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朝好事想,哼!”乔云雪一把拍开他乱摸的手,小脸儿绷得紧紧的,“容谦,我没有赖着你,是你从三亚自个儿接回来的。 嗯,我明说好了,我明白,你现在一定还是不能接受我可能怀不上宝宝的事实。”
“我……”容谦哑言,他哪是那个意思。可反过来想想,她有这想法也正常。
这是她最敏感话题。
“我不向你复仇了。”她闷闷地瞅着天花板,“你比我一个女人还追求浪漫,天天想那些有的没的。容谦,什么时候,我们还是去民政局吧。离婚程序很容易办的。”
唉,天天跟一个盼宝宝的男人一起生活,这压力好大啊祧!
“云雪……”她闷闷的模样有点可怜,又有点可爱,容谦忍不住想扳过她身子。
抓住他手,乔云雪还盯着日历瞧,喃喃着:“唉,我那倒霉的大姨妈,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我可不能这么早进入更年期……生不出娃也就算了,还要老得快,受不了。不行,我明天得去看医生。”
亏她能想,更年期都出来了。容谦摇头:“或许真有了……咴”
“你比我还知道我自己?”乔云雪闷闷地瞪了他一眼,“容谦,还是去民政局吧。你为了愧疚,勉强留下我;我为了不让妈操心,勉强回来。唉……”
“云雪……”这个小脑袋怎么就忽然不开窍了呢,容谦无语,“我是说有可能。”
“据我所知,怀孕有妊娠反应,得孕吐,前三个月吐得一塌糊涂。我什么状况也没有。”乔云雪睥睨几分,鄙视他的自以为是,“大姨妈也有想休息的时候,我去西藏的时候有出现两个月来一次。”
是吗?容谦疑虑重重,但她那么坚持,这个话题到此为止,省得她怀疑他对难孕的事有看法。他们之间现在表面平静,但那些结仍然紧紧地扭着,一不小心,她的脆弱就会出来。
容谦悄无声息地睡下,乔云雪的眸光终于从日历移到他身上,闷哼着:“我警告你。要不你和我爽快离婚;要不你离赵偑蓉远点。要是我发现你出轨,小心我哪天半夜起来,梦游时腌了你。到时你没了子孙根,我还得因为你犯罪……”
“胡说八道。”容谦合着长眸挤出几个字来。还转过身去,用背对着她,非常深刻的表明,他对一个逃妻真的没有感觉了。
没了唠叨的对象,乔云雪也收拾好睡下。还没睡着,容谦已经传来均匀的打呼声。
眨着眸子想心事,可她今天心里特别乱。忽然就觉得他微微的咱声特别吵人。可瞄瞄他,只看到他的背。他还真这么清心寡欲了啊……
听了一会儿,她不高兴地越过书堆,俯身凝着他的脸。
长眸长眉,宽下巴宽额头。
模样还是西藏第一眼的那个男人,可她的感觉已经完全不是第一眼的心情。瞅着,她忍不住偷偷捏他脸儿,咬牙:“没事去西藏干嘛?真是,你看吧,如果我第一次见到你是京华,我也不会把你当小员工,不会上当,不会嫁了个仇人。哼,真该对你用上满清十八大刑,方解本姑娘心头之恨。”
捏他脸儿他也没反应。她挑挑眉儿,气鼓鼓的:“睡得像只猪。容笨猪,我告诉你,别以为装睡就天下太平了。”
还是没反应。
乔云雪无力的躺回自己的地盘。用力闭紧眸子,数绵羊。
睡觉!
可过了两个小时,她还在瞪天花板。喃喃着:“容谦,就是你的错嘛,我想扁死你,可是我回来了。那是因为你还算个男人,知道要把你老婆扛回来,也因为我逃到天涯海角我都不快乐。你不爱我,我也不爱你。你对我愧疚,我害你没儿子,我们扯平了,还是符合我们的aa。但你知道不,我向你求婚,我也得对你负责。我真的不喜欢折腾了呀,只想安安静静地过日子,有个肩头靠着,有个男人可以欺负。我不给少帆机会,终身遗憾,那是我的错。我不想犯第二次错……”
容谦肩头动了一下,乔云雪被吓住了,侧着身子看了看,才又拍着胸膛躺下。
掐着他的背,她还是不服气:“你天天算计人,为什么不怕累呢?我真不知道,我会不会有一天被你算计……像洛少帆碰上龙基一样,他选择的只是龙基。会不会有一天,一旦碰上你的京华,我在你面前就什么也不是了……”
眼睁睁地盯着他挺拔的背,她忍不住狠狠捏上一把。眸子渐渐湿润了,喉咙有些哑:“如果我仍然只是你们的棋子,我发誓,我就去峨嵋山当尼姑算了。”
正说着,容谦睡梦中翻了个身。长手长脚的他很不小心地越过书墙,把他的脑袋枕进她怀里,呼呼大睡。
这下,她不敢咕哝了。只能气闷地想着——他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干嘛老把脑袋埋进她怀里,好象她才是他的依靠一样……
可是,他从直升机下来的时候,那个天神一般的影像,那种星夜也掩饰不了的风华,让他的形象光辉地停在那儿一辈子。她怎么也无法想象,他会是个睡在老婆怀中的男人……
“容谦,我是逼着自己留下的。”她喃喃着进入梦乡。
天色大亮。
起身洗漱好,容谦整理好仪容,又回到床边,瞅着打横睡着的小女人。
她应该跟他去上班,那样才会安全。可是……她睡得好香的样子。嘟着小嘴儿睡,还握紧拳头,显然心里仍然满满的不甘。
想了想,容谦走去书房,写好一张便条,别在床头柜当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