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嘴儿张了又合,合了又张。 不知几十个回合,乔云雪也没有吐出一个字来。
可他指尖的凉意还停在她胸间,蓦地惊醒,她果断一巴掌拍过去:“容谦——”呜呜,她到底怎么了,今天神游四方,这么不在状态,只拼命想他为什么反常,连他的逾矩都没及时反应过来……
想到这儿她心头咯噔了下——难道是她已经适应了他的碰触?
容谦头一低,乔云雪的巴掌落空。那颗有着浓密黑色的脑袋,就那样就势贴着她丰-满的胸-脯。他温热的气息,似乎有点失去平常的均衡,忽轻忽重地地喷在她果露的锁骨上:“还要离婚?”
“嗯。”她点头,愣愣地瞅着埋在胸口的脑袋,一股陌生的暖流涌向四肢百骸。她不知不觉抬起手来,轻轻落上他一头黑发祧。
好温暖好贴近的感觉。
他举止儒雅,神情间总给人温和的感觉,可却是那种缺少温度的温和。只有接近他的身体时,才能知道他也是个热烈的男人。
丛来没一个人如此贴近她心口……心里有些慌,有些无根无蒂,魂儿一直飘荡着,好象里面什么也没有…咴…
“一年内去两次民政局,不是好事。”容谦遗憾着,腾出一只手,轻轻压住她白净的手背。不许她抽回。
她不动,他也不动。似乎一起在感受着某些平衡,生怕谁有一点动静,就打破了某种奇异的平衡。
直到手机铃声响起。
如梦初醒,乔云雪拼命推开他,整理好衣服,尴尬着提醒,声音却沙哑得不像话:“我们得去民政局了。”
听着她沙哑的声音,容谦倒似有些满意地笑了笑。他接起手机:“王厅长,我快了。”
收起手机,容谦撤回硕长的身子,却在收回手臂时,似刻意在她胸口划出长长的细线,酥酥的,痒痒的。他的动作静止了那么两三秒,看到她脸上倏地腾起羞涩的红时,才轻笑着收回胳膊。另一臂,却腾出指尖,将她零乱的发丝仔仔细细抿到耳后。
抽身回去,他却瞥着反光镜笑了笑。
他今天太反常了。乔云雪忍不住闷哼:“你笑什么?”
“你瞧瞧反光镜。”容谦淡淡的,声音却较平时温和几分。那双长眸,因刚刚的调戏而幽亮几分,灿亮生华,让人移不开目光。
乔云雪努力从他身上移开目光,瞄向头顶。只瞄了反光镜一眼,她果然把脑袋偏向外面。
她看到的是一个娇柔的小女人,眸光点点,象正企盼情郎宠爱。
她怎么可以这样!
他怎么可以这样?
“再不走,民政局关门了。”不知为什么,她忽然觉得自己怒火挺大。心儿飘飘的,好象被一种神秘的力量关了起来,明明飘着,却走不出那个空间。
“好,去民政局。”容谦好脾气地答应着,拉拉领带,车一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弯,从绿荫里闪出来。开出广场,开上市政大道。
奥迪跑上几分钟,乔云雪忽然坐得正正着,肩头挺直,歪着小脑袋瞅容谦。但一看到容谦正儿八经的神情,她忍住没有说出来。
可奥迪跑的方向越来越不对,乔云雪终于还是忍不住,咬咬牙,轻轻提醒:“我们去过民政局。不是这条路。你是不是已经开过头了?”
“所有当官的现在都在开会,得等开完会才能去民政局领结婚证。”容谦悠然回复她。
“开会?”困惑地皱眉,乔云雪忍不住连瞄他两眼。当官的开会跟他有什么关系?应该说他怎么知道当官的在开会。
“我们也去捧个场。顺便等等办事人员。”容谦淡淡一句,依然悠闲地向前开。
奥迪最后在市政府停了下来。容谦带着乔云雪一前一后地向会堂走去。虽然困惑,但为了顺利领取结婚证,乔云雪还是安静配合地跟着容谦。
当官的确实在开会。
只是在进会堂时,乔云雪被警察拦了下来:“容先生,楚市长有交待,绝密会议,闲杂人等一律不许进去。就是容太太也不能。请容先生理解配合。谢谢!”
不等容谦做决定,乔云雪已经抢先一步表态:“我不进去,我不是来参加会议的。我就在这里等。”
“那就好。”年轻警察尴尬地笑了笑。
瞄瞄乔云雪认真的小脸儿,容谦淡淡叮嘱:“别跑远了,否则等下找不到,这办手续的机会可没有了。到时……你怎么和你妈交待,怎么和洛少帆交待?”
“嘎?”她错愕地抬头,心里又惊又奇——怎么连这事掺和了母亲的意见都知道?
但洛少帆……
心里那种做错事被逮着正着的感觉又来了。
挑眉,容谦扫了年轻警察一眼,语气淡淡:“我理解配合了。你们政-府呢?这暖气开得这么低,我太太如果冻感冒了……”
不等容谦说完,年轻警察已如临大敌,立即利索地跑开,把暖气调升好几度。然后跑回来,恭恭敬敬地垂首而立:“容先生,我调高温度了。请进,人都到齐。刚刚我们楚市长还在提容先生怎么还没到。”
越看越诡异,越听越迷糊,乔云雪轮流瞅着警察和容谦。张张嘴儿,却不知道该先问哪一个。
容谦来这儿干什么勾当呀,他一个房产公司职员,犯得着让市政要员对他这么礼貌吗?想着,她心里咯噔了下,不知不觉又偷偷地细细打量着容谦。
暗红领带,黑色西装,衬得他气宇轩昂,举止投足间儒雅风范,风度翩翩得让人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