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晨等人,喝着小酒,听着故事,倒也是其乐融融,到后来,吴晨心里闪念一动,如果这小姑娘不是在刻意吹嘘的话,回头倒是不妨让这老张头作为向导,带自己去山里面转转,说不定有什么发现呢!未必就不比在集市上闲逛要强些。
听到小姑娘讲述自己的英雄史,老张有些不好意思,连连摆手,不过脸上却还是有一种自得,“你们别听她瞎吹,呵呵,要不我把石头拿出来,你们看看?”
“行啊!那我们就见识见识老叔的宝贝!”大牙两碗酒下肚,周身舒坦,又听了半天故事,真想找点事做呢,浑然忘了自己连什么是鸡血石都不知道的事实。
老张让老伴陪着他们稍等片刻,自己走到另外一屋里,过了片刻,抱着一个大包裹就过来,“咚”的一声放在桌子上,占掉了一大半桌面。
解开来,里面却有大大小小好几块石头,最大的也就跟哈密瓜那般大小,最小的只有拳头般大,从这一点也可以看出来,这的确是零零散散挖来的,所以没有大件。
如果是在矿区深挖之下,鸡血石也有几百斤重的大件,甚至上千斤的原石都有,当然跟翡翠原料一样,那么大的一块不可能全都有鸡血,也只是在局部有,分割成若干细料之后,也差不多这么大。想老张这样独自山上挖石头,一是不可能挖得太深,遇到巨料的机会极少,二来也不好搬运回来,如果真有大料,早就轰动当地,还没出山就让人给收走了。
“大叔,您这也是鸡血石?没糊弄我们吧?”大牙等了半天,终于见到所谓的“好东西”,结果却是大失所望,除了两块上面略微有点铜钱大小的不规则绯红之外,其它的跟普通的石头,根本没什么区别嘛!
哪里有半点想象中红遍江山的那种感觉,虽然他不太懂鸡血石,但就这样,还不如在广府路边小摊上那些几百块钱,打磨得圆溜溜的摆件!就这,还敢号称是鸡血石之乡?是不是有点坠了昌化的名声?
老张一听,心里就有些郁闷,呆呆的看着他,这都是哪里来的生客,完全就不懂嘛,该不会今天是白忙活了吧!
“呵呵,老人家,能否让我仔细看看?”吴晨见老张有些失落,赶紧接话道,虽然他也是第一次鸡血石的原石,感觉跟印象中的成品差太多了,不过有了翡翠的经验,想来应该差不多的道理。
“行!你们看吧!”老张连连摇头道,诚然,鸡血石也有完全将鸡血流露在外的,不过,那毕竟是少数!更多的原石都是有石皮的,只不过有些石皮少一点,有些多点,就全包住了,很不幸,他这几块,几乎都是包了起来的,不过,根据他自己的经验,还有四邻好友的共同鉴定,这里面出血的可能性极高!
现在就看这几位够不够眼力了!
“木头,全靠你了!”大牙跟着看了一会,除了大小跟外部原色略微有点不同,他还是觉得这些就跟普通石头没什么两样,鬼才分得出那些里面会出鸡血!
他倒也光棍,知道自己不是这块料,干脆把这艰巨的任务直接推给了吴晨,自己坐边上,又倒了碗青梅酒,喝了起来。
“用不用找个高光灯筒?”王雨鸢同样看不出来什么,只是她毕竟比大牙混玉石市场的时间多了,想来都是大同小异。
“不用了,这里光线足够。”吴晨摇了摇头,鸡血石不是玉石,跟翡翠还不太一样,质地不以通透为标准,而是以浓腻为好,因此就算石皮不厚,高光手电也是穿透不过,作用寥寥。况且老张为人还算厚道,并没有带他们到阴暗的房间里去看,而是在这堂屋之中,光线充足,完全能够看清楚石头上面的纹路以及血丝的走向。
当然,就算看不清楚,其实也没关系,他又不是真的能够靠表皮的表现来断定里面的内容,现在将石头翻来覆去的,不外乎是做个样子而已。没翻检出一块来,总是偷偷用视线沁入到石头里面,快速的过了一遍!
作为鬼谷会的传人,各种重要的古玩玉石自然是必须深入学习的“课程”,田黄、鸡血、芙蓉,合称为“印石三宝”,那是印章杂项里面的重头戏,吴晨自然是下了苦功夫。
田黄就不用说了,号称“印石之王”,早在清代初期就被选作贡品进献宫廷,深得帝王赏识,乾隆帝祭天拜田黄,更使它身价百倍,地位无人能比,现在早就断产了,更显得珍贵。
吴晨第一次拜会刘老的时候,便是用的一块田黄“文山之印”做了见面礼,当然刘老也回了他不菲的“礼金”。
芙蓉石,其实也是寿山石,也有人称之为白寿山石,原色介于淡黄跟白嫩之间,凝结脂润、细腻纯净,以清白明莹、洁身自好的品格,被誉为“石中君子”受到文人雅士的推崇,品玩起来最容易上“包浆”。它的异军突起,要归功于田黄石原料的枯竭,作为田黄的替代品,从而跻身于“印石三宝”之列。
而作为“印石之后”的鸡血石,以其艳丽明亮的色彩而著称,最顶级的鸡血石,是唯一能够跟田黄分庭抗礼的极品。
对于“印石之后”,吴晨没少下功夫,虽然对着的都是成品印章或者雕件,但是对于其鉴别特征,还是了如指掌的。
一理通,万里通。
吴晨之所以学习能力如此强悍,善于举一反三,毫无疑问是很重要的一个原因。
细说起来,这昌化鸡血石和缅甸翡翠,颇有相通之处,比如翡翠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