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自在的很,哪像我,整个一井底之蛙。”
“二姐姐这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了,外面不知道多少人羡慕你这样的日子呢!”
“终究无趣。”迎春叹道。
“二姐姐还小,将来未必没有外出的时候。”岫烟笑道。
二人正说着,只见司棋进来,说:“大奶奶才打发人来说,下了雪,要商议明日请人作诗呢。”
“赏雪作诗,也是雅事。既如此,邢妹妹,我们也过去吧!”
于是二人各自回屋换衣裳。
司棋翻出一件大红猩猩毡与羽毛缎的斗篷,迎春刚穿上,只见绣桔进来,在迎春耳边轻声说:“姑娘,今儿天冷,但邢姑娘仍是家常旧衣,并无避雪之衣。姑娘你看?”
迎春愣了愣,对司棋道:“我这里可还有没穿过的斗篷?”
司棋回想了下,说:“之前有一件茄色哆罗呢狐皮的还没有穿过。”
“你且翻出来,再把手炉也多拿一个出来。”迎春只道自己是个爹不疼娘不爱的,哪知道邢妹妹这里竟然连衣物都不全,这亲爹妈把女儿往园子里一放,就什么都不管了。如此说来她还算幸福了,起码吃穿用度上从来不差。
来到岫烟屋里,迎春笑道:“我想着你之前一路长途跋涉的,很多衣物估计没带着,恰好我这里有一件茄色哆罗呢狐皮的斗篷,还没有穿过,若不嫌弃你先将就着。”
岫烟亦是个冰雪聪明的,哪会不明白迎春是怕她面上不好看才这么说,感动道:“我来到这真是打扰姐姐良多!”
“本就是亲戚,说这话就外道了。快穿上试试吧。”
二人年纪相仿,身材差别也不大,岫烟穿上倒也合身。迎春看她生有仙姿,却容无靓饰。有心再送几件首饰,但想着她衣物多是寻常,配上自己的那些饰物反而不搭配,而且岫烟安贫乐道,为人不卑不亢,透显一身的傲骨,自己若送金银首饰的反而有显摆的感觉。
于是就没有提饰物的事,只赞她生的好看,这件斗篷算找对了主人。
两人相视一笑,带着丫鬟们往稻香村去。
第二日大家在芦雪庵吃鹿肉,争联即景诗,热闹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