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邬相庭手指一扯,亲自给霜霜展示了一番。
衣服掉落在地上,霜霜还没来得及尖叫,已经被对方抱进了浴桶里。屏风后的光线很昏暗,霜霜一入水就往水里一钻,脸已经完全红了。
她的脸庞在昏暗的光线下,却显得更加艳丽,一颦一蹙,一嗔一怒,皆是风情,她灿若桃李,艳如玫瑰,雪白与黑色缠在一起,妖异而靡丽。
霜霜自然是看不见自己的风情,她快羞死了,虽然不是没被对方看过,也许是今日是她和对方大婚之日,所以她也不自觉改了心境。
她瑟缩在水里,声音都带颤音,“不……不许看!”
她说完见邬相庭还是盯着她看,真是又气又恼,觉得邬相庭真是世上最坏的人,坏胚子!也不知道霜霜哪来的勇气,她噌的一下从水里站起来,伸出两只手,交叠起来捂住了邬相庭的眼睛。
捂完之后霜霜顿时发现自己是真蠢了,她这一捂,完全是往对方怀里一送。邬相庭的手顺势搂住了霜霜的腰,口里还漏出了一声轻笑。
霜霜从脚踝处一路红到了脸上,她现在真是骑虎难下,拿下手不是,不拿也不是,而邬相庭也不是个好人,搂着她也一动不动了。
“你吃了床上的花生和桂圆吗?”邬相庭突然说。
霜霜听到这话,眨眨眼,该不会不能吃吧?
“不能吃吗?”
邬相庭唇角略勾,“能吃。”
霜霜才稍微放下心,可是她现在跟邬相庭完全是僵持着,而她手一直举着,也开始有些酸了。
因为凑得近,对方身上的酒味就闻得更清楚。霜霜其实觉得有点奇怪,她的父皇和太子哥哥都爱喝酒,喝完酒醉醺醺的样子让她非常不喜欢,因为他们身上的酒味太难闻了,只觉得熏人,而邬相庭似乎不是。
他身上的酒味是清冽的,仿佛还带着香味。
邬相庭今夜还是有些醉了,霜霜忍不住想。
若是他没醉,今晚也不会对自己笑了那么多次。
她心里又开始动摇起来。
邬相庭在她心里是个好坏参半的人,好的是他把自己从芍金窟里带了出来,自己不用去伺候别的男人,可坏的是邬相庭事实上把她当成了自己的所有物,甚至是奴隶,他所做的这一切甚至还是因为自己这张脸。
她现在的这张脸同她之前的脸一模一样。
他现在所对自己的好和坏都是因为这张脸。
霜霜正苦恼着,却发现自己的后腰上的纹身被摸了两下,她腰肢忍不住一软,把呼之欲出的声音给吞了回去,都是那该死的药浴。霜霜咬着唇,眼里逼出一层水光。
老夫人在旁笑弯了眼,“他小时候是长得像猴子,就是秀气的小猴子,小河小时候总问我,祖母,小庭真的不是妹妹吗?然后小河就被自己弟弟揍得哇哇叫。”她突然叹了口气,“这时间还走得真是快,转眼小庭这孩子也长大了。他之前一直不成婚,我还担心他有断袖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