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京市,aold盯着沙发靠枕发呆——自邱丽丽离开,他换了靠枕套,将二人的合影印在上面——他忽然手里逮着,胳肢窝里夹着,把靠枕全都拿进健身房,再一个个砸向墙上的邱丽丽,砸完,“砰”的一声摔门出来,忤在门口,锁眉敛目,咬牙切齿。
自曹哥从邱丽丽家出来,告诉他坏消息后,他一路强忍着,回到家终于爆发了。
“百福!”曹哥忧心忡忡地朝他走来。
“我没事,睡一觉就好了,你回去早点休息。”没待曹哥走近,aold已冲上楼。
曹哥不放心,第二天一大早赶来。窗帘和沙发靠枕都换回了原来的深灰色,健身房墙上的邱丽丽也不见了,他喊了声“百福”,没人应,又书房门铃按按,依旧没人应。
曹哥转楼上继续找——aold的家居拖鞋不在门厅鞋柜里,人肯定在家——主卧门关着,曹哥轻敲几声后直接推门进去。
卧室的窗帘也换回了灰色,而床上用品则恢复了单身时的单人枕,以及忧郁的深蓝色调。
以曹哥对他的了解,即是意料之外,也是情理之中。曹哥轻叹一声,走上前,轻唤一声,再轻推一下,aold的皮肤烫得异常,额头一摸,曹哥忙下楼找医药箱。
aold已好几年没生过病,家庭药箱里的药都已过期,曹哥只好先拿温度计上去,一量39度,他给aold温水擦拭一遍后,外出买药,谁料药买回来,aold已坐在客厅沙发上,有气无力地讲电话。
“……好,9点,视频会议……”
曹哥一听,直接夺下手机说:“张总现在正发烧,说话都吃力,我建议推迟会议……我是谁?我是他家庭医生,我叫张总跟你讲。”
曹哥把手机还给aold,又拿出了兵哥哥的架势:“你现在脑子都烧糊了,千万别开会,万一做出什么愚蠢的决定,说不定后悔一辈子,听我的,推到下午或晚上。”
“那就推到下午4点!”aold说完,倒在沙发上喘粗气,气喘得利害,却不忘追问,“曹哥,你刚是不是话中有话,一语双关?”
“都病成这样了,省点力气吧!”曹哥没继续搭话,先端水喂药,温水擦拭,再给他垫好枕头,盖好毛毯,最后把aold手机调成静音。
aold一觉醒来正中午,家里飘着饭香,曹哥过来摸摸额头:“烧退了,精神看上去也好多了,吃点东西,我熬了粥。”
粥喝几口后,曹哥先说话:“合适的女保镖找到了。”
aold继续喝粥,没有接话。
“那我安排她下午过去了。”
aold依旧喝粥,一言不发。
粥喝好,aold先进了健身房,在跑步机上慢走,无需刻意抬头,眼角余光便能看到墙,那墙上本来有两幅画。他从跑步机上下来,走至墙边,对着那面白墙看了又看。
“曹哥,过来帮个忙。帮我一起把这跑步机180度转个向。”
“放这不是挺好的,折腾来折腾去的干吗?”曹哥明知故问。
aold扭头望向窗外,直言不讳:“我想试试,看能否忘记她。”
他突然想起前两天跟赵建民讲的那番话——我们的心很小,小得装一个人正好——那时,他觉得赵建民没明白这个浅显的道理,但现在,他也才刚刚明白——我们的心很小,小得有时连一个人都装不了。
他和曹哥合力将跑步机转个向,可即使面向窗,背对墙,脑海里拂之不去的,还是墙上那两幅画。
忘记一个人,最好的方法就是忙碌工作,马不停蹄。下午4点,大家还担心,会议是否能召开,aold已提前进来。
“形势没有我们预期的乐观,致远那边关注度上去,我们这边却没下来多少。要不要加大广告力度,或者高调做慈善?”
“虽没有预期的乐观,但也坏不到哪去了,该否极泰来了。广告可以考虑,但慈善我坚持低调做,而且资助的对象,方式,金额,还像以前那样,由我最终决定。”
“对了,通知下去,明早上班第一件事,风云总部中层以上干部到会议大厅开会,我想介绍下自己,顺便鼓鼓士气……”
第二天,会开到一半,门悄悄开了条缝,溜进一年轻员工,她低头朝主席台微微一躬,继续躬着身子闪到后面,与其她文秘站一起。
待会议结束,文秘办主任说:“小曲,你怎么搞的,我昨天特别交待,今天开会,你们早点过来,你倒好,平时不迟到,今天却偏偏迟到!”
主任斜睨一眼,再轻叹一声:“这是张总第一次开会,你给他留下多不好的印象!”
“我本来能提前到的,路上出了点事情……”
原来小曲每天骑自行车上班,由于今天要提前到公司布置会场,便走街穿巷地抄了条近路,谁知经过某巷子时,前面一中年男子突然晕倒在地,她忙跳下车。
“大哥,大哥!”她轻拍重喊,无意识,无呼吸。
正这时,巷子里来个骑自行车的中学生,她立马叫住:“快打120……”交待完,立即做心肺复苏。
按压几分钟后,她手臂酸痛:“小姑娘,你来按,照我这手法和频率就行。”
小姑娘吓得后退一步:“姐姐,我不会,万一手劲频率都不到位,被我按死了怎么办?”
“去巷子外找人帮忙,快!”
小姑娘撒腿往巷子后头跑,跑一圈回来,哭丧着说:“后头老头老太居多,好不容易碰到两个阿姨,都说不会心肺复苏,这人命攸天的,不