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珏的调任在林琨的帮助下很快批了下来,是六月初八。
林珏和马氏却早早地收拾东西要离开,美其名曰先过去置办宅子,了解当地的民俗风情。
林老太太很不满。将林琨和林珏叫过去训了足足几个时辰,不过再不满也没有办法,这件事本就是瞒着她老人家进行的,现在木已成舟,骂两句不过是图个痛快,却是没有任何实质作用的。
该走的人还是得走,不该走的人自然也有办法不走。
秦玉雪生病了,着了风寒,烧得很严重,大夫说只能静养。不适合长途跋涉。于是乎。为了她的身体安危,她就自然而然地留了下来。
她这一病就是几个月,直到林珏和马氏抵达江南的家书捎回来,她这病才算是稍有起色。
这之后秦夫人也有上门提过要让她收拾东西跟去江南。可她一提秦玉雪就生病,一来二去,秦夫人也被打败,再不折腾。
时光飞逝,春去夏来。
盛京满地的春花谢了,迎来了炎炎夏日,徐徐凉风。
没有了马氏的帮助,建安侯府的一切事宜都重新交到了陆氏手上,好几天忙得脚不沾地的她也终于懂得了马氏的辛苦。知道了她的好处。
或许婆媳生活在一处本就是个错误的决定,自从马氏离开之后,陆氏嘴里蹦出来的就都是好话,明兰长明兰短的,常常听得人是哭笑不得。
刘氏听了之后感慨。将来我们昕哥儿娶媳妇我可得吸取教训,千万不能变成陆氏那副模样。
林若言则心有戚戚焉地表示,今后绝不会和婆母住在一块儿。
林昭言笑话她大话说得太早,因为秦氏一看就不是个好相与的角色。
林若言却满不在乎,“会留在临安啊!秦氏那么高傲,一天到晚把自己当成皇亲国戚,她可不会舍得离开盛京。”
陆言之去临安的日期已经定下了,是九月份,秋高气爽,最适宜出行的日子。
林若言激动得将所有的物品都已经打包收拾好,只等着时间一到立刻出发。
林昭言每回看到她两眼放光的样子就感慨刘氏生了个白眼狼,对她那么好结果却要跟个男人跑了,想想都不值!
她觉得还是生儿子好,不会跟人跑了不说,说不定还能拐七个八个小姑娘回来。
林若言又笑话她,“我觉得该担心的是你才对吧!你要嫁的人可是二皇子,要面对的婆母可是端贵妃!啧啧啧,你知道端贵妃是什么角色吗?她的事迹说出来吓死你,我看你以后该怎么办?”
林昭言翻了个白眼,“我安分守己为什么要怕她?”
“很多宫女妃子也都安分守己不还是被她害死了?”林若言故意吓她,甚至倾身到她耳边吹了一口凉气,“你要当心点,什么时候就会成为她的下一个刀下亡魂……”
“林若言!”林昭言气得捏住她的脸,“你要是再吓我我跑了的事情告诉母亲,我看你还怎么走得了!”
林若言吃痛,直讨饶,“我知道了我再也不吓你了!”却又在她松开她后气鼓鼓道:“你真没意思,就只会告状,我也要告诉姐夫你欺负我,让他教训你!”
在过去的几个月里,二皇子来找过她几次,每回来都不忘带礼物给她,自然也少不了林若言的份。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二皇子又惯是个会迷惑人的,林若言被他哄骗了几次后,竟然一改之前不屑一顾的样子,开始姐夫长姐夫短了起来,甚至她不搭理二皇子的时候,林若言还会为他打抱不平,前后态度转变之大实在是令她“寒心”不已。
她对林若言近十年的好与包容,竟然敌不上二皇子的几份礼物和几抹笑容。
打击太大了!
更别提还有曼双和曼华,也都没有原则地投入了二皇子的怀抱,整天不厌其烦地在她面前说二皇子的好,说得她耳朵都要起茧了。
想到这儿,林昭言更加气闷,脱口道:“那你去告诉好了,你觉得二皇子会帮谁?”
林若言立刻泄了气,“你就仗着姐夫对你好。”
林昭言一噎,无言以对。
她方才竟然会不自觉地说出那句话,难道她潜意识里竟然也认为二皇子会无条件地对她好么?
林昭言皱了皱眉,几乎是立刻冷下脸道:“以后不准再喊他姐夫,我还没有过门,这个称呼不能乱叫。”
“这有什么。反正他早晚有一天会是我姐夫啊!”林若言却不以为意。
林昭言严肃道:“我说不可以就是不可以,否则我真要生气了。”
林若言窥她表情,知道她不是在说笑,只好垂下头,闷闷道:“好吧,我不喊就是了。”
林昭言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些。
身边的人一个个投入到二皇子的怀抱,现在连她都好似被“俘获”了,在他长时间的攻占下,竟然连最基本的戒备都没有了。
这个认知,让她有些害怕。
她必须要时时刻刻保持清醒。
二皇子。永远只能是二皇子。
☆★☆★☆★
五月初五。大燕国迎来了一年一度的端午节。
这是继七夕乞巧、元宵佳节和春节外另外一大节日。甚至可以说是男儿们最期待的一个节日。
这主要是因为,大燕国的端午习俗是赛龙舟。
对于好战粗犷的北方男人来说,这种具有竞争性质的比赛最能激发他们的兴致和斗志,再加上去年因为太子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