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脸婆?”那漂亮女人显然还没反应过来,重复着乔云雪的话。
“大街上,影响不好哦……”而且是油画街,很多人都认识容谦,她可保不定哪家的大妈为了保全油画街的女婿,故意出来泼水到少妇身上。
乔云雪噙着淡定的笑容,扫视着面前的少妇:
妆化得极精致,蔳施脂粉,淡淡的口红,长长的眉,褚红染发,大波浪直垂腰部,看上去妩媚fēng_liú而又不显轻佻。三十几岁的样子,具体多少岁,面对着这么高超而精致的化妆,还真看不出来。
一看就知道名花有主的女人。只有少妇才有这种雍容的华贵,慵懒迷人的气质,那是男人惯出来的气质腼。
既然是少妇,怎么可以抱容谦呢!
容谦那张脸真招摇。
想着,不知不觉间火气冒了上来。乔云雪努力仰起小脑袋,瞪着容谦。他个子太高,她站得太近,几乎仰得快跌向后面,瞪得她好辛苦揍。
容谦黑瞳灼灼,正似笑非笑凝着她呢。薄唇微抿,似乎正在咀嚼着“黄脸婆”三个字。
“等等——”少妇脸色奇诡,似乎受了惊吓,声音有些失真,“你是容谦的黄脸婆。这……怎么可能?”
瞄瞄她,乔云雪闷哼:“有问题吗?”
“那个……那个……”燕子的小脑袋从容谦后面探出来。那张爱笑的小脸这时又着急又为难。乔云雪有注意到,燕子的指尖都掐进掌心了。
狐疑地瞅着燕子,乔云雪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两张都极其漂亮,都是大波浪卷发,可五官完全不同,确信两人没有什么血缘关系。
“你什么时候成了容谦的黄脸婆?”少妇脸色有些阴沉,特别不高兴听到这个消息。落在乔云雪身上的目光,有着明显的不悦。
什么时候?乔云雪愣了愣:“今天……”今天才开始暂停aa制。
“哦——”今天?少妇睥睨地瞄瞄她,似乎放松许多,眉间淡淡的好笑。
“那个……黄脸婆其实就是煮饭婆的意思。”燕子心焦,脸都皱成一块儿了,在旁边烦燥地跳着,生生插进来一句。
“嘎——”乔云雪一愕,燕子这么急着解释做什么,好象很不喜欢她和容谦扯上关系似的。当然了,燕子老早就说要抢容谦,她说这话不觉得奇怪。
可为嘛听起来就是别扭。
“煮饭婆。原来是容谦请的个钟点工。”妩媚少妇长吁一口气,恍然大悟,“这么说来还说得过去……”
“钟点工?”乔云雪阴阴地瞄着燕子。
燕子缩缩脖子,只当作没看见乔云雪的神情,一个劲点头:“嗯嗯嗯——”
“可是……”少妇又蹙眉了。
“没可是了——”燕子看着妩媚少妇思索的模样就着急,一把拉住她,“我们买油画去,再不快点天都黑了。我爸还等着呢。”
“容谦,把这个钟点工换掉吧。毛毛躁躁的,不怕把家里搞乱……”妩媚少妇不放心地叮嘱着。
“钟点工?”乔云雪黑白分明的眸子落在容谦身上,她什么时候成了他家的钟点工了?他今天如果不给个解释,大概她晚上会睡不着。
她睡不着的话,他想睡着就怪了。
他们应该互相尊重婚姻。
“漂亮小妞,我终于找到你了。”舒渔停好车过来了,看到燕子,立即两眼放光,欣喜地小跑过来,“我找了好久啊,我漂亮的人体模特儿。小美女,我给你加价,上次五千你不干,我再加五千。想想,你什么也不做,坐那两小时,就有一万的收入……”
“天哪!你这sè_láng!”燕子慌乱地后退,躲过舒渔的手,拔腿就跑,拉了那少妇疯跑,“阿姨,这画家是个疯子,每次见了我都要我做模特,那模特连文胸都不穿呢,现在画家都是色鬼啊啊啊。阿姨,我们下次再来。闪吧闪吧!”
不由分说,燕子拉得少妇飞一般跑,一直钻进她漂亮的宝马,然后风驰电掣地离开。
周围恢复了安静,好象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
“怎么跑得这么快?光看看又掉不了身上的肉,处-女膜一点影响也没有。那是艺术。”舒渔皱眉,惆怅地搓手儿,“这么好的差使,那么多少女求着我,我还不肯呢!”
舒渔没有听众。
乔云雪在瞪着容谦,懊恼地瞪着,显然,“钟点工”三个字让她生气了。
“燕子开玩笑的。”容谦似笑非笑凝着那张灿亮的小脸儿,好象对面前发生的事没什么感觉。
他越没感觉,她越有感觉。乔云雪越过他身侧,蹦着脸儿,挺直脊梁,不声不响向夕阳画廊走去。
没听到容谦阻止,乔云雪咬了咬唇,加快步子。
身后有脚步声,想也知道是谁的。乔云雪只当不知道。不一会儿就来到夕阳画廊,正有顾客挑油画。
夏心琴一看女儿回来,乐了:“云雪快来,妈厨房里的火还没关,你来收钱打包。”
不声不响走过去,乔云雪接过油画,却被一双长臂挡住:“云雪,我来。”
“你会吗?”仰首,她不咸不淡。据她的经验,他向来是越帮越忙。她现在还真怕他把油画也撕成两半儿。
容谦面容微赦,凝着她不悦的脸儿,唇角勾起个淡淡的笑容:“我会。”
他会才怪,可她不说话,油画塞进他手里,抿紧嘴儿看着他会不会。
容谦果然一本正经打包。原来这也是个技术活,折腾了两三分钟,还没进行到三分之一。顾客在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