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哥莫急,云苏知道此物尚在将军府中,也是看着陈大哥颇有能耐,所以希望你能帮我这一次。”
看着段云苏不似作假的样子,陈域心中却还是有些疑惑,这段小姐究竟知不知道这符佩的来历与用处?若他寻到了,可是要交还段家家主,还是交给眼前之人?
“属下与小姐相识不过数日,如此重要之物,为何小姐会让属下帮忙?再者,符佩丢失,您就不怕我禀告了皇上,追究了将军府的过错?”陈域眉头拧成了一个川,这段小姐打的什么主意,自己实在是弄不明白。
“符佩是代代相传,但也不见得代代家主都有那个能耐。陈大哥,你是皇帝身边的人,将军府之所以封为将军府,皆是因为老祖宗们立下的汗马功劳,替皇上带兵行令,其功与过自是有权知晓。”
段云苏眼光一沉,她其实并不知晓这符佩究竟有着多大的用处,只是猜想这定是什么厉害之物,能让二姨娘制得住段老夫人。如今听陈域这般说话,想来更是不简单了。
将军府的祖宗曾替皇帝掌管过兵马,兵权,这也只是她能隐约猜到的一个方向。
“如此陈域便去好生寻探一番,定会将那符佩找了出来。”陈域拱手行礼,施礼退下。
谷秋见两人谈完了话,方才走了过来,说道:“小姐,该用晚膳了。”
段云苏抬头往窗外一瞧,才发现天色已晚。
用过晚膳,洗浴之后,段云苏松松垮垮地系了件里衣,坐在烛光之前继续着方才的工作。谷秋瞧着小姐难得上心的样子很是惊叹。
小姐这不爱女红的毛病,看来还真有人能治了。
“小姐,再多加件衣裳罢,夜风起了也小心着凉。”谷秋关切地说道。
段云苏摇摇头,她可是真不愿意。如今已是农历六月,天气热着呢,这衣裳遮住了全身,她穿着都嫌多了。
手中的线轻扯着,白嫩的手指上下把弄着绣花针,烛光将段云苏的影子投在了墙壁之上,多了几分诗意的静谧。
眼看蜡烛越烧越短了,谷秋提醒道:“小姐,明日再做罢,莫要弄伤了眼睛。”
段云苏瞧着手中缝制了一边的衣裳,轻轻地转动一下略向僵硬的脖颈,终是放下了手中的针线:“时辰不早了,谷秋也下去歇息罢。”
谷秋闻言帮段云苏铺好了床铺,瞧着自家小姐居然伸手便要解了最后的衣裳,呐呐地张张嘴,还是说了出来:“小姐,还是把里衣穿着罢,莫要半夜着凉了。”
自从天气热了以后,小姐就有了只穿肚兜便入睡的习惯。她也是奇怪的紧了,小姐以前明明没有这个习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不怕,这天气越发热了。”
谷秋见自己劝不来,也就只好如此了。她走去掩了窗,又轻轻吹了蜡烛,心里念叨着,小姐行事可真大胆,有哪个女儿家的敢就那般睡了。
夜已降临,段云苏睁着眼想着这几日的事情,无奈想着想着脑子里总是会突然间蹦出了赵贺辰的模样,她懊恼地拍拍自己的脑门,眼睛一闭啥也不去想了。
夜静悄悄,段云苏迷迷糊糊之际听到窗前一点声响,困倦地抬了抬眼皮,只见一人影站在了屋内,吓得她一个激灵,猛地做了起来。
“咦?苏苏还没睡着?”干净到毫无杂质的声嗓响起,带着几分疑惑和惊喜。
段云苏狠狠地松了一口气:“辰辰,你怎么过来了?”
“呀,苏苏看不见也知道是辰儿,苏苏真厉害。”那人向前走了两步,直接走到了床边,咧着嘴傻笑着。
段云苏揉揉额角,这般清透的声音,可还有谁能有,这人大半夜的不睡,专门跑过来吓她?
“天都黑了辰辰不睡觉的么?”段云苏有些无奈。
“辰儿想睡呢,可是辰儿睡不着,辰儿想苏苏……”赵贺辰的声音好不委屈。
“乖,辰辰赶紧回去,你娘亲知道你不见了可会着急的。”段云苏好声相劝着。
没想到赵贺辰可不管她的话,直接就摸上了她的榻,蹬了两蹬把靴都给脱了,挤着身子便进窝:“苏苏,辰儿和你一起睡,辰儿装睡,娘亲不知道哦。”
段云苏额角一跳,耐着性子继续说道:“辰辰,这样做可是不对的,你怎么进来的将军府?”
赵贺辰可不管什么对错,反正能同苏苏一起那就好。他往里蹭了蹭,好不欢喜:“苏苏,抱抱。”
对这赵贺辰一再无视她的话,段云苏无语望天,这个样子要是被别人瞧了去,她那仅有的一点名声可就要碎成渣渣了,虽然她也不多在意,可却不能平白给人添了话资不是?
“辰儿乖乖回答苏苏的话,苏苏就给抱抱可好?”段云苏诱哄着。
“亲亲。”
段云苏疑惑。
“辰儿要亲亲。”
还会跟她讨价还价了?!这呆子,可真有长进了,不知是谁教了他的!
黑夜里赵贺辰的眼睛乍亮,段云苏趁着朦胧的月色瞧个正着,这分明是黄鼠狼瞧见了鸡的眼神,这呆子心里都想着些什么!
“辰儿怎么进将军府来的?”她可不会记错,这府中晚上可都是有侍卫轮流值夜巡查的,这赵贺辰一无武功二无计略,憨憨纯纯的就像一孩童,怎么就进得来了呢?
“是秦秦哦,秦秦带辰儿飞进来的!”赵贺辰想起方才那半空之中的感觉,心里欢喜得不得了,没头没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