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警官见我来了他就出任务去了，月姐，是他救的你吗？”
“是，你别趴这睡了，旁边不是有床吗，好好休息一会，我还是有点晕。”
小萌给她掖好被子，“是不是有点发烧啊，脸这么红？”
丰月把脸缩进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眼睛，滴溜溜地直转，“肖警官如果来的话一定把我叫醒，我有情况汇报。”
“好啦，我知道，”小萌哭笑不得，“看把你吓得。”
这一觉一直睡到了早上9点，丰月半睁开眼睛，感觉左脚想被大象压住了一样沉重，卡得她翻身都困难，她迷迷糊糊地甩着脚，“什么东西……”
有人压住她的腿，“小心。”
这声音顿时让她清醒起来，她揉了揉眼睛，“肖肖肖勉？”
面前的男人一身制服，模样清俊，略微上扬的眼尾下还有淡淡的黑眼圈，薄唇轻抿，膝盖上瘫着笔记本，一只签字笔在他手里灵活翻转，好一位端正帅气的人民警察。
肖勉放开她的腿，“早上过来的时候，你助理说你有情况要反映。”
丰月歪着身子背对着他揉了揉眼角，拍了拍脸，然后对小萌做了个口型：“不是让你叫我吗？”
小萌赶紧扯湿巾递给她，小声说道：“早上肖警官看你睡得香，说你累了，等下再来看你，这不，人刚到。”
丰月努力让自己看起来精神点，“我好多了，我想起来一件事，平时楼道的门都是拧死的，昨天电梯坏掉之后，我一推就开了，我也没多想，以为是保洁员开的，可不可以调监控看一下，谁上了19层？”
“没有人。”肖勉斟酌开口，“搜了一夜，最后技术科鉴定楼道里新的脚印只有你自己的，也就是说，没有人在追你。”
丰月顿时瞪大了眼睛，“不可能……我明明……明明听见……”
她努力镇定下来，“我听见沉重的脚步声，听见他奔跑时喘气的声音……那扶手那么滑呢？也是不存在的吗？”
“扶手上确实有润滑性液体，但是无法直接判定和这个案子有关联。”肖勉倾身过来，“你放心，无论他多么狡猾，使用了多么隐秘的作案手法，我都会把他揪出来。”
丰月突然陷入自我怀疑之中，“难道昨天是我的臆想？那猫呢？停车场跑掉的那个人呢？”
“一旦犯罪痕迹失去最重要的一环，其他一切推断产生的证据就无法起到辅助作用，用严谨的方式去阐述，就是说，这个案子主体不成立，客观证据就无法产生效用。”
她挫败地靠在病床上，“但是我……”
小萌看了看表，“月姐我去看看，医生早应该来查房了，怎么还没到。”丰月恍惚点头，其实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小萌走了，肖勉忽然凑近了些，靠近她的耳朵，“几次三番足以证明有人已经在威胁你的生命，但是现在案情太过复杂，你如果相信我，你就等我给你个交代。”
丰月乱如麻的心境被这句话瞬间安抚下来，“谢谢你愿意相信我。这件事传到媒体那里，肯定是说我在自炒，可能没人会关注我是不是真的差点死在昨天，不过……我才不怕呢。”
她又恢复了不着调，“你刚刚那么严肃的通报案情，让我以为我昨天是撞了鬼呢。”她又环视满屋的鲜花，“让我猜猜哪束是你送的？”
“给你带了汤，记得喝，队里还有事，我先走了。”肖勉起身整理了一下制服，紧了紧领带，在丰月眼里却自动演变成某人晃动着脖子一手扯开领带一手解扣子的限制级模样……她顿时捂住眼睛，“谢谢你的汤……但是如果你下班之后有时间的话，可不可以再来一次？我可能……还会想起什么。”
一只毛绒绒的东西被塞进她怀里，她透过指缝一看，是一只小熊。
丰月抬起脸，一脸问号，“这是？”
“怕你寂寞，陪你。”肖勉转身走向门口。
“肖勉 ，你记得我，对吧？昨天……你说你还记得我。”
他脚步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