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沈君佑带着满身酒气走进来的时候,璧容已洗净了脸,随意挽了个纂,换了身浅粉色的杭绸薄衫,歪在外间的黑漆嵌螺钿花鸟罗汉床上睡的迷迷糊糊。
沈君佑见她手里还拿着本翻了一半的资治通鉴,显然是无趣之极,不由笑了一下,打横抱起炕上的佳人绕过屏风放到了里间的架子床上。
璧容被这一番晃动骤然惊醒,看见沈君佑正面带笑意地看着她,心里不由得一紧,惊呼道:“爷,你回来了。”
沈君佑脸上微微有些红,眼睛里却是一片明亮,看不见一丝醉意。
“你看资治通鉴?”他的语速比往常有点慢。
“我只在屋里找到这一本,就随便看看。”
沈君佑被秦书怀灌了足足两大坛金华酒,虽然脑子里还有几分清醒,可身体却有些踉跄地站不住了。
他笑着坐到璧容的身边,往后一仰便歪在了被子上璧容见他半天不动弹,以为他睡着了,犹豫着低下头去看了一眼,谁料底下的人突然睁开了眼睛,猛然吻住了她的唇。
一股辛辣浓烈的酒味随着气息的倾吐瞬间钻进了她的鼻子里、嘴里,璧容下意识地闭住了呼吸,可面前的人仿佛疯了一般吻得严严实实,不一会儿,肺里的空气越来越少,大脑一片混沌,好似要窒息一般的难受。
璧容忙用力睁开了那双揽着她脖子的手,气道:“好臭,快去洗洗啦!”
沈君佑听得璧容的几声娇嗔,微微一愣,随即哈哈大笑着站了起来。
笑,就知道笑!占了便宜还好意思笑,真是气人的很!
璧容皱着小脸,一边忿忿着,一边出去叫了夏堇备一碗醒酒汤来。
片刻,沈君佑就湿漉着头发回来了,璧容听见动静,赶紧钻进了被子里,面朝里闭上眼睛装睡。沈君佑见床上那小小的一坨,不觉好笑,起了逗弄的念头。转头看见案上放着一碗尚冒着热气的醒酒汤,心中一暖,端起来一饮而尽。
璧容竖着耳朵听见解罗帐的声音,随便屋子突的一片黑暗,身边有个人掀开被子躺了进来。她悄悄地睁开眼睛绷直了身子等了半天,却不见有任何动静,想他醉了就恐怕已经睡着了,不由得松了口气,身体也随之软了下来。
闻着身后传来的淡淡酒香,让她感觉醇香而温暖,闭上眼睛,睡意顿生。突然有具滚烫的身体贴在了她的后背,紧接着是一双带着薄茧的大手伸进了她的衣襟,璧容不由得一个激灵。
“你不是已经睡着了吗?”璧容的声音有些颤抖,她的心嘭嘭地仿佛要跳出来一般。
“软玉温香在旁,岂能入睡。”
他的声音低沉中夹了一丝丝沙哑,好似要蛊惑她心里的每一处柔软,暧昧的气息柔柔地吹拂在她的耳边,酥酥麻麻的。这一瞬间,璧容只觉得身体骤然热了起来,好像有一团跃动的火焰燎原般的烧的愈演愈烈,想要冲破出来,却怎么也找不到出口。
“你,你戏弄我。”明明是不满科说出来却成了软软的娇嗔。
沈君佑猛地一手支床覆在了她的身上,黑亮的眸子在黑暗中显得熠熠生辉,声音中带着几分慵懒和戏谑,“良辰美景,不可辜负。”
里衣的盘扣一颗颗的崩开,肌肤猛地曝露在空气里,有种冰火相间的触动,那双灼热的手环住了她的腰肢,越来越紧,越来越紧,仿佛要和她的身体融为一体……
从脖子到两肩,沈君佑细细的吻沿着女子玲珑的曲线一路向下,佳人的娇躯好似缎带般丝滑,骨子里散发出的那抹馥郁芳香勾起了他埋藏在心底的欲.望之蛇。看着身下女子白皙的脸上透着淡淡的红润,眼睛微闭,绵长纤细的羽睫一颤一颤,红唇微启,几丝细细的娇.吟声像一笼轻烟,荡气回环。
沈君佑拉开她的双腿,将自己置身于她的两腿之间,透过帐幔的微弱月光下,那柔滑的丘埠上芳草萋萋,借着尚存的理智爱抚了一翻,见璧容媚眼如丝已是情动,猛地一个挺入,直顶上了她花园的最深处。
璧容原本朦胧着像是漂浮在了云彩里,浑身软的似要化成水一般,却突然感觉有把利剑直直地插入了她的身体里,生生把她撕成了两半,从虚无缥缈的天际直直坠了下来,意识猛然清醒。
“啊!痛,好痛,你出去,我不要了。”她的眼泪像断了的珠子不一会儿就湿了枕头。
沈君佑听见她凄凄的哭声,从未感觉过身下的人儿如此娇弱,像个瓷娃娃一般稍稍用力就会碎了,心里闪过一抹怜惜。他强忍着内心的yù_wàng,低下头吻上了她的唇,一只手握在她莹白的双峰上,轻柔地揉着,另一只手沿着玲珑的曲线慢慢下滑,闯入了那个秘密花园。
感受到璧容的身体渐渐放松,这才轻而缓慢地律动了起来。
璧容只觉得身体里好像钻进了一条蛇,不断地蠕动着,喷涌而出的火焰到处乱窜,又酥又痒,浑不自知地哼唧了两声,如泣如诉,如怨如慕。沈君佑听了不由得血脉贲张,抬起她的双腿放到肩上,搂住她的细腰紧紧地贴着自己的家伙,腰上一沉,更加卖力地律动起来。
此时,璧容觉得身体里发生了一种奇妙的变化,有种从骨头里被撑开的满足感,睁开了眼睛空茫地看着自己面前那个健硕的身体,两个人的发丝凌乱地缠在了一起,有种结发的感觉。
她不由自主地跟着他的节奏扭动起了腰肢,“啊——”一声娇媚的婉转伴随着冲破大脑的快感一同释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