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吴伟没来上班,也没有和徐馆长请假,林殊异就感觉到不对劲了。向徐馆长问了一下吴伟家里的地址,乘着徐馆长不注意的时候偷偷从后门溜了出来。
徐馆长给的那个地址是在郊区,很偏的地方,话说徐馆长给伟哥发的工资也不低,咋租了这么个地方,开车都要开一个小时,每天做公交估计都要做两个小时了。
到了地点的时候,只看见那一片破旧的城区,住着各种各样的人,有在门口努力学习的孩子,还有坐在门口晒太阳的老人,隔壁还有几个正在骂架的女人。走过一条长长的街道,终于到了吴伟住的地方。
门紧闭着,林殊异怎么敲门都没有人回应,难不成伟哥不在这里面?可不在这里面能去哪里,还是被陈远那小子给绑走了?
脑子一激灵,林殊异在心里嘀咕了一声,“伟哥,对不住了。”说完就开始用自己的青光眼,透过门看看里面到底有没有人,一望过去,还真有一个人,躺在床上,睡的死死的。
“我靠,这昨晚是喝了多少啊???”
林殊异刚准备用脚去踹门的时候,门就打开了,整个人直接撞到吴伟怀里去了。
“伟哥,你没事吧。”
吴伟揉了揉眼睛,看清楚了是谁才慢慢清醒过来。
“唉,小异呀,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我看你今天没来上班,以为陈远对你干了什么,来看看你。”
“噗,哈哈,傻小子,我能有什么事,昨天有一个兄弟来找我喝多了,这不才睡的刚刚醒。”
“什么,没事?”这不符合陈远做事的风格啊,他从来不是撂了话却什么也不做的人呀。
“嘿,你是不是盼着你伟哥出点什么事呢?”
“哪里,不敢不敢。那没事的话伟哥你继续休息,我回去上班了,我这还是偷偷溜出来没和徐馆长说的呢。”
“好的不学就知道学坏的。等会伟哥,伟哥和你一起去上班。”
“好。”
“你自己四处逛逛。有点破。”
“伟哥,话说徐馆长给的工资也不低啊,你干啥在这么个地方租房子,每天做公交上班都要累死吧。”
“小异呀,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你是一人吃饱全家不管,我家里还有几个弟弟妹妹,还有老爹老妈都等着我每个月发的工资呢。”吴伟说的轻而易举的样子,好像这些事情他也习惯了,有些人从一出生,命就已经帮你选好了路,你不得不走。
“伟哥,看你平常的样子,也不知道你家里是这么个情况。”
“行了,兄弟,说这些可不是让你来同情的伟哥的。有空多请伟哥吃顿早餐就行。”
还没聊几句吴伟就已经弄好了,和林殊异一起去上班了,为了节省时间怕徐馆长发现,直接打车过去。
到了博物馆的时候突然发现没人,那就应该是没事的,到处也找不到徐馆长,林殊异也没多在意,平常上班的时候就不经常看见他。
中午吃饭的时候,就看着徐馆长低着头从他的办公室出来了,垂头丧气的样子,感觉他昨天是不是赌博输了几百万一般。
“徐馆长,一起来吃饭吧。”林殊异喊了一声徐馆长,可是居然没反应。
“有人来抢东西了。”吴伟看林殊异叫了一声没反应,拿出了他的必杀技,每次必能让徐馆长整个人清醒了过来,可这一次似乎这句话也没有作用了。
“伟哥,徐馆长不会出什么事吧。”
“看这迹象,应该是出大事了,有人来抢他宝贝了都没反应。”
徐馆长虽然表面上没听见我们说的话,可是走路的方向却是朝着我们吃饭的方向。刚走到林殊异面前就抱着林殊异哭了起来,嘴里一直哭喊着“我的宝啊……”让林殊异怎么听怎么怪。
“徐馆长,你这是怎么了,没人偷你宝贝,刚刚伟哥逗你玩呢。”
徐馆长还是像什么都没听见一样,一直在哭,一个四十多岁的人,抱着林殊异哭的像个孩子,林殊异一脸懵逼的看着,坐在旁边原本庆幸的吴伟也开始觉得徐馆长是不是真出什么事了。
“徐馆长,你别哭啊,我认识你这么多年了,我也没看你这么哭啊。”吴伟放下盒饭,把徐馆长从林殊异身上扶了过来,让他先坐下,平复平复心情。
“我一辈子的心血呀,就这么被人买走了。”
“什么?”
“你们还记得我上次去江苏拍东西凑了一笔巨款吗?”
“记得呀。”
“那是我从银行贷的,原本以为能拍个好东西来镇守博物馆,给博物馆带点客流量,谁知道东西也拍了,可是人一点都没有多啊,现在时间到了,还不起钱,只能用这个博物馆低压了。”
“徐馆长,节哀呀,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咱好好工作一定能把博物馆给赚回来的。”
“怎么赚,最要死的是这个博物馆马上就有人接手了,是陈氏企业,现在知道咱们缺钱,一个劲的压榨我,降低收购的钱,以后买回来不知道价会给被提的多高。”
“陈氏企业……那不就是陈远吗?还以为这小子只会在伟哥身上下手,原来他脑子动在这个地方。”林殊异一听到陈氏企业,脑子里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陈远那小子做的手脚,博物馆绝对不能落入他的手里,不然的话伟哥的工作肯定没了,自己以后也肯定没什么好果子吃。
“徐馆长,你需要多少钱?”
“1000万呢!”
“最晚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