可以妥协。只要对这个城市有益。但法律条文以内的,我决不让步。这是我的原则,对待自己人我也是这个原则。”
听到韩朗这话的刘畅,心里猛然‘咯噔’了一下。从他的这番话中,刘畅听出了韩朗的态度及方向,也感受到了他的‘敲打’。
很显然,自己刚上任便被人明里暗里‘送礼’的事,多多少少都传到了他耳中了。
“我知道了韩局,您的原则就是我的原则。”
就在刘畅说完这话之际,韩朗桌面上的手机突然响起。坐直身子的他在看到是自家婆娘的电话后,很是诧异的接通了电话。
一般工作时间,刘芝蓉很少把电话打到他手机上。这又出了什么事?
“喂,怎么了?”
在韩朗接通电话时,刘畅便准备避嫌的离开,但被韩朗摆手示意不用避让。所以,就坐在其对面的刘畅,依稀听到了两口子间的对话。貌似,就是关于‘肖胜’的。
“就这点事?你还神神叨叨的中午给我电话?”
“现在不是午休时间吗?要是你工作时间,我肯定不打。”经自家老婆这么一提醒,韩朗才意识到现在还没到下午上班时间。自己这一天,都忙过了。
挂上电话的韩朗,笑着对刘畅说了一句:“妇道人家,整天神神叨叨的。”
听到韩朗这话的刘畅,想到什么的连忙对其说道:“对了,你让我查肖胜家的事,我这边让人从其父原大队里调取了一些老的档案。这些档案都没入机!”
边说这话,刘畅边从公文包里掏出了一份有些泛黄的资料。然后双手递给了韩朗!随后笼统的简述道:“肖德贵,原籍渝城万州石桥乡人。十七岁参军,参加过对.越自卫反击战,并光荣负过伤。二十三岁转业回乡,同年十一月完婚。二十四岁便居家迁徙至大口镇陈寨乡。对了,资料上显示他是烈士遗孤。是靠乡政府救济及吃百家饭长大的。”
“再往上面的资料,我们这就没有了。就需要去当地去核实具体情况!”
说完这些之后,刘畅又补充了一句:“两代忠良!”
同为部队出身的韩朗,对待老兵有一种倍感亲切的归属感。特别是当他看到肖父是‘烈士遗孤’这四个字时,鼻角突然有点酸楚。
两代人,为了这个国度抛头颅洒热血,老了还被村里的恶霸欺凌。这还不够悲哀吗?怪不得肖胜那么‘虎’,有这么一个上过战场的爹,他能是个软脚虾吗?
“谢谢……”说这话时,韩朗小心翼翼的收起这份泛黄的档案。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般沉重。
不知该怎么回答韩朗的刘畅,在说了声‘客气了’之后,轻声道:“肖胜,也是个不错的小青年。”
“嗯!在原则范围内,能帮的就帮一下。就为他家两代军魂!”
“好!那韩局,我先回东局,让人把王杰的资料送到区纪委。”
听到这话的韩朗,重重点了点头,并起身相送。待到他折回办公室时,拿起了电话给刘芝蓉回拨了过去。
“芝蓉啊,我心里很不是滋味!没事,不是工作上。是肖胜家的……不是每一个退伍的老兵,都能得到妥善安排啊。”
……
还在图书馆的肖胜,自然不知晓刘芝蓉把与自己见面的事情,又专门给韩朗转述了一遍。而且在电话里,毫不吝啬的称赞了一番。
自然也不知道,刘畅通过各种关系找到了那份关于己家最原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